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公子,我们不熟!”凤清醉淡淡的说,同时又有些个莫名其妙,眼前的这个男子,自己也不不过是才见了两面,因为婉音的关系,他这次出手相助,她们之间也就是如此了,连朋友甚至都算不上。
没有别的!真的没有!
“不熟?不熟呵。”纳兰惊鸿妩媚的大眼幽暗如深水,低低的声音像是自言自语,带着点悲悲切切的问道,让人听了后忍不住的想要怜惜。
怜惜?凤清醉想到这里,闭上眼睛生生的打了个冷战,自己脑子确实是坏掉了,最近运作一直不太正常!
“凤姑娘。”纳兰惊鸿试探着喊了一声语气中颇有些小心翼翼,然后在凤清醉倏地一下睁开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此时的模样。
仍旧是简单束起的头发,仍旧是那双勾魂摄魄的大眼,但是整张脸却是跟以前完全不同,比以前更加的妖媚,小巧的琼鼻,樱桃般的小嘴,尖尖的下巴,活脱脱一个绝色尤物,由于身形变小的关系,原本剪裁得体的绛紫色衣袍肥肥大大的挂在身上,松松垮垮,歪歪斜斜。
“你……你……你!”凤清醉难以用言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惊悚!真的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眼前的人立刻就换了一个,这可比魔术里面的大变活人厉害得多。
凤清醉你你你了半天,却是说不上话来,眼前站着的不是婉音是谁?怎么回事?凤清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突然想到一点,不对!声音不对!
“醉儿,现在是了么?”根本就是看出了凤清醉心中的疑问,纳兰惊鸿立刻变成了婉音的声音,笑意盈盈的看着凤清醉。
“你真的是婉音?”凤清醉狐疑的问,身上的寒毛都一根根竖立了起来。这会倒是不再坚持着让纳兰惊鸿喊自己凤姑娘了,或许是因为刚刚太过惊吓,她根本就没注意到纳兰惊鸿对自己的称呼又变了回去。
“是我!”纳兰惊鸿说罢,运行内力,眨眼间又恢复到了他原本的摸样,凤清醉一双凤目睁大,嘴巴都能塞进去个鸭蛋了。
好神奇的功夫!这绝对是天底下最高超精妙的易容术。
整了整衣服,纳兰惊鸿看到还目瞪口呆的凤清醉,心情大好。
“这个还能不能变成其他的样子?”凤清醉两眼放光,问道。
纳兰惊鸿摇摇头,心中好笑,这个女人将自己当成什么了?七十二变的神?
“这形变之术是我师父无道老人的绝学,需要内力精纯的童子之身才可修习,而且只适合男子修习,也只能变化成一个女子的样貌,若童子身不在,便不能再使用。”
“原来如此。”凤清醉眼中的希翼之光涣散而去,精纯的内力她有,但是童子之身她早八百年就没有了,再说有也没用,这功夫只适合男子修习!唉!
“醉儿——”纳兰惊鸿拖了个长音,目光灼灼的看着凤清醉,一双妖魅的眸子里流光溢彩。
“嗯?”凤清醉不解的看着纳兰惊鸿,此刻纳兰惊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凤清醉好生奇怪。
“我还是童子之身。”纳兰惊鸿淡淡的提醒,一张芙蓉玉面染上绯色,不胜娇羞。
“哦。”凤清醉仍旧不解,淡淡的应了一声,心里却暗暗腹诽,这关我什么事?
“醉儿,你真的不懂?”纳兰惊鸿精致的面容上全是挫败。
“懂什么?”凤清醉原本晶亮的眸子上滑过迷蒙的雾气,让人看不清楚她眼底的情绪,淡淡开口赶人:“你该回去了。”
她懂,但是她宁愿不懂,也不想懂!
“你——”纳兰惊鸿语气一滞,看凤清醉明显僵硬的表情,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知道不能逼她太急,心中暗暗叹息一声,说道:“醉儿,万事小心,保重。”
纳兰惊鸿说罢开门走了出去,对着门外守着的梅丫鬟说:“给凤姑娘熬一盅当归乌鸡汤来。”
当归乌鸡汤?凤清醉迷糊,为什么纳兰惊鸿嘱咐梅丫鬟给自己熬这个?难道是什么暗语?
