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人是在甜甜的美梦中被惊醒的。
一队人闯进了江家,以雷霆之势制服了江家所有人,惊叫声和哭泣声接连响起。
江家顿时乱成一团,人心惶惶,惊恐不安。
“你们是谁?”
江家最冷静的是江古的二叔江深流,他穿着深蓝色的绸缎睡衣,将妻子和儿子护在身后。
“这种情况下,深总还是风采依旧啊。”
一道声音先响起,然后沈权龄从人后慢慢走出来,儒雅地朝江深流笑着:
“所以我一直好奇,为什么深总不把江家的权力夺到自己的手中呢?如果这样的话,或许就可以避免今日这场祸事了。”
江深流望着沈权龄,沈权龄这个人惯会左右逢源,既像是靳恳风的心腹,又像是已经被靳君屿收服,而不管怎样,能够在这两人的权力博弈之间越活越好,可见是非常有能耐了。
江深流皱起眉头问:
“这是靳总的意思,还是靳少的意思?”
沈权龄笑:
“当然是靳少的意思,当然靳总我想也是乐见其成的。”
江深流心里苦笑,如何能不乐见其成呢?
江家一倒,必然会有不少资源流出,除了那些和江家有切身利益来往的家族,谁不乐意见江家倒?
江深流看了下自家惊魂失措的兄长,叹一口气,然后接着问沈权龄:
“江家应该没有惹到靳少才是……这是怎么回事?”
沈权龄对江深流态度还算不错,于是道:
“江家是没真的惹到,但江古惹到了。”
江深流微愣,随即摇头:
“不可能,江古虽然为人恶劣,做事鲁莽,但也不至于胆大到去惹靳少,这其中必定有误会。”
沈权龄道:
“江古和隋少积怨深重,这事深总你不会不知道吧?江古惹了隋少,凭隋少和靳少的兄弟交情,靳少出手也不足为怪。”
江深流摇头:
“不会,如果靳少为隋少想要对江古动手,早在之前酒吧那事后就能动手了,何必等到今天?!又何必牵扯到整个江家?!”
沈权龄不耐烦了:
“深总,你问题太多了,不如牢里有机会去问问靳少?至于江家……”
沈权龄轻嗤一声,面露不屑:
“这些年江家偷税漏税、私建地下赌场,参与走私,甚至建立贩卖毒品的专属路径……深总,难道你觉得这些事还不够你江家吃牢饭吗?”
这回江深流皱紧眉头还没开口,江古的父亲江天力就瞪起一双眼,惊道: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沈权龄冲江天力浅浅一笑:
“人在做,天在看,只要你做了,就有人会知道。”
沈权龄说完这句和他个人形象很是不相符的话后,便又看向江深流:
“我知道深总你是个有原则的人,不会参与到江家的事情中――江家倒底没有从上到下全脏了。但是,如果深总你说江家这些事你全然不知道,更从没有因为家族亲情在关键时刻帮着遮掩……那我可就不信了。”
江深流沉默了。
沈权龄接了个电话,认真听完,然后看向江家众人,轻飘飘地道:
“警察来了,江家接下来的事我就在一旁看看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