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李宫裁深夜得喜
李纨的话才出口，她自己倒先暗里臊了。
‘这样的声音，竟是我发出来的。这般羞人的话，竟是我能说出的。’
一下子全身上下的皮肤都发紧，更不敢抬眸往秦钟的脸上瞧。紧紧抓着裙子的双手，都快要把结实华美的洋稠给撕烂了。
她心虚，从没撒过谎的珠大奶奶无比的心虚。到底是书礼之家出来的女儿，脸皮儿不仅不如王熙凤的厚，甚至连薛宝钗、林黛玉二人都比不上。
偏是她的这幅模样叫秦钟瞧在眼里，直让秦钟心儿突突荡荡。
一个端庄娴雅的年轻守寡的少妇儿，脸上露着一点慌乱、一点不自信，还有一点点的羞臊。
多么叫人痒痒的场面儿啊。
秦钟被害得口干舌燥，血液也点点升温，身体里似要沸腾一般。看向李宫裁不敢抬头样子，他的眼神也愈发大胆了。带着那股炙热，紧紧看着李纨稍羞的姿态以及曲线玲珑的体态。
他抿了抿干燥的双唇，一脸关心李纨身体的神情，问道：“我给嫂嫂看看脉象罢？”
“不……不用了！”李纨像是受惊般回了一声，身子都跟着颤抖，颤抖的余波甚至微荡两下。
房间里的素云是时也瞧出奶奶神色不对，连忙开口道：“秦大爷担心的虽是有理，但未必有大爷说得严重，小兰大爷也是关心则乱。我日夜跟在奶奶身边的，什么情况岂能能不晓得，只是这些日子气候变了叫奶奶一时没能休息好。”
李纨这才想起房里还有两个丫鬟，心里顿时又多了一点点的底气。
暗想着：‘在丫鬟面前，这坏人总不能像梦里一样作恶罢！’
她急急收拾一番心态，佯装镇定，故作姿态道：“素云说得不差，我就是没休息好。今儿早早睡下，明儿就好了。”
“如此就好。”秦钟心中暗叹遗憾，连连道着：“如此就好。嫂嫂多注意身子才行，我还想着哪日兰哥儿得了官身，听嫂嫂也诰命加身的消息了。”
诰命，可以算是封建社会里女人这辈子最高追求。诰命，也是朝廷对于有功女性的一种嘉奖和认可。
李纨真真是渴望的。
如今荣国府里的命妇不少，除了超品的国公夫人贾母外，大夫人邢氏、二夫人王氏，甚至就连王熙凤因为贾琏捐了个同知也成了命妇。
倒是她一个珠大奶奶因为珠大爷早夭，竟是身上没品的，想要诰命也只能依托儿子贾兰将来争赚。
就算不说荣国府里，就是东边的尤氏、夏氏也都是有品的。
她的无品在贾家里又成一异类了。
秦钟却不知道，他刚刚这话属实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李纨听了诰命二字，心里更打定主意要坚守。
“劳叔叔操心了！这些我自省得。”李纨轻轻说着，表面态度竟又渐冷起来。
秦钟都摸不着头脑了。倒看着天色已晚，碧月都已在房中展起灯火，甚至还能瞧得外边游廊在月光下的影子。
可惜！
遗憾！
他看着李纨这态度，也明白自己到了该回去的时间。也确实不能在这边久呆，都不知秦可卿回了没，还是依旧在隔壁姑娘们的房间里？
要让秦可卿知道他入夜了还呆在珠大奶奶房里，那妮子怕又得多想。
秦钟慢慢起身道：“嫂子既然晓得这些，我也不多言了。望嫂子好生歇息，明儿还要嫂子过去帮忙了。”
“嗯！”李纨轻轻点头，看到秦钟起身，才款款抬起温柔眉目看着秦钟背影。“去送送他！”
素云得了命，紧忙提灯笼追去。
珠大奶奶李宫裁也幽幽叹息，叫碧月慢慢扶起自己，夹着温热双腿儿款款往门口去。见着月光下离开的人影，宫裁心中无奈更深了。
‘可惜，这不是梦里！’
待秦钟、素云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院中，李宫裁方缓缓回了房间。
穿堂里，素云的手儿却被秦钟拿着。
不仅手被拿着，提灯笼的那整个胳膊都被秦钟抱怀里了。
