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年关是一年最累的时候,国事纷繁复杂。
所有人都忙得团团转,只有穗盈舒舒服服准备着过年,从腊月二十三就带着抱月等人忙了起来。
这段时间,无论多忙,康熙都雷打不动给她一封信笺。
有时候是一句情诗,有时候是一句问安话语,除了第一封,没有再提原谅的话语。
穗盈不知道他给这些信笺的意思,或许他就是单纯地想要让她不能忽略他?
反正她现在气没消,也没想好以后,她始终下不了决心,那就先晾着吧。
“娘娘,有消息传来说皇上染了风寒。”望月走进来对穗盈说。
穗盈听得一愣,但随即又想,不就感冒吗,谁一年不感冒个两回?
“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穗盈有理由怀疑这是康熙的苦肉计。
“是抱月刚刚去御膳房回来,在路上听说的。据说皇上已经病了好几天了,一直撑着身体处理朝政,吃的药好似效果不行,今日还加重了。”
“哦,跟我有什么关系。”
穗盈不以为意,再次把视线移到了游戏机上,顶出了一个蘑菇,吃了它,长大!
望月见此,也不再多说,出去了。
她会来走这一遭,是因为她和抱月满月都觉得,主子这段时间虽然看起来和往常一样,但她其实心底里不高兴,只是没在她们面前表现出来。
皇上与娘娘之间的事情,她们都知道,也明白娘娘纠结的点,说实话,她们也有点怀疑。
但还是希望二人能重归于好,毕竟他们两情相悦,而且皇上对娘娘的心,她们都看得出来。
娘娘或许自己都没发现,她并不像表面上所表现得那样不在意皇上。
她们作为土生土长的清朝人,虽然受了穗盈的思想影响,但对这种事情并不像穗盈那样难以接受。
抱月:“怎么样?娘娘怎么说?”
望月:“娘娘说跟她没关系?”
满月:“可是娘娘明明自己也不高兴?”
抱月:“唉~都怪那该死的王庶妃,娘娘这是心里有疙瘩了,不敢相信皇上了。”
满月:“咱们还是想想别的办法逗娘娘开心吧。”
三人在外面商量着各种逗趣的方法,屋里的穗盈早在望月出去时,就晃神了。
游戏机里的小人早就掉进了岩浆。
乾清宫的康熙坐在案前批折子。
脸色苍白了很多,时不时握拳掩唇咳嗽一声。
“万岁爷,该吃药了。”梁九功端着一碗汤药进来。
“嗯,放着吧。”康熙目不斜视,看着手中奏折。
“万岁爷,您还发着热呢,刘太医嘱咐了这药要趁热,您先把药吃了吧。”梁九功劝说着。
他知道万岁爷最近不好过,心里难受,还生着病。
听了一晚上墙根,回来惹上了风寒,还不罢休。
每晚去一趟体顺堂,可有些事,不是他这个奴才可以插嘴的。
康熙也不想再听他唠叨,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梁九功立马递上了一颗糖,是穗盈喜欢吃的大白兔奶糖。
乾清宫也有一个零食架子,都是穗盈给康熙的,他不怎么吃,所以最终还是给她留着的,她有时候来这里,会吃一点。
这几天康熙吃药时,破天荒吃起了糖,穗盈最喜欢的奶糖。
梁九功犹记得第一次听康熙吃完药,问他要糖时,他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