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异常沉重地回到家里,我吩咐鬼厨娘给阿辉煮碗安魂汤送过去。
鬼厨娘说安魂汤的主要药材放在寝宫,要煮她得回宫一趟。
阿辉被小鬼附身太久了,体虚得厉害,没有安魂汤镇一下,怕是很难恢复健康。
“去吧!”我示意她快去快回。
“可是,青鸟大人不在,夫人一个人可以吗?”虽是个煮饭的,可她在也总有个照应。鬼厨娘有些不放心就这么离开。
“不打紧,我会一直呆在这屋里……哦,对了,回去顺便了解下孟婆被人攻击丧失部分记忆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这两天青鸟回寝宫取安胎汤也不曾听她提起过这件事的进度,是不清楚呢还是有所隐瞒。
鬼厨娘打开通道回寝宫取药材去了。
我给自己倒了杯温开水,喝了半杯,然后倚坐在客厅的长沙发里休息。
时候不早了,困意来袭,靠在沙发上的我打起盹来。
因为屋子被结界保护着,住在这里的我过得舒服安逸,很少做梦了。
但这一次,才睡着,整个人就跌进了一连串画面破碎的梦境里。
我努力将那些破碎的画面拼接起来,渐渐的,一条路展现在我的眼前,它熟悉而真实。
我离开舒适的沙发,光着脚沿着那条路往前走着。
被阳光照耀的周围,像是打了层柔光一般。这是我经历过的,我给孙太太找小猫及贴寻猫启事的时候,都走过这条路。
这个梦境,极其真实。
渐渐的,我发现了一些与我了解的不一样的细节。
我看到经过的一些人身上穿的是冬季的厚衣裳,那洒在我身上的阳光很温暖,迎面吹来的风却是冷的。
这不是我记忆中的别墅区,我从来没在这里过过冬天。
画面晃动了一下,我从阳光明媚跳进了一个阴暗的世界,我停下脚步,借着从某处洒进来的光线,睁大眼睛努力分辩周围的情况。
我的周围摆着许多被白布遮盖起来的或长方或正方的东西,它们数量之多,占据了这地方的大部分空间。
我感觉到一双目光的凝视,就像是一只野兽对小猎物的迷恋的凝视。
我心里一阵发毛,迅带转移视线,朝那凝视探去,灰暗中,我看到一个人坐在不远处的画架前,一手拖着画盘一手拿着油画笔,刷刷不停地在画布上画着什么,而那凝视从未从我身上转移过。
明明离得不远,可是,我却看不清那个正在画画的人的模样,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魅影般,显得极不真实。
气温有些低,我冷得抬臂抱住身子,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穿衣服,我急急低头,自己竟是赤果果地站在一滩浅水中。
呀-
意识到那男人是对着赤果果的我画画时,我又惊又羞地双手遮在胸前。
而那冰冷的水只没到了我的脚背,微弱的光洒在那轻轻晃荡的水面上,混浊得发黑,我嫌弃地移了下脚步,咯吱一声,踩断了水中的什么东西。
嘿!
一声冷刺刺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了起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后脖子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捉住,随着它用力一摁,我整个人失衡地倒进那黑水里,我惊恐地挣扎,慌乱之中紧闭口鼻阻止那些脏水灌进我的体内。
光线灰暗,加上这混沌的脏水,我的能见度应该很低才是,可意外的是,我能清楚地看到水里躺着一个人,是个披头散发的白裙女人,她离就在我的眼皮底下,我随时都可以触碰到她。
浸泡在脏水里的女人,正如我所见过的她的那付可怖腐烂的模样,她正瞪着一双空洞洞的黑眼睛,‘盯视’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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