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般女的能够说出来的话吗?!
隋一泽像是被空气呛住,他猛地咳起来,扭过头不看韩姬,没一会儿脸颊上就悄悄染了些许绯色。
韩姬见状倒是笑出声来,她伸手想去拍隋一泽的背,但还没碰到就顿了顿,默默收回手,语带调侃地道:
“小弟弟,道行不够啊~”
隋一泽收住咳,脸色恢复正常,一边朝医院开车一边淡淡反击道:
“道行深都是练出来的,不比大姐姐你经验足。”
韩姬也不反驳隋一泽这话,突然问:
“所以你还是雏?”
隋一泽:“……”
隋一泽深吸一口气,还没开口又听韩姬问:
“你今年多大?”
隋一泽道:
“十……九。”
韩姬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道:
“还好,我还以为差点残害了祖国的花朵。”
隋一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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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一泽此刻觉得他真应该和靳哥学学毒舌的一万种方法――他竟然说不过韩姬这女的!
隋一泽自认异性好友无数,也谈过几段恋爱,但韩姬这样的他还真没见过。
调戏他还调戏上瘾了?什么都敢问,什么都敢说,知不知羞?
隋一泽望向韩姬,正准备好好教育一通,却见韩姬眉头紧皱,额头冒汗,面色惨白,像是在忍着剧痛一般。
隋一泽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
韩姬眼里痛出些许水光,波光粼粼的,却望着隋一泽笑道:
“没什么,就后背肋骨断了一根。”
隋一泽深深地望了韩姬一眼,脚下猛踩油门:
“我特么算是服了你这女的了!”
韩姬闭上眼:
“其实伤的不重,可以自愈。”
她不是第一次受伤,这伤也远不是她伤得最重的一次。
隋一泽很想翻个白眼不理她,但这时也明白了刚刚韩姬和他讲那些浑话估计是在转移注意力――
她从头到尾没有痛呼过,之前被拽头发时也没有痛呼过,这是什么样的忍力?
隋一泽想起韩姬额角上的伤,莫名觉得心里堵的慌。
医院还有点距离,隋一泽想了想,和韩姬说起话来:
“你就不怕,万一我和白喵儿是一样的人?”
韩姬睁开眼,望着隋一泽:
“不管怎样,赌呗。我活着这一生就是在赌,有时赌的好,过一段时间好日子,有时运气不好,那就等下次能赌的机会。”
隋一泽感觉整个心都静了一静,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韩姬却忽地笑了:
“其实我当时想着,就算你和白喵儿是一样品性,但你长得比他帅多了,第一次给你总比给他好一百倍。何况这事要看你怎么想,比如我觉得……一夜过后吃亏的应该是你才对,我就当嫖了个公子哥。”
这后半句,韩姬语气里似乎还有几分满意。
隋一泽听完沉默了一会:
“……我说,你一女的说话就不能含蓄点吗?”
韩姬认真地想了想道:
“平常我也没这么直白的,可能调戏你太有趣了,一时间含蓄不起来。”
隋一泽将车在医院门口停下:
“我谢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