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君屿撑着桌子，额头上的汗滑落，他关掉监控，提高声音喊：
“上官笠！”
一直等在外面的上官笠立刻推门进来，见靳君屿这样子吓了一跳：
“靳哥，你这是……？”
靳君屿一边忍着痛，一边对上官笠道：
“现在打电话给顾觅，让他去靳家主宅等我，然后你去我奶奶那边把钟晓名和车元洋接过来。”
钟晓名是华夏顶级脑（神经）外科专家，而车元洋则是顶级脑内科专家，而顾觅是靳君屿的心理医生之一。
上官笠听到这三个名字愣了下，才点头。
·
靳家住宅。
靳君屿懒懒地靠着沙发，顾觅正襟危坐在靳君屿的对面。
“离开学校头就不痛了？”
顾觅皱起眉头，面前摆着的顶级咖啡已经凉了，顾觅却没心思去喝：
“这样突如其来的头痛是第一次出现吗？”
靳君屿想了想，摇头：
“不是。”
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应该是他和颜兮第一次接吻后不久，当时过了会他脑子里就一阵刺痛，接着传来这女声。
只不过当时这疼痛没一会儿就消失了，像是错觉和臆想，他于是并没有当回事。
但类似的事出现了第二回，那就不得不让他重视起来了。
顾觅轻声问：
“我可以知道第一次这女声说了什么吗？是同一道女声？”
靳君屿没回答顾觅的第一个问题，只道：
“我现在可以肯定――那绝对是同一个人的声音。”
靳君屿不配合催眠等其他治疗方式，顾觅要获得信息只能通过提问。
而靳君屿并不是每个问题都回答的好病人，好在这一年来顾觅和靳家私人医疗团队里的其他几名心理医生都已经对靳君屿有了些了解，于是也不过多在意，只又问：
“除了头痛外，你对这女声有其他排斥吗？包括心理上的排斥。”
靳君屿摇头：
“没有。”
“两次头痛发生时，周围有什么是一样的吗？”
靳君屿只道：
“有。”
顾觅看出靳君屿不想多说，于是换了个提问角度：
“这女声只有这两次你听到过吗？还是其他时候你也听到过，只是当时没有伴随着头痛等其他异样，被你忽视了？”
靳君屿认真地回忆起来……
这段时间发生所有事，一桩桩一件件在他脑海里回放，渐渐地，他想起上次去无名山飙车，耳边响起的声音――‘开那么快不要命了？开慢点。’
靳君屿看向顾觅：
“上次我和一泽在无名山山道上开车，也曾听到过这声音，只不过那时并没有头痛。”
这时靳君屿手机响了，是上官笠的电话。
靳君屿接完电话，对顾觅道：
“我得去医疗机械室一趟。”
靳君屿在靳稼轩去世后就办了个医疗机械室，说是“室”其实是一个小型医院，里面放着各种世界先进的医疗设备。
顾觅出了靳家大门，上官笠就等在那。
“靳哥是怎么了？”上官笠问。
顾觅沉默了一会儿――靳君屿现在这种情况，在他看来，不是要衍生第二人格，就是撞邪了。
但是这在现在当然不能直说，于是顾觅摇摇头，只淡淡道：
“我也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