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去过了?”
“去过了,港口修完了,审荣现在在辽东,辛毗仍留在黄县港口那里,看着港口。”
“港口的位置如何?会不会被发现?”
“不会!我亲自过去看过了,那地方与将军当年过海的地方距离几十里,距离黄县县城也有五十里路左右,很偏僻,平常几乎没人会去那里。港口建了之后,连当地百姓都没人发觉。”
刘鑫一听就安心了,这意味着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率军来到青州。
“那要是到三韩之地呢?”
“三韩?”韩当愣了一下:“还没有弄到三韩的航线。”
刘鑫听了便低头细想,没有航线,初次进军,风险就大了,他不得不慎重。
“公达,你意如何?”
“将军,我对海军不熟悉,不敢随便出主意。”荀攸较为谨慎。
刘鑫才想起来,他应该问韩当的意见:“义公,我欲攻三韩,水军能做到吗?”
韩当不敢轻易回答,思索了一会儿,才说:“三韩之地,我从未去过,只是驻辽东之时,曾知其大概位置,在图们江以南。若水军攻打,没有航线,又不熟悉水域,可不敢轻易从海上直接攻打。”
“若将军执意要攻打三韩,我海军只能以船只沿着辽东岸边行驶,从辽东沓氏港往东而走,约六七百里,才能到达三韩地界。在海上得航行好几天时间。”
“最稳妥的方法便是,派几百人从陆路过去,在三韩之地先找个地方建立港口,方便停靠船只,探好路,把航线设好,如此风险会小很多。”
“还有,将军别忘了,如今已是八月份了,马上要到冬季,去三韩可不方便,冬季可熬不住。”
听韩当提醒,刘鑫才想起来,攻打三韩已经来不及了,最快也得拖到明年春。
“将军,义公的话有道理,攻三韩还有待商榷。”荀攸也劝道:“再者,海军攻克三韩,又不能驻兵,看来还得出一支陆路上的军队。”
刘鑫点了点头:“义公和公达所言有理,是我太急躁了。这样吧?攻打三韩,明年春动手,也不是半年后,陆路以玄莬郡郡兵和龙腾军步兵为主,兵力一万五左右,田子泰为将,海路以海军一万军力为主,义公为将,破三韩后,子泰率玄莬郡郡兵驻守三韩,玄莬郡由辽东补充兵力驻守。”
“义公,半年时间,你让人悄悄潜入三韩之地,先探好海军行军路线,把航线确定好。此战,将是水军首次作战,希望海军能有所表现。”
“将军请放心,龙傲军必不负将军期望!”韩当顿时感到有些激动,龙傲军养军两年,已是到了出鞘的时候了。
“好,安排几艘斗舰,我要坐去辽东。”刘鑫心血来潮,打算去巡视一下辽东和玄莬郡。自从玄莬郡被打下之后,他还从未去过。
如今韩当来回右北平和辽东的次数多了,也不当回事。他很快就调动几艘斗舰,自己亲率两千军队,再加上许褚所率一千龙耀军,保卫着刘鑫的安全。荀攸和许褚也都曾去过,就不再像上次那样阻拦。
两天以后,船只便来到了辽东沓氏港。刘鑫见到了审荣,他突发奇想,想和审荣单独聊一下,尝试招揽一下袁绍旧臣审配。
“你便是审荣?”
“正是,拜见将军。”审荣还是第一次见到刘鑫,心里有些紧张,他偷偷地打量刘鑫及随行之人。他不认识荀攸、许褚,只认识韩当。他发现,刘鑫和众人围着一张桌子坐着,心里很好奇。
“请起,坐下吧!”审荣依言坐到侧面的椅子上。
“你坐那么远干嘛?坐到我对面的椅子上。”
“岂敢?岂敢?”审荣一阵惊愕,不敢上前。
原来,按照汉代礼仪,地位尊卑,座位也要体现出来。
偏偏刘鑫就讨厌这些繁文缛节,他与手下谈事时才不去管这些礼节,反而喜欢众人不管尊卑,都围着一张桌子说话。而且,自从有了荼的冲泡方式之后,三两个人谈事时,就喜欢在一张很小的桌子上,面对面坐着谈。这是为了喝茶方便。
审荣在袁绍手下时,袁绍就喜欢用礼节来彰显自己的高贵。审荣又在东莱黄县修了一年的港口,哪知道这些事?
韩当了解刘鑫的性格,一把拉过审荣,坐到刘鑫的正对面,审荣只好惶恐地坐下。
刘鑫让人按照后代的茶具做了一套茶具,随身带着,随时泡荼用的。他很自然地拿出荼泡了起来,众人早已习惯,唯有审荣坐立不安。
“听义公说,你在黄县修港口,修得很不错!”
“多谢将军夸奖。”
“以前曾入军中吗?”
“在袁绍手下时,曾多次随军!”
“哦?那你对军务还算了解吧?”
“将军治安严厉,岂是袁绍能比的?我未曾在我军军中,不敢说了解。”
随便聊了一下,审荣不像原先那么紧张。
“审配是你叔叔,是吗?”
“正是,二叔之才,非我能比?”
“但你二叔却不愿意为我效力,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审荣想了一下:“二叔为人忠义,恐怕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袁绍败亡,时间长了,便会释然。如若将军现在去延请,叔父必定愿意为将军效力。”
“若他愿意,为何不主动投靠于我?”
“将军,恐怕二叔自有考量吧?”
“好吧!如你所说,我便派人去延请一番。”
“将军!”审荣谨慎地说:“不如把此事交给我,我愿意说服二叔,为将军效力。”
刘鑫听了大喜:“好,就依你之言,你去吧……放心,就算是不成,我亦不会怪罪于你,你尽力即可。”
“是!将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