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鸢北的声音,侯先生身体轻微痉挛。
说出来可笑,他一个身经百战的中年男人,竟然会怕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娃。
可事实就是如此,他怕了这个江鸢北。
刚刚在办公室里,他是被她打得根本没有反击的机会。
他一个成年人,居然打不过一个女高中生,这传出去,谁会信啊。
原以为会是一场办公室香艳激情,激情是激情了,就是一点都不香艳,还很费身体。
侯夫人看着被打得跟儿子一样鼻青脸肿的侯先生,她朝江鸢北看去,见后者好端端的,她咽了咽口水,怕了。
老公儿子接连遭殃,她就算豪横,也不敢贸然冲上去自找罪受。
蹲到侯先生身旁,侯夫人要将人扶起来,见了走过来的江鸢北,她僵住了。
停在侯先生夫妇面前,江鸢北揉着隐隐作痛的右手,还没痊愈就大动干戈,不痛才怪。
刚刚打眼前这个男人,她可是一点都没有保留,拼尽全力的往死里揍。
打的时候觉得有点可惜,要是棒球棍在就好了,省一点力。
徐玉文沉默看着江鸢北,能把架打到派出所的,他想她江鸢北是他所知道的第一人。
看着人,江鸢北淡漠的声音响起:“问你话呢,哑巴了?”
侯先生在侯夫人搀扶下站了起来,一手扶着腰,努力想要站直了,却发现费劲得很。
侯旻桠瞧了,走了过来帮助扶着他,才让他站直了身体。
看了江鸢北,侯先生阴狠着脸色,“江鸢北,这是法治社会,你虽是学生,但是已经成年。你今天犯下的所作所为,将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外人面前,侯先生倒是端得很,说的话那也叫一个艺术。
“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打架斗殴同学。你这样的学生,是该好好管教管教了。”
对江鸢北脸不红心不跳说了冠冕堂皇的话,侯先生看了围观的警务人员,“来个人,把她拷上关起来。”
他衬衫纽扣掉了几颗,衣服松垮搭在身上,身上肌肤裸露在外,透着猥琐和油腻。
听了他的话,有警务人员已经拿着手铐朝江鸢北走过来。
看着这一幕,徐玉文开口了:“恐怕,你们没那个资格动她。”
他的声音很平淡,可一响起,就像是一枚巨石投入平静无澜的水面,掀起轩然大波。
听到声音,侯先生正要发作,等他看清了说话的人后,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了。
他压根没想过,这个江鸢北背景会这么硬,竟会引来徐玉文亲自保释。
压下心里震惊,侯先生整理仪容看了徐玉文,态度上稍显恭敬:“徐少,幸会。”
徐玉文没理会侯先生,反而看向江鸢北,出声问她:“你的监护人呢?”
出了这么大的事,吕腾飞怎么……
“爸,我好怕啊……”
不等江鸢北回答徐玉文,吕南灵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平静。
吕腾飞一出现在局里,眼尖的吕南灵立马朝人走去,直接扑进怀里哭哭啼啼装柔弱。
“别怕别怕,有爸在呢,会没事的。”安抚了吕南灵,吕腾飞朝江鸢北看去,不由怒火中烧:“江鸢北,你个混账东西,校园斗殴,丑闻不断,你倒是翅膀硬了长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