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后花园并不算大,北边是入口,几层台阶铺出一条道来,殷向学和上官笠正站在道上尬聊。
殷向学全程臭着一张脸,上官笠倒是难得的好脾气。
喧闹起来的地方是后花园的南边,那里原先对应着北边入口还有一个出口,但后来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被封了。
南边草木很多,比较杂乱,摆了一排观赏性的花,倒带出几分野趣来。
不过殷向学压根没在那边摆桌椅、点心和水酒,所以没什么人会去那边,但此刻那边倒是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殷向学抬步朝那边走,拨开人群后就见秦星九坐倒在地,眉头紧皱,脸色很难看,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放在腿部膝盖处。
殷向学在周围找了个熟人问:
“怎么了?”
这人也有些惊愣,顿了顿才道:
“白悦彤让人把秦星九的腿踹断了……”
殷向学立刻歪头去找白悦彤,却连人影儿都没发现。
上官笠在旁边插了一嘴道:
“别找了,我刚看到白悦彤走了,和平时一样――抬着下巴,盛气凌人。”
殷向学瞪了上官笠一眼:
“刚和我聊天你还有心情观察白悦彤,种种机会都得把握住事吧,按道理你现在攀上了靳家,应该瞧不起白家才对,怎么?还要沉迷女色了?”
殷向学这话有些无理取闹,周围的人忍不住把目光从秦星九身上收回来,再在殷向学和上官笠之间来回投放。
殷向学平常在学校里人缘挺好,他是半个自来熟,人挺热心爱帮忙,少有说话这样尖锐的时候。
上官笠在学校里那是绝对不能惹的主,但此刻竟然没有半点恼意的样子,只道:
“我记得山上靠赛车俱乐部那边有一个无名医院,医院不算大,但设施还挺全,可以把人先挪那去。”
……
无名医院。
长廊上,殷向学这个寿星冷着一张脸在认真了解事情经过。
旁边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其中一个留着艺术齐肩发的男生道:
“生日会上出现了这样煞风景的事,也亏得殷向学还有心情在这了解……
秦星九不就是一个纨绔私生子,那私生活乱的,据说还睡了他爸的女朋友,而白悦彤疯子一个,在白家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就在外拼命证明自己有多牛X,这两人碰上闹出了事,啧啧,其实想想也挺正常……”
“别说秦星九私生子的事了,刚就是因为白悦彤在那嘲讽秦星九,然后被秦星九怼了一句,秦星九还夸了白宝茵,这下好,直接惹怒了白悦彤……”
秦星九躺在病床上,盯着白色天花板看,神色阴郁。
白悦彤的话在他耳边回放:
“一般私生子好歹也被承认血缘关系吧,但你看靳家那位这么多年都不认是自己儿子,再说秦星九这完全不像的长相……我看,秦星九就不是靳家的人,是一条来碰瓷的狗!”
秦星九手不自觉地握紧,直到
手指传来骨节脆响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良久,他吐出一口浊气,眉眼冷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