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哥夫妻俩考虑了几天之后,最终还是同意了小羊去国外的事情。
他们夫妻俩没有主见,那就听夏夏的话吧。
而且沈老大他们夫妻也都同意了子墨去国外,两个人一起,彼此也能有个照应。
在两对父母都同意后,沈知夏给安部长回了一个电话,又跟他确认了很多事情。
他们这次一共安排了七个人一块儿出国,包括子墨和小羊在内的五个人是去留学,另外两位则是代表外交部前去交流走访。
其他人的年龄相对来说都比较大,最小的那一个去留学的,也已经成年,最大的那一位都已经有二十三岁。
安部长那边通知的集合时间是八月二十二号,在京市休整两天,然后一起坐飞机去美丽国。
现在已经是七月中下旬了,离去京市集合的日子,满打满算,也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
为了让他们尽快适应国外的口音以及语速,沈知夏每天都用标准的美式发音和他们说话,有时候还会带上一些她以前在同学那里学到的口音。
前两天子墨和小羊两个人听她说话都有些发懵,说快了两人有些应接不暇。
过了一个多星期,总算是适应了她说话的速度,就连带口音的发音,也能听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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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今天带你们俩去市里定制衣服。”
沈知夏拿起背包,准备起身。
“小姑姑,我们已经有很多衣服了,不用再买了吧?”
这段时间,家里的大人都会给他们赶制一年四季的衣服,有现在这个大小穿的,还有他们过几年长大了之后穿的。
毕竟在国外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买东西是什么情况,多准备点也比较安心。
“你们那些衣服都是日常生活学习时候穿的,我现在带你们去定制正式场合穿的衣服。”
“还有正式场合?我们还要经常会见领导吗?”
小羊有些惊讶,不是说好了只是去学习吗?
“你们这屁大点儿,哪能见得到领导。”
“只是给你们准备好,让你们在一些派对上穿。”
美丽国的人特别喜欢搞一些聚会,她当时在国外念书的时候,虽然一心沉迷于学习,但是一年中难免会要出席几次正式场合的聚会。
所以必须要为他们准备两套西装,用来应付这些场合。
回房间拿上做衣服的布,带着他们出门的时候,大刚已经开着车,等在了门口。
“大刚,车开到我在岚城医院附近的房子那儿就行,麻烦你了。”
“不麻烦,应该的。”
车停在房子门前,沈知夏领着他们去敲响了谭叔的家门。
她昨天已经打过电话给月茹阿姨,问她有没有认识的老裁缝,结果对方让她直接过来,说认识一位有几十年经验的老裁缝,手艺非常不错。
“是夏夏来了吗?”
“是的,月茹阿姨。”
“稍等,我先给同同换一下衣服,马上就出来。”
等了片刻,孙月茹带着穿的干干净净的谭希同走了出来。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不碍事儿,我们也没什么大事。”
“是不是同同又去和小朋友打弹珠去啦?”
“我就玩了一小会儿,就被妈妈抓回来了。”
他还用手比了个一点点,示意他真的没玩多久。
“你这个皮小子,你再每天去玩弹珠,衣服都要没得换了。”
“你爸每个月发的布票,还不够你一个人做衣服,这个季度你哥哥一件衣服都还没做。”
同同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孙月茹摸了摸儿子的头,宠爱的笑着。
“夏夏走吧,那个裁缝家不远,坐车五分钟就到了。”
有大刚开车,月茹阿姨指路,几人很快就找到了老裁缝的家。
“就是这个枣红色门的房子。”
孙月茹下车后,用力的敲着门。
“周姨,在家吗?”
“周姨!你在家吗?”
“她耳朵不太好,声音小了听不见。”
“来了,来了。”
门被打开,出现在几人眼前的是一位看起来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头上银丝布满,几乎找不到任何一根黑色的头发。
“周姨,我们来找您有点事儿。”
“快进来吧,家里就我一个人在。”
周姨领着几人进屋,还给她们一人倒了杯水。
“周姨,我妹妹想拜托您做几件衣裳,但是要得比较急,您这个星期有空吗?”
“做什么样的?”
沈知夏连忙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图纸。
这是她昨晚趁三胞胎睡着,比照着电脑上的西装样式,绘制的服装草图。画得不精致,但是有经验的人能看出个大概。
“周姨,这是我画的衣服样式,是给这两个小男孩儿做的,打算一人定制两套,一套现在穿,另一套做大一点,争取他们再过两年也能穿。”
“布我也带过来了,您先看看。”
她将小羊拿着的布料也一并递了过去。
周姨接过布和图纸,拿起桌上的老花眼镜,认真的看了好一会儿。
“我先跟你说好了,我的收费可不便宜。”
说完,她看了一眼沈知夏。
“您直接说就行,我也知道这几套衣服虽然看起来简单,但是其实做起来还挺复杂。”
“您是月茹阿姨特意向我推荐的人,我信的过。”
沈知夏心想,要是收费便宜,我还真就不找你做了,别到时候做坏了,耽误了她的时间不说,还费了她的布料。
这些布料是她找宋宣费了很大的劲才买到的,只有这么点儿,废了可就没了。
周姨见她没有质疑,于是接着说。
“虽然你提供了布料,但是这几套衣服还是得八块钱一套,整个做下来至少要花两个星期。”
“行,没问题,那我们就两周后过来拿衣服。”
说完,她从兜里直接掏了三十二块钱过去。
接过钱,周姨开始给子墨和小羊量尺寸。
“做大两个号行吗?”
“可以,您看着来就好,麻烦您了。”
从周姨家出来,子墨和小羊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这衣服可真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