看来顾觅这段时间把吴月治的不轻,只是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方法。
颜兮懒洋洋地收回目光,拿着医药箱出了门。
沈权龄听到声音,抬头望过去。
颜兮从一片光里走出来。
沈权龄听到了自己心里的一声叹。
颜兮将医药箱扔到沈权龄面前:
“自己会简单处理吧?”
沈权龄点头:
“自己动手医药箱上估计会留下血迹,我手上都是血。”
颜兮拨出“120”的电话,简单地报了地点和大概事情:
“嗯,是刀伤……”
打完电话,颜兮瞥了沈权龄一眼:
“医药箱送你了。”
沈权龄问:
“你讨厌血?”
颜兮反问:
“你喜欢血?”
沈权龄笑了,不是他惯有的虚伪假笑,是真的整个人乐了。
救护车来的时候,颜兮已经回了自己房间。
颜兮靠在窗口,目光清淡地看着救护车开出夜色之中。
江家被靳君屿收拾了一波,江古被人一场火移花接木从牢里捞出去的事她是知道的。
所以江古这是找不到靳君屿的麻烦,于是来找常跟在靳君屿身边的沈权龄麻烦了?
不……还是不对劲,江古如果真是因为靳君屿,如果真有这个能耐先让人堵住沈权龄然后捅沈权龄一刀,那么也应该去找和靳君屿关系更亲密的人才对,沈权龄。
那就是沈权龄自己惹到了江古,或者是江古找错了人?
颜兮这时想起桑椹背后的那个神秘人,最近事情太多,而且因为线都埋在底下,所以她现在从表面看过去只会觉得“乱”。
只能等……
等各种事情进一步浮出水面。
等那些藏在幕后的人一个个冒出头来。
颜兮拉上了窗帘,坐到床上给靳君屿打了个电话,说了沈权龄的事。
靳君屿听完,沉默了一会,然后才道:
“这事应该是江古找错了人了,或者沈权龄最近做了什么让江古不得不对他下手的事。
沈权龄防备心很重,只有江古那个傻子,做事冲动无脑,反而能够打沈权龄措手不及。
沈权龄平常在我、我爸和陈祥之间都能够长袖善舞,一直安稳混到现在,虽然这中间有我们三方互相博弈的原因在,但不得不承认沈权龄这个人很聪明。
江古在沈权龄面前根本不够看,等沈权龄恢复过来,江古和陈祥那边估计得乱一波。”
靳君屿说的挺多,颜兮认真地听下来,然后问:
“你、你爸还有陈祥,沈权龄倒底是站的哪一派?”
靳君屿道:
“目前来看,他应该是谁也不站,不然我和我爸也不会还把他放身边,把一些事情交给他做。
他就像一颗另类的长在墙头的草,谁更有能耐,他就往谁那边倒一点身子。”
后面这句话,靳君屿并没有带任何的讽刺,只是简单地表达着自己对沈权龄的看法。
颜兮听完,打了个哈欠,时间挺晚了,一个哈欠把困意全带出来。
靳君屿听见颜兮的哈欠,就笑起来,声音都柔了好几度:
“早点睡吧,晚安。”
顿了顿,靳君屿又轻声补一句:
“我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