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欣如愿听到了鱼的心声,也如愿把鱼送到空间,虽然送错了地方,但是暂时先放厨房里也不是不成。
至于后面这几条鱼是留在厨房还是继续送到湖里,还是等她进空间再说吧。
估计她再试几次,那几条鱼不会缺水而死也要被摔死。
夏正欣只得先用意识把鱼弄回洗菜池里,又放了些水。希望这几条鱼在她进空间之前都没事。
说是不再想鱼,可是看着在洗菜池里渐渐缓过来的几条鱼,她又忍不住反思。明明想着的是湖,怎么就变成了厨房?是天意还是自己对空间的掌控能力不足?
虽然她是打算在湖里养鱼来吃,可也没想着今晚就吃这几条锦鲤啊。穿越前她自己做过鱼,那都是让商家给杀好了,还去了鳞去了内脏的。
她和原主都没杀过鱼。
应该是对空间的掌握问题。自己能力不够,还需要努力提升。
唉!
还有那蛙叫和蝉鸣,也是没听懂。看来还是自己功夫不到家。
贺天城抬头看了一会儿,除了星星没看到其他的。实在不明白夏正欣让他看星星是怎么个意思。
还是说,小姑娘想一出是一出,想看什么就看什么?
她是那样随便的人么?
贺天城觉得脖子仰得有点发酸,就看了一下身边的人。
好么,人家正赏荷花赏锦鲤呢。
贺天城揉着发酸的后脖子, 看着赏花赏鱼的小姑娘,突然感觉自己原来就是个傻小子。
此刻他什么也不想说,靠着水榭坐下,顺着夏正欣的目光看过去,结果看到了一个硕大的莲蓬。
“五哥,你的轻功好么?”
什么?自己的耳朵没毛病吧,他听到了什么?
夏正欣一脸讨好和期待地看着自己,这是不是对刚才让他看星星的事“失忆”了?
没看见自己正揉脖子呢么,问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饶是心中有不满,贺天城还是回答道:“尚可。”
什么叫尚可?
这大晚上的,让他去给自己摘莲蓬多少不太好,还是算了吧。
幸亏夏正欣打消了这个念头,就是她提出来,贺天城也不会去摘。他脖子疼,要请病假。
“那个,五哥咱们回去吧。五哥忙了一天,累得脖子都疼了,好辛苦。五哥还要陪我散步,五哥真好。”
这话刚开始听着还挺受用,后半句听着就让人觉得有点……有点想打某人的屁股。他揉脖子是白天干活累的么,那是仰头看星星看的。
可是贺天城的手没动,是他舍不得,而且他也不敢,更不可能。
好在最后说的听着还顺耳,让他感觉舒服了点。
所以对于回去的提议,他没拒绝。
对于夏正欣让他看星星的事,他觉得有点奇怪,甚至是担心。
听老爷子说过,有的人因为精神受到刺激,或是受到强烈的打击,或是大脑受到撞击,可能会影响到精神或记忆,影响到记忆就会失忆,影响到精神就叫精神病。
不管是失忆还是精神病,都是脑子有病。而且精神病就是有时正常,有时不正常。
刚才好么秧地让自己看星星,这个算不算?
回京路上老是去树上睡觉算不算?
虽然症状很轻,但是不能不重视。幸好被他发现了。
贺天城想趁着回去这段路给夏正欣探探脉。
可是他发现小姑娘的双手叠在一起放在胸,像是比划着什么,再仔细看又觉得像个算命先生似的在掐算着什么,弄得他都没找到机会。
这让他愈发地认为自己刚才想到的很有可能。
现在看着病情很轻微,不仔细观察都发现不了。他可是听老爷子说过,这种病早期治疗效果会好些,还要找到病因。
至于这病因?若是脑子上的伤,老爷子应该有办法,可这精神上的伤……不说别的,只说小姑娘帮了他和大哥很多,就算是回报他也要帮小姑娘。
所以从锦西府到京城这段路,最好大哥和他,夏正晔和小姑娘都在一起。
他们三个人一起除了看好小姑娘,也好仔细观察,看能不能发现发病规律,还要找到发病原因。
这么一想,贺天城顿时觉得肩上的责任好重。
夏正欣在回去的路上想着怎么往空间里弄活物,然后怎么在草原上和湖里搞养殖,又想着那些活物怎么能吃到。
别看她学医时上过解剖课,学的也不错,可此动刀与彼动刀不同,目的不一样,拿刀的手感就不同。
这可是要了老命。
上一秒还兴致勃勃,下一秒就兴致缺缺,路走着走着就心不在焉了,也就没注意贺天城在想什么。
要是夏正欣知道贺天城如此想自己,估计要被气疯的。
上树睡觉就是精神有问题?他不是还让自己在柜子顶上睡觉呢么,那她是不是说他是变态!
再说让他夜里看星星怎么了,要是让他白天看星星那才叫精神病呢!
医术只学了点皮毛,就敢跟她这个学了八年医的现代人面前卖弄,怎么好意思啊。
其实贺天城也知道自己学医不精,想着要请老爷子来给夏正欣看病。可他真的是关心则乱,乱到让人可笑又可气的地步,而他则完全不自知。
当她们回到小院时,穆东他们早已离去,小院也被打扫干净了,晚饭的香味也已飘散,小院里厢房门口的台阶上还坐着个嬷嬷。见有人回来忙上前行礼,说自己是留下来照顾小公子的。
夏正欣想说不需要,被贺天城阻止了。
她想这院子里还有好几间空房,随便哪间让这个嬷嬷住一晚也不是不成。
结果那嬷嬷说晚上就在外间守着,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
贺天城见夏正欣瞪大了眼,又要说拒绝的话,就说:“这是吴嬷嬷,你放心就是了。需要她做什么,你可以直接吩咐。还有,厢房里有被褥。”
放心?放心。
有贺天城这话,人留下不是不可以,但是绝对用不着守在外间。他不也说了么,她可以吩咐她做事,厢房里有被褥。
送走贺天城,吴嬷嬷关好小院门,就等着夏正欣吩咐。
夏正欣想自己回屋就进空间,真的是什么都不需要,就道:“我没有事需要你做,夜里也不会有,如果有事会我找嬷嬷。嬷嬷也不用守在外间,宿在厢房吧。”
吴嬷嬷似乎很意外,想要说什么,却又觉得自己一个仆人不好不听吩咐。不让她守在外间,是不是嫌弃她?
夏正欣看出吴嬷嬷的心思,知道贺天城说的没错,这位只是位忠心的仆人。她对自己刚才的吩咐除了感到意外,更多的是忐忑不安,生怕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被嫌弃了。
这让她想到古代大户人家让仆人给主子守夜,甚至是主子在屋子里睡觉,外面还要站着几个上夜班。
她不是古人,也不是真正的原主,那种待遇她真不适应。面前这人只是在认真地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
吃人的社会,可恶的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