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君屿并不在乎自己幸不幸福,他对靳恳风和赫连菡的期待早在好几年前就消磨殆尽了,不然也不会出手抢夺靳家大权,甚至打算进一步抢夺赫连家大权。
靳君屿漫不经心地问:
“那个苏什么的,和我爸谈了有一个月了吧?”
聂常青回:“正好一个月。”
靳君屿嘴角上扬出一个微小的弧度,眸子里带着玩味:
“这么多年来,我爸身边的女友最多也就只能撑两个月,而前天我爸刚和我妈在令狐珊的生日晚宴上见了面,我估计我爸和她提分手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
所以你说,这次算计秦星九的,是我爸的女友想抱新大腿抱错了人呢……还是我爸他自己既想甩了不想要的女友又想毁了他自以为的污点秦星九,来个一箭双雕?”
这问题聂常青自然不敢回答,只好沉默不语。
靳君屿想了想,又满不在意地道: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们几人联手想算计我――要知道在所有人眼里我是最想秦星九完蛋的家伙,说不定还有我妈身边那人的手笔……”
聂常青这下没忍住,轻声道:
“您到底是靳总和赫连夫人的唯一的孩子,怎么着也有亲情……”
靳君屿被逗笑了,用一种“你竟然还这么天真”的眼神望向聂常青:
“早在爷爷去世后,我就没有亲情这种东西了,不过好在我也并不需要它。”
若他要什么,他会自己去拿,比如靳家,比如他心爱的女孩。
·
监管所。
靳君屿坐在桌子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的秦星九:
“所以你现在是想要破而后立了?和靳恳风彻底闹翻,加入我的阵营?”
靳君屿眸光陡然变冷:
“谁给你的自信和胆子,让你以为我会要你?你是比沈权龄更有才华和本事,还是比上官笠更努力听话?”
没等秦星九开口争辩,靳君屿又道:
“你得罪了靳恳风,就想来我这里避难?当我这里是垃圾集中营吗?”
秦星九长得和靳君屿并不像,以颜兮的审美来看,如果靳君屿是100,那秦星九顶多70。
其实秦星九五官也算俊俏端正,但他眉眼间有一股子阴郁,又或许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他脸上的表情更多是不知所措的怯意。
和神色散漫却自带气场的靳君屿对坐着,简直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秦星九也认识到了这一点,如果说在今天之前他还敢张狂,还和那些奉承他的人一样觉得靳恳风一定会看重他过于靳君屿,那他现在就知道自己有多错了。
秦星九深吸一口气:
“酒吧里的火不是我放的,那个女人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爸,哦不,靳恳风,是他让我去酒吧和他谈事情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
靳君屿听完,不为所动。
秦星九咬了咬牙:
“我可以和你演戏,在你和靳恳风对着的时候,我就是那些人眼里的唯二继承人,这样的身份应该可以帮你做很多事吧?而且……而且你有什么不方便做的事,我都可以帮你做!”
靳君屿盯着秦星九看了一眼,突然笑了,他起身往外走,在推门而出的那一刻回头:
“下个星期一,你来君特,我给你七天时间,如果你能把白悦彤弄出学生会,我就考虑让你加入我的阵营。”
秦星九咽了咽口水,他没想到靳君屿竟然会说这样的话,犹疑地问:
“我能问问为什么要对付白悦彤吗?”
靳君屿笑:“她惹了我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