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宝宝沿着马路走了很长一段路,因为了解的情况,我整个脑子里嗡嗡的。
都说命运弄人,也不带这样的。
不知不觉,我竟然走到了市医院外。
恍然清醒,张大贵把丽丽送去医院了,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我给张大贵打电话,他带丽丽去的正好是市医院,医生说拍片拍到丽丽内脏严重受损,生命垂危,正在抢救中。
丽丽的情况不乐观,希望医生还能救活她。
我抱着宝宝去找张大贵,我们一起守在抢救室外,焦虑地等待着。
手术进行了三个多小时,丽丽才被推出来,医生说对她损坏的大部分内脏进行了缝合,命暂时救回来了。
只是暂时的,那些被蚂蚁啃食的内脏有一部分已损坏到被迫切除,丧失正常运作功能,丽丽的身体只会日愈虚弱,最后生命殆尽。
将丽丽安顿进病房,张大贵蹲在走廊里抱头痛哭。
他一次次地问自己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让他的妻子孩子受这般劫难?
他希望这些能为妻子孩子受苦,希望死掉是他而不是他们。
等张大贵哭过冷静了些,我去买了些食物和水,陪他坐在病房外的休息椅里填腹。
张大贵没有胃口,我劝他吃些,虽然医生那么说,可丽丽好歹还活着,到时需要他照顾,他要是倒下了,丽丽怎么办。
张大贵哽咽着勉强吃了些东西。
晚上十一点,王队给我打了电话,说关于拐走宝宝的那个女人就在监狱里,她是一拐卖儿童团伙的小头目,上个星期落网了。
下午的时候,我除了给张大贵打过电话,另一通电话就是打给王队的。
我将拐走宝宝的那个女人的特征告诉了王队,希望对他们破案有帮助。
王队本来也想去问丽丽女人的情况的,哪想还没动身另一个侦案组就送过来了几分案件资料,他在资料里翻到了那个女人相片,和我描述的基本符合。
“我能见见那个女人吗?”我征求王队的意见。
基于我提供了有用的线索,或者还对我有些疑问,王队同意了我的请求,并说亲自带我去监狱见那女人。
将近午夜,我随着王队去了郊外的一个女子监狱,那个叫朱晓红的女人穿着囚衣手戴手铐的被狱警带进了会面室。
朱晓红披头散发的,面色苍白无血,嘴唇泛黑,整个人萎靡不振的,与我听说的‘漂亮’扯不上半点关系儿。
她坐在椅子里,垂头丧气的,散落的长发将她半个脸都遮住了,看上去就像个女鬼。
我和王队坐在她的对面,随我而来的宝宝则站在桌子的侧边,两只小手扶着桌面,咬着小嘴盯视着没有半点生气的女人。
“朱晓红,你好好想想,在你拐卖的儿童中,有没有一个叫宝宝的孩子?”王队开口问,因为撑握的新线索,警方要对这个女人重新审问。
“宝宝?……”朱晓红低垂着头,她发黑的嘴唇一张一合的,半天才挤出孩子的名字来。
因为散落的头发和低垂的眼睛,我看不到听到这个孩子小名的时候,女人是怎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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