素云的脸都红了，没想秦大爷竟如此的大胆，叫她一颗心儿砰砰的急跳。素云的年纪不小了，她和贾母身边的鸳鸯、琥珀，王熙凤身边的平儿，宝玉身边的袭人、麝月，林黛玉身边的紫鹃等人是差不多时间来的贾府。
因为平儿是随王熙凤陪嫁来的，所以年龄比她们几个大一些。但这些年过去，素云、鸳鸯等年纪渐大，再过一两年也到了要配人的年纪。
莫说鸳鸯、素云两个年龄略大的，就是袭人也早懂了风月。
素云又因为素对秦钟印象极好，虽然随在李纨学了那么一套娴静样子，这会儿脸上也夹上了暗羞。
“秦大爷……”素云轻声唤着。
秦钟却才刚刚从沉思中回神，拉着素云道：“好姐姐，能否和我说个实话，你家奶奶到底是如何了？”
他是真的关心李纨。这份关心一面是怜惜，一面也是不甘心，这家伙还是想着怎么和李宫裁能更亲近才好。
哪怕亲近不了，也要叫李宫裁的好感度上涨啊！
现在李纨的好感度已经84了，只差两点就86。不说只要到了86就能重新选择关系，就是那满100就额外增加三年阳寿，已经破90好感度就有机会获取对方特质魅力加成。
这两点也是他极其想要的。
他不仅想要人，更要技能，也要阳寿。哪一点都离不开好感度，要努力啊，要奋斗啊。
他也还想猛烈的啊！
素云羞着心臊着脸，努力想一番，却也对李纨的情况说不清楚。她收着下巴，紧紧勾着脑袋，轻声道：“我只晓得这些夜里奶奶睡不安宁，偶尔夜里唤起珠大爷。时儿又偷偷的笑，时儿又偷偷的哭，叫谁也看不明白。”
唤珠大爷？
头疼哟！
秦钟侧着脑袋思忖片刻，又觉得不应该啊。明明这好感度都已经到了快要重新选择关系地步了，怎么还会半夜唤起贾珠来？
这算怎么回事？！
还是说素云听岔了？！
秦钟仔细的想了想，应该是素云听岔了。李纨夜里唤起贾珠来，顶多也是唤‘爷’‘大爷’‘老爷’之类，但到底唤的是谁也只有李纨心底明白。
除非……
秦钟想到这里又忍不住摇头，苦笑自嘲着，‘难道她还能半夜叫鲸卿、叔叔之类的不成？’
可惜啊，今天李纨的态度有些奇怪，说了这么多的话，也没增加半点好感度。不然等好感度到了八十六，就再也没什么好想的了。到那时管她夜里唤的是什么，那人身份也只能有一个。
秦钟暗暗得意一下，又觉极有盼头。
只差一两点好感度了。
不多，不多，多哉乎？不多也。
未来的日子，还是很有幸福感的。一下子，秦钟又充满了干劲。紧抱着素云的胳膊儿，不叫她离开，求声道：“劳烦好姐姐这些日子多留心，嫂嫂要有什么不适的，就叫人给我传话。再者嫂嫂在府里过得好了，姐姐这样的身边人也能跟着得意。”
这话说得暧昧。
素云却没有乱想，她这会也升不起乱想秦钟李纨两人的心思。她只乱想着自己了。
素云微微点着脑袋，轻声应下。反在心底念着秦钟真真是个极有情义的人，为了小兰大爷的前程连这些细节都要把握。
只是胳膊上传来的温暖，叫她身子越发的酥麻。
若是只携着手还好，以前也被他携过。可是这会被抱着胳膊，真真像是整个身子都入了他的怀一样的羞涩。本是生不起乱想的人，这会也该乱想了。
素云再偷偷抬了眸眼，瞧得灯火下秦大爷俊朗的脸，以及那高大温暖的身躯。
又想起前些日子被秦大爷调戏，连身子都渐渐软了。
“他不会有意我罢？”羞涩的念头在素云脑海中炸开。
她心中似燃起了一个火苗，火苗在燃烧。
明知是罪恶的，不犯错的，是要被撵出去的，心思止不住。
完全止不住啊！
素云轻轻回道：“大爷说的，婢子会去留意的。”
“实在谢谢姐姐了。”
秦钟只觉自己心思有望，心中大喜。这时才有了心反应过来，这会两人颇为暧昧的姿态。又瞧见素云淡淡素雅的脸上的羞涩，这混账儿刚刚在李纨那里升起又消散的火儿，竟在这会又突突然起来了。
他甚至有一种看到李纨年轻时候的感觉，想直接把素云揽怀中揉上一揉。
他克制住了。
秦钟还是有些分寸的，容易坏事的行为，这时候做不得。哪怕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也得忍上一忍。如何也得是回院子，不论寻秦可卿还是宝珠瑞珠，哪怕玉钏儿了。
