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的,我爬上了八楼,这是层没有房间的楼层,空旷灰暗,几道灯塔的光虚弱地从窗地玻璃窗洒进来,微弱地照亮着半层空间。
医生婆婆被困在竖在层楼中央的一根柱子上,两只手左右伸展着,悬在从柱子上方横生出来的另一根柱子上,远远的看去,那横竖相叉的柱子就像是十字架……
我移动手电筒的光束,照向医生婆婆。
她那一头稀疏的银发凄凉地披在低垂的头颅上,满是折子的苍老的脸就像白纸一样,这让她比平时看起来更像僵尸了。
她瘦弱的身子被一条链子捆在柱子上,左右伸展在横柱上的双手上钉着两根粗铁钉,鲜血正从她被钉的双掌里渗出来,滴滴答答地砸在地上,而地上,两滩刺眼的血泊说明她已失血过多了。
医生婆婆就那样被钉在十字柱了,像是耶稣受难的样子,可她却不是逼人们受苦受难的耶稣,她正因自己的行为而吃着苦果。
嘶啦-
手电光束迅速移动,它照亮了正医生婆婆走去的那躯黑色高大的背影,那是个男人的背影,披着黑色边角破烂的斗篷,那斗篷很长,一直拖到地上,随着男人移动,篷裾卷起一层尘埃,它们虚无缥缈的浮动着,无声地诉说着这个男人的冷酷残暴。
那男人右手握着消防斧,沉重磨得锋利的斧头就被他那样的在地上拖拉着,一步步地走向医生婆婆。
虚弱残喘的医生婆婆抬起眼睛,她怨恨地瞪着持斧走向自己的男人,试图用眼神再杀死他一次。
那个男人,就是司徒-害人虐妻勒死亲子的丧心病狂的恶魔。
生前就那么残暴恶毒,这死定是穷凶极恶的厉鬼。
我毫不犹豫地掏出了左仑枪,瞄准那个男人开了一枪-
一根红线从暗处迅疾飞来,它的速度快得惊人,我的肉眼才捕捉到它的痕迹,它已将我射出的那颗子弹硬生生地给拦了下来,还冒着热烟的弹头叮地就掉落在司徒老鬼的斗篷边,像个失去斗志的战士,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左仑枪随着手电光束迅速移动,指向控制红绳的无名老小子身上,他此时冷着脸,站在距我五十米远的地方,十指上缠着错综复杂的细细红线,那是用来控制阴灵的,就像是傀儡师手中的木偶提线一样,但他这些红线可要厉害得太多了。
“就知道你这家伙有鬼。”无名在保护司徒,这让我憎愤。
“关小月,这是我和这老太婆的恩怨,你少管!”无名细眸一如既往的恶毒,就像他控制的那些阴灵一样,邪气。
“你要杀她,我就管。”医生婆婆和戴维医生在我怀孕期间没少照顾我,也一直为我保守着秘密,让我将发生的事情视而不见,办不到。
“你……啊-”无名还想说话,一阵阴寒之风掠过,他察觉情况不妙要十指灵动,红线如蛇般准备出击,可他的却迟了,一只修长有劲的大手毫不客气地挟住了他的脖子,那双动弹的双手也被一道紫藤给牢牢地缠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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