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说,但是意思明了。
江鸢北要是不照做,他就亲自动手,将这只招人厌的猫大卸八块,碎尸万段煲了粥亲自喂江鸢北喝下去!
他真的恨透了江鸢北这个身体里留着他血液的女儿,恨不得抹去这个污点一般的存在。
恨不得让她跟她妈妈一样,落得一个消香玉陨的下场!
“不然你要怎样?”轻描淡写问了吕腾飞,江鸢北细嚼慢咽吃着早餐,声音寒凉得很。
“吕腾飞,你这么怕猫,难道是因为猫的存在,会时刻提醒你做过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你自以为瞒得天衣无缝的肮脏事迹?”
江鸢北声音响起,淡淡的,像是从远处飘来,飘飘渺渺。
吕腾飞听清楚了,他猛地看向江鸢北,那眼里满是危险气息逼急。
他心下一片森然恐惧,也深知江鸢北是真的留不得了。
她能说出这些话,那多少说明,当年的事,她已经在查,或许已经有了眉目。
那件事,无论怎样,都不能叫江鸢北查了出来。
他必须赶在她查出来之前,将她除掉,以绝后患!
江鸢北的话戳中了吕腾飞心里不能见光的秘密,他目光森沉的看了江鸢北,那一眼足够久,久得怎么弄死江鸢北,他心里已经有了详细计划。
他不会让她死得这么容易的,他要好好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活如蝼蚁,连狗都不如。
“江鸢北,你真像你妈!”像她一样的该死。
丢下这话,吕腾飞拉着蒋菲菲自顾上楼。
跨上台阶前,他目光凶狠的瞪了眼餐桌上宣誓主权的江布偶,恨不得将这只毛剥皮抽筋,放进油锅炸。
被吕腾飞恶狠狠瞪着的江布偶停止舔爪子,冲吕腾飞龇牙咧嘴后跳下餐桌,飞驰在地面之上。
一路疾行来到吕腾飞脚边,爪子利落抓着吕腾飞衣服往上爬。
‘啊’,惨叫声响起,吕腾飞双手捂脸,血顺着手腕向下滴落。
抓了人的江布偶跳下地面,懒懒伸了懒腰,慢条斯理怡然自得的走向江鸢北,跳上椅子趴着。
爪子刚刚抓过吕腾飞,它嫌脏,不打算舔了。
蒋菲菲看了吕腾飞,一脸心疼着急,“老公,你别捂脸,你让我看看你脸……”
她的话在看到吕腾飞被挠破,脸上三道深可见骨的抓痕后,眼睛瞬间就红了。
“我们去医院,我们得去医院……”
这个时候,江鸢北和猫的事,已经不再重要。
吕腾飞蒋菲菲走了,餐桌气氛未受影响。
江鸢北眸子懒懒扫了江布偶,放了一个奶黄包在它面前,“你倒是个忠心的。”
看着面前的奶黄包,江布偶抬起脑袋看了江鸢北,懒懒叫了一声:“喵~”
小爷不是忠心,小爷只是扞卫身为猫的尊严!
莫陌看了江鸢北,打了手语问她:【这样,没关系吗?】
江鸢北摇头,声音冷得很:“相看两相厌的人,注定了剑拔弩张。无论我做了什么,他们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都得受着。”
这是他们欠她的,也是她此行回帝都的目的。
徐奶奶之死,妈妈的死,她的走丢,种种一切,是该有个了断了。
江家养了十几年外人,如今也该是收利息的时候了。
冲莫陌一笑,江鸢北眸子寒凉彻冷:“我回来,是来复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