他嘴上的便宜，却不肯少占。哄着素云道：“人美心善的好姐姐，嫂子那里就靠姐姐留意了。我定不会忘了好姐姐的功劳，再不说将来兰哥儿真有了出息，我定叫他好好报答姐姐。”
具体的承诺没有许。
素云听进心里后，却像嘴上吃了蜜。
【素云好感度+13，阳寿增加13天（当前好感度：57）】
秦钟听到脑中提示，方才缓缓放了素云的胳膊。柔声说着：“好姐姐快回去罢。”
“大爷，灯笼！”
“嗯？”秦钟愣一下。
“大爷提着灯笼回去罢，虽是不远。但府里常有偷腥的野猫儿乱窜，万一踩着了可不好。”素云说着说着声音渐小，快要叫秦钟听不见时，才又提高了声音。“明日一早还得去大爷那边，到时大爷再叫人还回来就好。”
秦钟听了也不再拒绝，从素云手里接过灯笼。
两人手指相触的瞬间，素云却像遭了电。
素云看着秦大爷离开，才缓缓合上了门，脚步轻快往房间里去。
珠大奶奶见她回，神色漠然道：“可送叔叔回了院子？”
素云听了，稍作思忖。也不瞒李纨，老实道：“只送到穿堂，秦大爷就拉着婢子说话，要婢子留心奶奶的身子情况了。他真真是极关心小兰大爷前程的，竟说了好些话。”
珠大奶奶听后，果真如素云所想，奶奶心中一暖，嘴角都不由得上翘起来。
“他向来是这样！”李纨声音却还是坚持着那股子清冷。
素云附和道：“是的了，如今府里谁不说秦大爷的好？那日太太不也说了，小兰大爷给秦大爷磕了一个头，竟换来这般细致的体贴可真真是划算。”
李纨沉默了。
细细回忆来，自从那事之后，太太确实问兰儿的话也多了。
终是有了一点祖母对孙子的感觉。
全是因为他，才有的改变。
她在太太身边，太太也会问起一些家常来了，变化比往日大了不少。
“真不知如何感谢他！”李纨轻轻说着，就想入梦去。
现实无能，梦里倒可随心所欲。她愈发沉迷那梦境了，甚至想着每夜的梦能够连接起来才好。
就此吩咐素云碧月打水，准备歇息。
不多时，李宫裁就在素云的轻轻双手下退了衣裳，露出柔润的肩膀来。已经二十多岁的李纨，肌肤却还和少女没太多差别。硬要说区别，那就是肌肤的紧致了。
但不如少女紧致的，柔柔的少妇肌肤，却有一种特别韵味。
没一会儿，年轻的寡妇就进了衾子里，准备继续昨夜那痛快淋漓的梦。脑子里也都是昨夜梦境的场面，叫她四肢夹着柔滑的洋稠衾子，脸上眼神迷离嘴角露笑。
年轻寡妇的好日子，全在梦境里了。
此时的秦钟，被却秦可卿拿着不善眼神仔细打量。
“今儿到哪里去了？我听丫鬟们说，你可是早早就回来了的。”
“能去哪里。就是和宝二爷、兰哥儿他们玩了会。”秦钟心惊肉跳。
可卿这小妮子作什么妖了？
她是知道了我去梨香院见薛宝钗，还是知道了我进了李纨的房间？
他的脑子里快速盘算。姑娘们的房间离李纨的房间不远，难道叫可卿发现了？
“之后了？”
果然……
秦钟见瞒不住，只好交代道：“之后和兰哥儿去了珠大嫂子那里，说了些关于兰哥儿课业的事情。又叫明儿珠大嫂子过来，给仔细瞧瞧那些内容，明儿要给兰哥儿继续上课了。”
“是么？”秦可卿却不太相信。她款款走近，精致的琼鼻轻轻嗅了嗅，眼神更加不善了。
狗鼻子么？
这都能闻出东西来？！
“姐姐还不信我？”秦钟忙说着，又压低声音，小声道：“身上的可能是下午时，和兰哥儿宝玉他们在园子里沾上的。可儿要是不信，这会就随我去园子里看看。”
今儿园子里可有情趣了。正值十六，那月亮竟和可卿双莹差不多的明媚。
就是不知对比下，孰更美？
秦可卿听了，莫名双脚一软，留给嬉嬉笑笑的秦钟一个白眼。偏拗不过他，在李宫裁深夜得喜时，姐弟二人领着一众丫鬟进园子赏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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