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
靳恳风神色冷淡地望了令狐珊一眼,那眼神怜悯中带着警告。
令狐珊知道靳恳风为什么怜悯她,不过是因为觉得在她身上看到了他自己,觉得她和他同病相怜――都是爱了永远不可能爱上自己的人。
她爱他,可他另有所爱,他爱赫连菡,可赫连菡亦另有所爱,多么狗血可笑又多么让人绝望的对比和循环?
他们都是被抛弃、被不要的那一个,如何能不怜悯?
令狐珊张了张嘴,还是按下了心头冲动,她转而看向靳君屿,努力扬起嘴角:
“靳君屿,今晚有人问我是不是很开心,我想我当时应该回答他――我当然开心,因为眼前人正是我心上人。”
说这话时,令狐珊的目光越过靳君屿落在其身后的靳恳风身上。
令狐珊声音不小,靳恳风听着当即就黑了脸。
他其实早发现令狐珊一直在有意无意地讨他欢喜,并不是不奇怪,但想一想令狐珊对靳君屿的疯狂,也就可以理解,儿媳讨公婆欢心很正常。
靳恳风甚至都做好准备万一靳君屿和令狐珊在一起了,他会让靳君屿对令狐珊好点,虽然靳君屿那脾气估计不会听他的。
但他今天才发现,原来令狐珊……
令狐珊见靳恳风神色不愉却笑了――
凭什么她就不能去争取呢?她不是赫连菡,绝不会像赫连菡那样背叛。
靳恳风,我不想叫你靳伯父,事实上我也不想叫你靳总,我就想叫你靳恳风。
靳恳风,既然你都可以和慕梨言约会,为什么不可以和我在一起?
不要拿辈分来压我,只要没有血缘关系,年龄、辈分这方面国家法律都不禁止!
为了接近你,为了走近你,我才装着自己很喜欢靳君屿,而慕梨言她做了什么?赫连菡她又做了什么?!
在令狐珊陷入癫狂的内心戏时,敖景望着令狐珊,微微皱起了眉头。
令狐珊追着靳君屿告白不是一次两次,到现在敖景发现他也没那么生气了,更多的其实是失望。
隋一泽拍了拍敖景的肩膀作为安抚。
隋一泽和敖景都以为令狐珊这话是对靳君屿所说,但靳君屿可没那么容易糊弄。
靳君屿似笑非笑地看着令狐珊手里的花,突然开口问:
“送我的?”
令狐珊点头,将花递给靳君屿。
靳君屿却道:
“那可惜了,我过敏”
令狐珊微愣:
“你过敏么?抱歉……我不知道。”
靳君屿转过身望着敖景:
“你们先走,我有话要和她聊聊。”
隋一泽点头,见敖景并不想动弹,直接把人拖走:
“靳哥心里有度,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会揍她的,真搞不懂你对令狐珊一天到晚担心个什么劲?我看她比你厉害多了。”
敖景和隋一泽走后,靳君屿看向靳恳风,笑问:
“爸,你不走吗?不走也行,我正准备和令狐珊聊聊你。”
令狐珊望着靳君屿脸色微变。
靳恳风却并不意外靳君屿的态度,他淡淡道:
“我晚上有事。”
转身毫不留恋的走了。
一时间转角处所有人都走了,靳君屿才看向令狐珊:
“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却连我对花过不过敏都不知道,反而我爸的事你倒是清楚的很,这就是你的喜欢?”
令狐珊睁大了眼。
靳君屿俯身凑近令狐珊,浑身压迫感十足,他语气很冷:
“令狐珊,别把谁都当傻瓜,我之前不说破只是不想坏了敖景的心情,不想敖景心里隔应,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被你所谓的“喜欢”耍得团团转。
还有,我并不对花过敏,我对你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