梅丫鬟爽快的应了一声,等纳兰惊鸿和七巧走了,才敲门进来,问凤清醉道:“主子,你葵水来了?”梅丫鬟边问边自责,自己照顾主子的饮食起居已有多日,竟然不知道主子葵水来了,还要劳烦一个外人提醒。
轰!凤清醉的脸上一阵热浪横行,就是再迷糊她也听出来了这当归乌鸡汤是用来干什么的了!这个纳兰惊鸿真是……真是……真是让人无语!他竟然以为自己是来了葵水!
“没有,你出去候着吧。”勉强维持了一贯淡然的语气,凤清醉将梅丫鬟给赶了出去。
这都是什么事!
海市蜃楼的后院里,张氏给凤清影喂完药后,吩咐下人将药碗什么的收拾出去,又命人点上熏香。自从发生那件事情以后,凤清影睡眠质量奇差,这种熏香有助于刺激睡眠,可以帮她睡个好觉。
张氏看着凤清影眼皮渐重,睡着了后还使劲的抓着自己的双手,完全是个极度依赖父母的孩子,一只手怜惜的抚摸着凤清影已经拆了纱布的脸,那些纵横交错的伤口极深,条条刀疤丑陋扭曲不已,完全毁掉了凤清影原本妍丽的容颜,那个凶手下手有多重!
可怜她的影儿!好好一个人儿,竟然落得现在这般,凤清醉,我决不饶你。张氏心中哀叹,痛恨不已。
一道劲风吹灭了蜡烛,黑暗中张氏眉目一动,眼底划过一片凌厉的暗芒。轻柔的将手从熟睡的凤清影手中抽出来,将凤清影的手放进被子里,掖好被角,张氏走到桌前,不慌不忙的拿出火折子,想要重新将蜡烛给点上。
“凤夫人。”幽暗中传来一声叫唤,极轻也极清晰。
“谁?”张氏吓了一跳,声音里全是颤抖,想要大声又有所顾忌的不敢声张。
“你无需知道我是谁,我来是想要凤夫人帮我做一件事。”黑暗里,那声音的主人身穿一身黑衣,只露着一双眼睛在外面,看不清楚样貌,甚至分不清楚男女,连声音也是刻意的掩饰过了的。
“你想如何?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有,我早已经被休弃,凤府的事情与我无关。”张氏惊慌的压低了声音说,身子却退到床边,眼中全是防备,唯恐对方对凤清影出手。
“呵~,你连我要说什么都没有问,就说自己不知道,欲盖弥彰!”那声音里满是嘲弄,看着张氏护着凤清影的举动带着轻视,身上的杀意毕现,激得张氏心跳如鼓。
“我只是一个可怜的妇人,如今什么都没有了,还能做什么!”张氏像是被勾起来了伤心之事,用手帕轻拭眼角,眼中泪光点点,凄凄切切。
“放心,这事对你来说不难,而且还能为你女儿报仇!”黑衣人丝毫不为张氏的情绪所感染,声音冷漠的说。
“此话当真?”张氏一听能为凤清影报仇,立刻来了兴趣!
“只要你听我吩咐!”见鱼儿上钩,黑衣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嘲弄,快的抓不住。
“我听,你说什么我都听,只要能为我女儿报仇雪恨!”张氏点头如捣蒜的保证道。
黑衣人露出一个计谋得逞的笑容,只是被黑色的面巾与黑色的夜幕给遮住,无人看得到。
海市蜃楼的前院依旧里纸醉金迷,销魂蚀骨。
“都办好了?”罗盈月回到房间刚刚脱下一身的夜行衣,将缠绕在自己胸前的布条给拆开,身后就想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男子身材高挑,一身黑色锦缎,尽显风流之姿,脸上用一张黑色的花脸面具给遮住,罗盈月从见到他的那一天起,就在想像着这黑色花脸面具下到底是一张怎样的容颜?
嘴角荡开笑意,罗盈月已经顾及不得自己胸前已经拉扯开的束缚,还有此时身上的衣不遮体,婷婷袅娜的朝男子走去,顷刻间,举手投足,风骚尽显。
“完全按照爷的吩咐,妥妥当当。”说完,人已经到了男子的眼前,一双嫩白的小手覆上男子胸前的衣服,在男子胸前盘亘了一会后,顺势向下游弋。
“她有没有什么异常?”男子任由罗盈月上下其手,在罗盈月的手指灵活的探进自己的裤子里面的时候,身子反射性的一紧。
罗盈月非常满意男子此刻身体发出的暗示,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自从上次拍卖会结束后,自己被降了一级,接触的客人不是馕满肠肥的猪猡,就是一身横肉的地痞,经常搞得她叫苦连天也得强作欢颜,不然就有自己苦头吃。
那些个粗人完全的不解风情,哪里肯让自己快活!
