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展会,傅兆琛正在听最后的汇报,敲定明天的所有的事宜。
南艺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傅兆琛正看着大屏幕的ppt,上面放着明天的展会内容,尤其是核心技术讲解板块。
按照傅兆琛的要求只讲概述,连关键词都没提一字,他看得格外专注。
听到南艺说的话,傅兆琛晃了一会儿神,“我知道了,妈,我会处理好的。”
南艺挂了电话又打给了傅辰,她担心地说,“兆琛说他能处理好,我看悬,要不你晚上去下芙蓉景苑。”
傅辰桌子上摞着一摞子文件,要看要决策。
他叹了口气,“老婆,我晚上去把小兔和孩子接回来,保不齐明天他们还会回去。”
“这件事得傅兆琛自己处理,你别插手了。”
傅辰话说得隐晦,但他知道根本问题不解决,两人之间很难回到从前。
盛谨言接走盛以若母子,他生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两人分开一段时间,好好想想以后的路。
虽然,盛谨言没给他打电话说过什么,但傅兆琛那晚的表现,盛谨言不难猜到,更不难从盛以珩那知道实情。
傅辰一早就料定他的亲家知道的不比他少。
挂了电话,南艺心里空落落的。
婴儿的啼哭声,她已经习惯了。
可眼下,家里除了她,子女都去上班了,她突然间觉得房间内静得可怕。
忽而,宁初的电话打了进来,问南艺要不要打牌,她闲着没事儿就答应了。
兆亦集团的会议室内,傅兆琛晃神。
众人互相对视,只因傅兆琛接了个电话,他就开始频频走神了。
贺羽紧绷下颌,“傅总,还继续吗?”
傅兆琛舌尖抵了下口腔壁,“让秘书办送咖啡过来,我们继续。”
会议继续进行......
盛以若回家后,大哭了一场。
顾淮坐在芙蓉景苑的白色秋千架上打量着顶级豪门的花园,木芙蓉长得好,玫瑰花长得也好,还有郁郁葱葱的郁金香。
他觉得自己挺荣幸,两三天的时间就踏进了傅家的平宁庄园和盛家的芙蓉景苑。
有的人穷极一生都没办法进来看一眼,可两个顶级庄园别墅的风景,他都尽收眼底。
同样尽收眼底的还有豪门千金的失意和忧伤。
顾淮没少同情病患,但他发现他心疼盛以若。
他自嘲的笑笑,“顾淮,你还真是条颜狗。”
盛以若的长相,身材,举止和谈吐,应该没有男人不喜欢。
他也是男人,喜欢她很正常,唯一不正常的就是他喜欢的人是有夫之妇。
可上学那会儿,他喜欢她的时候,她眼里根本就没有他,就像现在依旧没有。
顾淮正胡思乱想着,就见盛以若穿着奶白色的及脚踝的羊绒裙子走了过来。
她气质慵懒,眼睛有点肿。
“顾医生,我们开始吧!”
顾淮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好。”
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我们来聊聊你感兴趣的事情,比如珠宝设计?”
顾淮指了指自己的袖扣,“我昨天收到的,你工作室出品,网店做得不错啊,盛总。”
盛以若微微一顿,勾出一抹笑,在阳光下显明媚可人。
看得顾淮一怔......
另一边,盛谨言仔细盘问了陈景序,傅兆琛和盛以若订婚那天的事情。
陈景序说了一遍,甚至连细节都说得很清楚。
盛谨言听得青筋直跳,“胡闹....你们太胡闹了....”
他很后悔,若不是夜遇城这个养了十年都养不熟的白眼狼出其不意地害了他,他怎么能让自己的两个女儿吃这种瘪,吃这种亏。
陈景序捏紧了拳头,他颤声说,“盛伯伯,既然姐姐和兆琛哥感情破裂了,我可不可以追求姐姐?”
盛谨言,“......”
他手中的茶盏扔在了茶几上,“陈景序,你和我女儿不相配,你也给不了她幸福,不该想的别想。”
说完,盛谨言起身走了。
陈景序听到盛谨言对盛家的管家说,“送客。”
陈景序自然明白盛谨言这样的大佬根本看不上他。
他和傅兆琛比起来差得太多了,不够成功,不够成熟,甚至不够格追求盛家的女儿。
他不是陈君寒更不是傅兆琛,在盛谨言眼中只是个做错事的毛头小子。
但陈景序知道,他一定能成功把盛以若追到手,一定能!
陈景序离开时,他看到盛以若嘴角挂着笑,而那个心理医生正不知道在和她说什么,他看盛以若的眼神很温柔。
他想冲过去却被盛家的管家挡了一把。
“陈少,走吧,先生让我送你上车。”
做完心理治疗,盛以若送顾淮。
顾淮到了门口去提车,忽而又快步走了过来。
他从手提包里拿出一盒糖果,“傅太太,这是我喜欢吃的糖果,你觉得难过的时候就吃一颗,心情就会好很多。”
盛以若盯着那盒糖果看了看,接过。
“谢谢顾医生。”
顾淮点头,“不客气,我希望你快点好起来,我还等着下单下一对儿袖扣呢!”
送走了顾淮,盛以若回了房间。
她路过盛谨言和容琳的卧室的时候,听到盛谨言暴怒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
“容容,你不用替傅兆琛说好话,他会不知道以若回娘家了?”
“我告诉你,咱们前脚走,南艺后脚就会给傅兆琛和傅辰打电话,”盛谨言气闷,“傅兆琛知道了,他有什么反应?”
“没有!他没打电话给以若也没给我们一句交代,我女儿产后抑郁,他就这么做丈夫的?”
盛谨言完全没给容琳说话的机会,“我是想好了,就算傅兆琛晚上过来,他也别想进来。”
容琳轻拍着盛谨言的脊背,还有电话响铃的声音.
“消消气,傅辰给你打电话了。”
“不接,”盛谨言气闷的声音带着低吼,“他老子会做人是他老子,跟他傅兆琛有毛线关系。”
盛以若红着眼眶听不下去了,她回了房间。
容琳叹口气,“到底还是因为那孩子才生出的嫌隙。以珩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晚上,结束了一天工作的傅兆琛开车去了芙蓉景苑。
他按了喇叭,盛家看门的探出脑袋看了看又缩了回去。
傅兆琛熄火后,推门下车。
“给我开下门!”
看门的叶师傅摇头,“姑爷,别为难我了,先生发了话,不让您进去。”
傅兆琛,“......”
他拿出手机打给盛以若被挂断了,打给盛谨言和容琳,通了没人接。
傅兆琛茫然地看着手机。
他勾了勾嘴角,显然大家都知道盛以若得了产后抑郁,心疼女儿的岳父岳母迁怒于他也是人之常情。
傅兆琛依靠着车门,看到盛以珩,盛以溟的车都停在停车场。
想来,此时他们正在其乐融融地吃着团圆饭。
盛以溟手支着墙壁,看着可视屏哂笑。
“爸,傅兆琛在门口当门神呢,您真不让他进来?”
听此,盛以若拿着筷子的手捏得紧紧的。
盛谨言夹了一块鲍鱼放在盛以若的碗里,“吃饭。”
他瞪了一眼盛以溟,“你要么过来吃饭,要么跟他站到外边去吹风。”
盛以溟顿了顿,乖乖地回到饭桌前吃饭。
他笑着调侃盛以若,“又不是我男人,死外边都和我没关系,是吧,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