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君屿和靳恳风大多数时候都是谈不了工作上的正事,因为一见面就会互看不爽。
所以两人之间的利益往来,要么是靳恳风让人来和靳君屿谈,要么是靳君屿手下的人去和靳恳风谈。
白归宗不是第一次和靳君屿打交道谈事情,但每次他都捞不着好处,这一次看来也是一样。
白归宗想起靳恳风交待他时说的样子――
靳恳风端坐在椅子里,表情冷肃,语气微沉:
“聂松南和江深流肯定是要不过来的,但秦星九最近动静太多,所以最后换回秦星九就行,我不希望再在身边总听到秦星九的声音。
除此之外,让靳君屿让出他在电竞这一块的四分之一利益。”
白归宗不解地看着靳恳风,犹豫了会,还是说出了心里的疑惑:
“那……为什么还要在靳少面前提一句聂松南和江深流?”
既然知道要不过来,也不打算真的要过来,那为什么还要提一嘴,徒惹不喜?
靳恳风望着他,气场稳重,眉眼如利箭,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得不诧异于其中的些许幼稚和偏执:
“这次地的事情,是我先让步,别的就应该是他让步了――你可以理解为,我不想君屿他太得意。”
白归宗听完靳恳风这话,一时哑然。
这对父子之间的思路和往来模式,他从来就看不懂也摸不清。
这一刻,白归宗看向脸上带着冷笑的靳君屿,只觉得靳总看不得自己儿子得意的心思应该算是达成了,不过倒霉的就该是他了。
白归宗咽了咽口水,谨慎地道:
“陈祥现在手里的势力不小,白家是和陈祥有几次往来,但这都是冲突,真没有半点别的心思……”
靳君屿打量着白归宗,白归宗这个人做事圆滑,其他豪门老总、世家家主到了他这个地位,或多或少有几分趾高气扬,但白归宗不。
至少从表面上看过去白归宗像是不在乎形象,也不怕表现出自己怂的一面,这是一个哪怕已身居高位,也依旧善于示弱的人。
说实话,抛开对白家立场的不喜,和对一些白家人的看不顺眼外,靳君屿对白归宗这个人做事方面的能力还是欣赏的。
白归宗见靳君屿神色有所缓和,怂怂地轻吸一口气,接着道:
“靳总这边的意思是――
1、希望靳少不再管秦星九的事;
2、希望靳少能够让出目前在电竞这块所占利益的百分之二十五。”
靳君屿听完,手指微微抚过下巴,然后拿起面前桌子上摆着的红酒,倒了一点红酒入高脚杯中,拿起杯柄垂眸轻晃了晃。
红酒荡上杯壁,又忽然滑落。
靳君屿晃酒杯的动作优雅矜贵,眉眼间染着清冷,不动声色地在拿出气场压人。
过了会,靳君屿开口了,他声音不大,但压迫力已然充斥着整个包厢:
“第一点,秦星九主动站在我这边来――当然,我完全不信他的真心。不过我现在有些事需要他在其中起作用,所以暂时不能放他入我爸的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