自从前天,这个黑色的花脸面具男潜进自己房中,与自己谈了比交易后,她被包了场子,才得暂时的解脱。
一开始她还对面前这个武功高超的男子心存惧意,但是现在嘛……天底下又有哪个男子不好色呢?
“说!”男子的身体在罗盈月的撩拨下紧绷,眼中也有两簇火光燃起,但是仍旧固执的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罗盈月跪在男子的面前,舌尖灵活的在某处流连挑逗了一番,听到男子粗重的呼吸后,得意的一挑眉,说道:“爷尽管放心,没有任何差池。”说完又继续起自己先前的动作来。
她罗盈月就不相信,凭她现在伺候男人的手段,还会有男人不为所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子一手抵在桌子上,一手揪住罗盈月的头发用力的往下一按,长长的舒了口气,推开罗盈月整理好衣服,一个纵身,消失了。
罗盈月跪在地上剧烈的咳嗽了一阵,抬头的时候,发现房间中早已经不见男子身影,空虚的身子瘫软在地上,眼中全是不甘,嘴角还挂着可疑的不明液体。
纳兰惊鸿带来的六万东璃大军与天阙驻扎在边境的五万大军,隔着一个黑土镇遥遥相望,战事一触即发。
而新龙门客栈里最近也是紧张异常,四处都有隐藏着无数的暗卫与隐卫不说,客栈里面的明争暗斗就从来没有休止过。
纳兰惊鸿一会到客栈,即可被皇甫玉城与柳随风给状似友好的勾肩搭背的堵住,态度强硬的将人给劫持到秦冰的房间里。
“醉儿今日情绪可好?”问话的是一张满脸淤青红肿而求医无门的猪头脸。仔细瞧也瞧不出这人的本来面目,让人不由得赞叹下手之人这一套面目全非拳耍的真是漂亮,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果真是将人给揍得连他娘都认不出!
这不是别人正是龙战口中的那个没脸见人的家伙,天阙皇帝轩辕默是也!
“醉儿的事情与你何干?你这个趁人之危的小人!”秦冰毫不客气的推了轩辕默一把,轩辕默站立不稳,后退几步倒向一边,他身边的翎焦眼明手快的上前将人给扶住,总算解了轩辕默摔倒在地的窘迫。翎焦气的怒瞪秦冰一眼,眼中火光乍现,恨不得将人给生吞活剥!
也不知道主子是不是中了邪了!不就是睡了个女人,回来却遭到这一群人的围攻,偏偏是主人被打成这样还一副乐在其中,心甘情愿的样子,让翎焦瞠目结舌的同时,不得不怀疑凤清醉这个女人是天底下最毒的毒药!
天阙后宫佳丽无数,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而且个个绝对会对皇上哝娇软语,可偏偏皇上不知道怎么的就非凤清醉不可,就连这种那自尊被人踩踏的事情都乐此不疲,丢了脸面还跟占了多大便宜似的,每每看得他吐血!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还不是假装酒后乱性,霸王硬上弓?”轩辕默虽然被秦冰冷不丁的推了个趔趄,但是气势不减分毫,据理力争,谁说他都可以,就是秦冰不行!
轩辕默只一句话,立刻有几双喷火的眸子射向秦冰,原本还气焰嚣张的秦冰立刻缩小了自己的存在感,找了个借口去忙活去了!自己还要留着这张脸去迷惑醉儿,可不能落得个跟轩辕默一样的下场!说道迷惑凤清醉,秦冰不由自主的瞅了一眼纳兰惊鸿,留下一句冷哼!
纳兰惊鸿自是看得懂秦冰眼中的警告,不过他也完全不拿着当回事,龙战既然默认了给他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他自是不会白白浪费!
“说正事!”龙战冷眼看着这些日子每天都要上演的戏码,语气冰冷的说。
立刻,房间里的人都消了音。对于龙战这个大家默认的大家长的话,他们还是听的。
“醉儿今日情绪怎样?”龙战开口问道。
“像是来了葵水,情绪有些糟糕!不过我走的时候已经吩咐她身边的丫鬟给她炖一盅当归乌鸡汤。”纳兰惊鸿回答,神色不慌不忙,坦然的很。
一听纳兰惊鸿说凤清醉来了葵水,几个人的眼睛都狐疑的打量着纳兰惊鸿,就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龙战,眉毛也不由得一挑!
