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完全退出房间,将门带上,任着薇薇嘶吼抓狂。
我们耐心在走廊里等着,渐渐的,房里的动静小了,最后听不到哗啦啦的铁链声,也听不到薇薇的吼叫声了。
南风这才重新打开门来,浓郁的桃木香从房里飘了出来,房里,香雾萦绕的,薇薇软软地垂着头再一次睡了过去。
“我需要一些时间,你们都歇去吧,有了结果我再讲你们。”南风对我们道,独自进房去,然后随手关了门,以免大量的桃木香飘出来,影响到我们其他人。
“夫人,你也累了,我陪你回房。”炽炎过来搀我。
我点了下头,看不远处的小一:“你胳膊怎样了现在?”
小一动了动右手臂,仍没法大幅度动作:“还在恢复中,这不是什么大伤,很快就能好。”
中病毒进化的小一自愈能力惊人,他语气轻松我也放心了。
大家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只有烟鬼郭选择守在房门外,对薇薇的担心全写在了他的脸上,他只想第一时间了解他深爱的女人的情况。
回到房间,我躺回了床上。
这么一折腾,我也是累了。
我侧躺着眼皮很快就沉了下去-
呜-呜-呜-
一阵少女的哭声冰碴一样在划破黑夜的宁静,不远处海浪的声音被它无情地掩盖,变得虚弱飘渺,它使得这个沙滩的午夜更加的阴冷寂寞。
我在梦里听到了这个少女的哭声,惊醒。
它就像一把越挟越紧的钳子,挟得我的心生疼。
床头灯亮着,被炽炎调到最低的亮度,微弱地将照亮着若大的屋子。
我双手撑着床面坐起身来,确认地竖起耳朵,并没有什么少女的哭声。
“又是梦。”我捏捏眉头。
我已经有大半个月没做梦了,这种异常真实的梦境,让我感到不安。
就在我以为自己又做梦的时候,那哭声又响了起来,就像冰碴子一样在黑夜中划来划去,然后刺破我的耳膜。
是谁?
是谁在那里哭?
我循着哭声看向窗上,这里是二楼,透过玻璃窗,我连外面的黑夜都看不到,只有倒映在玻璃上的房间布置,以前不安的我。
我光着脚下床,走到窗前,那哭声很近,却又不像是从楼下沙滩传来的,细细听去,更像是在眼前。
哭声那么凄凉,那哭着的少女,好似与我只隔着一层玻璃片。
我竖着耳朵又凑近那窗子一些,就当我的鼻尖与那冰冷的玻璃轻轻碰上的时候,一双空洞的黑眼睛闯入了我的视线,若不是隔着玻璃,我们就碰上了。
呀-
我吓了一跳,后退,与那玻璃窗拉开距离。
一个血糊糊的人儿就像是壁虎一般趴在玻璃窗的外面,她披头散发的,呜呜地哭着,黑洞洞的眼睛里却没有眼泪,她歪着头,将半张脸在玻璃上蹭来蹭去,像是要蹭透那玻璃,进到屋子里来。
血,沾染着玻璃,在上面画出一朵凌乱的花儿。
呜呜呜-
血人儿喉咙里发出不变的哭声,两只空洞的黑眼睛紧紧地盯着我,当我后退到床边,拿起搁在床头柜的挎包里,她眼睛猛地圆瞪,身子一侧,跳进黑夜里,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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