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阁。
最高的阁楼处屋顶,男子嘴中叼着一根草懒洋洋的躺在上面。
下方的下人全部焦急的四处寻找大喊道:“少阁主!您别躲了……”
“少阁主,快出来吧!”
季晏台睥着下方一群寻找他的人,不屑轻功从屋顶弹跳而起然后便消失在了原处:“一天天的认药认药,无趣的死了。都怪无极公那个老头,不肯收我为徒,若是带我浪迹天涯也不用困在这药阁被老头折磨死!”
无极公如果知道药阁的这位小阁主想认他做师傅是抱着这个目的的话恐怕得气死。
然而就当他跃到书房的屋顶时,便听到自家老头的声音从里面惊喜的传来:“无极公他老人家来京城了?”
季晏台脚一停,然后立马趴在屋顶上,偷偷掀开屋顶的瓦片。
看着书房内自家老头兴奋的搓着手:“太好了,人现在在哪儿?快带我去请他老人家去。”
“阁主,可是无极公老人家说是来京城寻人的,没空搭理咱们。”那下属小心翼翼的开口。
老阁主果然纠结了,他头疼的在原地渡来渡去,然后想了半天才是眼睛一亮道:“无极公他老人家不是一直在寻嫣羽草么?咱们前段时间不是刚从西国挖到一株运过来了?”
屋顶上的季晏台禁不住撇嘴:“干啥啥不行,舔狗第一名。”
他家这个老头虽然开了如此大的药阁,但其实就是财大气粗实则想学医根本没有天赋。认药方面也是靠强大的药师团,自身除了财大气粗根本没有什么优势,所以才会万分崇拜无极公这样的神医。
“谁在屋顶?”
突然说着,季老头已经发现了不对劲。
一掌气劲拍向屋顶,豪华的琉璃屋瓦直接破开一个大洞,直接把季晏台从屋顶拍了下来。
季晏台:“……”噢,他还忘记了他老爹的武力值也是值得一提的。
“哼,兔崽子,你不去学认药,趴我屋顶偷听个什么东西?”季老头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季晏台道。
季晏台从小被揍到大的,皮糙肉厚的一点儿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看着自家老爹道:“去请无极公老人家的事交给儿子吧!您不是一直希望儿子能够认无极公老人家做师傅么?嘿嘿,这事不让我去怎么行?”
他是一点也不想去学识药了。
家里有个药师团,他们只负责把药打包卖给不同的药馆就行了,又不需要给人看病什么的。
学药就如此枯燥,更别提学医了。
也难怪自家老头如此崇拜大能神医。
季老头又要么会不知道自家儿子心里在打什么小九九:“我知道你这兔崽子不想学药,可是这偌大的家业你不继承还指望你那草包妹妹?你不识药,到时候做生意被别人坑了都不知道。自家的产业,怎么能没个内行人?”
“知道了知道了,等儿子先拜了无极公为师,到时候再好好学。”季晏台掏了掏耳朵。
季老头看着他这幅模样,摇头道:“就你这个样子,无极公能看得上你?你若真的能认无极公为师,咱们季家祖坟冒青烟了。赶紧给我滚!滚远点!”
“好嘞!那爹,我可去请无极公他老人家了啊!您就等着祖坟冒青烟吧!”说着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留着书房内的季庭丰无奈摇头。
季晏台带着几名手下准备出门之时,便听着阁中的下人们窃窃私语着:“听说小姐从外面抓了两个人回来?”
“不是吧?什么人这么倒霉居然得罪了小姐?”
“据说就是去圣宝居那一次,小姐吃了亏,气极了。”
“……”
季晏台微微凝眉,然后上前一步问道:“何事喧哗?”
下人们立马跪了下来:“少……少阁主。”
“我那个草包……咳咳,我妹妹又在外面干什么混账事了?”季晏台随口问。
其实他并不准备插手季彤的事情。
毕竟那个草包一天天干的混账数都数不清楚,他可没那个闲情雅致。
可是作为哥哥,听到了不假意问两句显得有点塑料。
下人们立即道:“小姐刚才从外面抓了两个人回来!”
“哦?好吧,我知道了。等我把无极公请回来再去看看。”季晏台说完便对着身后的属下道:“去看看是哪两个倒霉蛋,派人盯着别让季彤闹出人命来。”
“是,少阁主。”
……
而季晏台则是抬腿离开了药阁。
无极公觉得自己很是倒霉。
上一次来到京城就被罗煞楼的人绑走,这次刚来到京城就被药阁的人纠缠住。
“都说了,老夫是来京城找人的。你们烦不烦……”无极公无语的看着面前跟着自己的药阁下属道。
谁知下属脸皮厚的很:“无极公老先生,阁主期盼您许久了,您先去药阁坐一坐再去寻人也不耽误不是。”
“哼,就季庭丰那个老东西,粘粘乎乎的能爽快让我离开?我才不去。”无极公摆手道。
进了药阁,那老东西就各种请求,烦都烦死。
“听闻您一直在寻找嫣羽草的下落,正好药阁得到一株,您确定不去看看么?”正好这时,季晏台带着人赶来。
拖延了时间的下属松了一口气,立马躲到了后面去了。
无极公看到来了的季晏台时,头更是咋咋呼呼的疼了起来:“你这个臭小子,你怎么来了?”
“怎么了?师傅您老不欢迎晏台么?”季晏台脸皮厚的很。
无极公看着他:“谁是你师傅了。”
“师傅您收了晏台的令牌,怎么能说话不算数?谁得了晏台的令牌,谁就是晏台的师傅。”季晏台笑眯眯的模样,话语之中一副茶里茶气的样子。
令牌?
无极公:“……”
“令牌不在我身上。”他突然道。
季晏台面色微微一变:“师傅把令牌丢了?”
无极公:“令牌送人了。”
“您把药阁的令牌随手送人了?”季晏台沉默了。
无极公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老夫以为那是你的见面礼呢。当然了,这令牌也没有丢失,它在一个更厉害的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