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听眼镜男说他的妻子不舒服,已经躺下了。
难道她还没睡?
可是,这样的声音听起来太不正常了。
想到这场诡谲的雾,大家不由紧张起来,而我则将右手伸进了挎包里。
眼镜男疑惑地扭开了门锁,房间里亮着一盏床头灯,光线调得很暗,弱弱照亮着整个房间,床上没有人。
隐约的有一道昏黄的光线从右侧的浴室毛玻璃门里透出来,懒洋洋地洒在房间那油漆斑驳的水泥地上。
声音就是从浴室里传出来的,‘沙沙’的是水声,在水声中杂有一男一女压抑的笑闹声。
哇靠-
站在走廊里的我和薇薇面面相觑,想着车上西装男和红衣女有的没的那些话,我们似乎已猜出浴室里那男人的谁了。
这回可就难看了。
我小心地瞟眼轻步踏进房间的眼镜男,淡淡一层雾气之中,他脸上爬上复杂变化的表情。
看着从浴室门缝里蜂拥而出的白色水蒸气,我们仿佛又回到了一墙之的那个雾蒙蒙的世界。
眼镜男不发出一点声音地接近浴室门,激动的情绪让他全然将门关上,也让他忘记了走廊里的两个女孩的存在。
我想拉薇薇离开,这种事情一旦闹开,我们两个女孩帮不上忙不说,弄不好还被大打出手所波及。
可是薇薇却想看热闹,她上前一步,挨着门伸长脖子往里探,等着看好戏。
真是作死的节奏。
我上前去拉薇薇的手,想将她拖回房间,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我迈不开离开的脚步。
浴室门里昏黄的灯光映出两个朦胧的人影,像皮影似地贴在毛玻璃上,令人恶心地绞扭在一起,迷蒙的申/吟声被玻璃阻挡得有些虚幻。
我就站在门边,却莫明清晰地感觉到有股热血像火山爆发前滚烫的熔岩冲了眼镜男的脑门,他的背影因为愤怒而瑟瑟发抖。
浴室里的那对男女也真胆大的,眼镜男明明只是下去吃个饭,他们就在房里去密会起来,还鸳鸯浴什么的。靠,不是找死吗?
找死?
我心儿一颤,这种心理是不是眼镜男现在的心理?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眼镜男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顺手抄起了靠在墙边的一条折叠起来的铁凳子-好似它有意出现在那儿一般。
哗啦一声,眼镜男打开了浴室门。
水汽蒸腾的逼仄浴室里,一男一女惊恐地回过头,被热蒸气蒸得通红的果体紧紧拥抱在一起,大气都不勇出地瞪着堵在门口,满脸猪肝色的眼镜男。
男人正是那个西装男,被这样逮了个正着,男人先是惊慌,而后眼睛里被一种冷漠和挑衅取代。
而女人则仰视着眼镜男,没了之前的强势,心虚的浑身发抖,她那双丹凤眼里是被恐惧掩饰的银荡。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太快了,站在门口的我来不及阻止也无法阻止。
眼镜男使足了劲,昏昏沉沉地举起手中的铁登子,劈头盖脸地朝那一对狗男女砸了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眼镜男发疯般地猛砸,男人和女只来得及发出几声绝望的闷哼,双双滑倒在汩汩冒着热水的莲蓬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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