纳兰惊鸿完全没有将眼前几个人的心怀不轨的目光给放在心上,仍旧面色如常。
“计划变动一下。明晚行动。”龙战略一沉思,别有深意的看着纳兰惊鸿说。
“好。”纳兰惊鸿自然是知道龙战的那个计划变动是指的什么,二话不说,爽快的答应了,本来他也是想如此的。
众人都看着龙战与纳兰惊鸿两人打着哑谜,纷纷不解,但是在龙战不容置疑的目光下,又都开不了口询问,总之,他们都知道这个计划变动是对醉儿更加有利的就是了,其他的就不必多想了。
夜色清凉,凤清醉今夜有些莫名的兴奋激动,就要离开这个牢笼了!
纳兰惊鸿如约而至,将龙战修改后的计划递给凤清醉,凤清醉粗略的看了一遍后,秀气如画的眉毛一挑,说:“不必如此麻烦,我可以。”
“这是我们大家的意思。”纳兰惊鸿坐在凤清醉的对面,自己倒了一杯茶,舒舒服服的喝了一口,看着对面的凤清醉,身心舒畅。
凤清醉将手中的纸片化为灰烬,既然龙战决定了,她暂且遵从了吧,不然的话,平白生出许多的变数出来,到时候搅得大家不安,恐会坏事。只是……
“醉儿,想听听我的故事吗?”纳兰惊鸿垂了眼帘,让凤清醉一时间看不到他眼底的神色,声音幽幽的传入凤清醉的耳朵。
看到凤清醉身体几不可查的一丝滞顿,纳兰惊鸿抬头,眼中盈满苦涩,脸上却是仍旧挂着笑意,礼貌的说:“抱歉,今夜月色太好,让我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唐突了。”语气却是从来没有过的疏离。
“你说,我想听。”凤清醉被纳兰惊鸿眼中的苦涩给蛰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开口。
纳兰惊鸿忽而笑了,如同一株妖娆的曼陀罗。
但是纳兰惊鸿虽然笑得花枝乱颤,凤清醉却从他的笑容里读出了凄凉的味道,心里划过一抹异样。
东璃的皇帝,凤清醉略有耳闻,听说他对皇后情深不悔,一直被传为佳话,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我的母后原是东璃三大家族之首的谢家嫡女,自小养在深闺,却是名动东璃,品貌在东璃无人能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善琴技。原本东璃局势被三大世家盘踞,复杂异常,我父皇忌惮三大世家的同时却又不得不依赖世家,每一代皇帝的后宫都有三大世家的后妃。谢家到了我母后这一代更是鼎盛,我父皇早就有意纳我母亲为后,但是我母亲早就有倾心之人,誓死据婚。谁知父皇不甘心,他竟然深夜潜入母亲闺房,将母亲给mi奸,事后又故意将消息给散播出去,还假装做出一副情深意重的样子,对母亲深情不悔,力排众议,娶为皇后,蒙蔽了天下人的眼。”纳兰惊鸿说道此处,握着茶杯的手抖动,显然情绪很是激动。
凤清醉将他手中的茶杯给拿走放到桌上,轻轻拍了拍纳兰惊鸿的手,安抚了几下。
纳兰惊鸿一笑,眼中无尽凄凉,凤清醉的心一紧,知道接下来纳兰惊鸿的话才是隐藏在他心中最神的伤口。
“母亲无奈入宫,后来有了我,因为我早产,身份一直被忠臣怀疑,从小就备受冷落。父皇对母亲已经失去了新鲜感,在掌控了谢家一半的经济动脉后,对母亲更是冷落。母亲自小锦衣玉食,谁知一朝为后,竟然落得吃残羹冷炙的下场,而父皇竟然还时不时的纵容后宫嫔妃羞辱母后,宠妾灭妻。”纳兰惊鸿说道此处,声音顿住,嘴角抖动,一张脸血色尽褪,身体也微微发抖。
“不想说就不要说了,那些都过去了。”凤清醉伸手握住纳兰惊鸿的手,一滴冰凉的液体滴落在凤清醉的手臂上。
“不,让我说完。”纳兰惊鸿闭上眼睛,咽下喉间的痛楚,过了一会后,轻轻开口:“父皇竟然将母后赐赏给朝中大将过夜,那名大将就是母后之前心仪之人,掌握着东璃国三分之一的兵权,我亲眼看到父皇与那人对母后凌辱,两人尽兴之后,又将奄奄一息的母后赏给下面的将领,母后不堪其辱,撞柱身亡。”纳兰惊鸿说完,眼中的泪如同奔流的泉水,涌落。
凤清醉没有想到,东璃国那个被传送为情深不悔的皇帝,竟然是如此之人,深深的叹息一声,果然传言不可信!
“后来,与天阙一战东璃大败,父皇听信宠妃之言,立我为太子,将我送去天阙为质,原本就是将我看做弃子!只是他不知道,我早已知道母后的死亡真相,那时,我就发誓报仇,在师父与舅舅的帮助下,韬光养晦,培养自己的暗部,暗中遥控着东璃的一切,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说完这一大堆心事,纳兰惊鸿顿觉心中轻松,这么多年来积压在自己心中的苦水,终于觅得一个人,愿意让他心无芥蒂的倾诉。
“那你又是为何会被轩辕韶给轻易的捉住?”凤清醉不解的问。纳兰惊鸿的内力与自己不相上下,明知道轩辕韶不怀好意,怎么还会傻乎乎的轻易被捉住。
“醉儿你这是在怀疑我么?”纳兰惊鸿苦笑。“那时候我练功遇到瓶颈,受了很重的内伤,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在天阙又被轩辕默监视的紧密,根本不敢轻举妄动,一子落错,便是满盘皆输,这么多年来的辛苦隐忍,筹谋,都成空谈!无数性命也会因为我而葬送!”
其实,纳兰惊鸿还有一点没说,形变之术虽好,但是形变之后,他只能保存原本的三分之一的内力,即便是想脱身,也不会是轩辕韶的对手。不过此事,他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你……”自从凤清醉知道婉音就是纳兰惊鸿的时候,她就隐约猜到了纳兰惊鸿身世的艰难,但是没想到却是如此的凄惨,虽然他只是寥寥数语,但是凤清醉可以想象这其中那些不为人知的艰辛与苦楚。“你当时是不是已经……。”凤清醉的声音哑掉了,她发现自己问不出来。
“是的,自从被抓的那一刻,我已经做好了受辱的准备。”回忆起当日情形,纳兰惊鸿似是云淡风轻的说:“醉儿,我当时都可以想象出若是被轩辕韶发现我形变之后的身体的秘密,他会是多么的兴奋!一个上身是女子,下身为男子的身体……”
“不要说了!”凤清醉突然一把抱过纳兰惊鸿的身体,厉声喝止他继续说下去。轩辕韶那个变态,男女不忌,娇淫无度,怎么会放过纳兰惊鸿那样举世无双的……一想到怀中的这个人,差点被轩辕韶给……凤清醉就后怕的收紧双臂,她从来没有那么庆幸自己当初做了那番决定,去藏娇阁救出纳兰惊鸿。
没有预料到凤清醉这突如其来的一抱,纳兰惊鸿起初身子还很僵硬,后来感受到凤清醉这软绵的身子所带给自己的温暖和力量的时候,情不自禁的深陷其中。
“如果我在那样的情况下被迫失去青白,那么我一辈子都将保持那副摸样,所以,醉儿,你不知道,当你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频临崩溃的我,是多么的激动,多么的感激!”纳兰惊鸿说着,将自己的脑袋在凤清醉的肩膀上蹭了蹭,凤清醉感觉有温热的液体钻进了自己的衣服,灼烫了她的肌肤。
“其实,都是我害的你。”凤清醉想起轩辕韶是针对着自己去的,心中对纳兰惊鸿愧疚不已,若不是自己在花魁大赛中赢了婉音,将轩辕韶的手下顾嬷嬷给逼死,他也不会到醉月楼找事,捉了纳兰惊鸿。
“不怪你,他早就对我垂涎已久。所以,醉儿,你知道当你一身白衣,发丝散乱的出现在我面前,对我说你不会让我白白受欺负,你会给我报仇,相信你的时候,那一刻,你在我心中宛若女神,那一刻,从母后去世后,我第一次感觉到温暖,那以为我此生都不会再拥有的温暖!”纳兰惊鸿轻柔的说着,语气中全是春回百花开的暖意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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