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编对留学这篇小说, 可以说是越看越喜欢。
这部小说在他看来, 不仅可读(『性』xg)很强, 还能让人了解国外到底是如何的。
说起来, 他以前对国外就完全不了解, 直到看了这部小说, 才算是知道了一些国外的事(情qg),比如说原来国外也有穷人,原来那些人那么看不起他们国家的人。
他相信,国内的任何一个有识之士,在看过这部小说之后,都会深有感触。
而他们报社说不定也会因为这部小说而发生改变。
要不是一开始手上的稿子太少, 他怕是早就刊登了
李总编的决定,对穆琼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这部小说一旦开始刊登, 他就有稿费拿了。
当然了,在此之前, 他最好先找个房子租住。
穆琼问了李总编知不知道租房信息。
“这些我并不清楚,但我知道一个人, 他消息最为灵通。”李总编拿过一张纸, 开始写字“那人叫方海林, 有个诨号叫方百通, 平常就靠收租和做中人赚钱, 不管是买房还是租房, 都可以找他。不过你要去找他的话最好快点去,不然到了中午, 他肯定又出门吃酒去了。”
穆琼接过李总编的纸条,发现上面写了人名地址不说,下面还有李总编写的一段话,大意就是这人是我的熟人,要租个房子,最后还写了落款。
之前他去找工作别人跟他要的介绍信,估计就是这一类的。
穆琼谢过李总编,拿着纸条就走了。
李总编介绍的这人住的离大众报编辑部并不远,穆琼到了之后,发现是一栋(挺tg)大的宅子,大门敞开着,他往里走,就看到大堂上坐着三个人正在聊天。
这三人都在抽烟,弄得屋子里乌烟瘴气的,而他们抽得不是赵婶子丈夫抽的那种旱烟,而是现代的香烟。
看到穆琼,有人问“你来做什么的”
“我来找方先生,想要租个房子。”穆琼道“大众报的李总编介绍我过来的。”
问话的人的道“我就是方海林,你要租什么样的房子”
穆琼就把自己的要求说了“我和我的母亲还有妹妹一起住,至少要两个房间,最好可以做饭。”
“说这些没什么意思月租你预算多少”方海林问。
“希望每月六元以下。”穆琼道。
“这个价格,肯定是能租到房子的,不过在租界租,就要小一点,如果在租界外面,可以租大一点的。”方海林道“我带你去看看吧”
他带着穆琼往外走,在这附近看了一处房子,又走了十来分钟看了另一处房子,最后还带着穆琼出了租界,看了一处小院子。
前面两处的房子都不大,而且是跟别人一起分租的,最后那处租界外的小院子却不同,独门独户。
当然了,这个院子很小。
这院子也是从弄堂进去的,开门就是一个长约五米多,宽大概两米的院子,院子后面则是两间房。
一间放了个八仙桌,后面有个门,开门进去就是灶间,另一间里面没有家具,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但有个楼梯可以上楼,后面则连着个柴房。
楼梯上去也是两间屋子,这两间屋子有点低矮也不大,但用来当卧室已经足够,里面还分别放着一张(床),一个五斗柜。
这房子用的料子不错,他们一家住也刚刚好,穆琼一眼就喜欢上了。
“这房子月租六元。”方海林道“房东就住旁边,直接就能去定契。”
穆琼知道方海林看出来自己喜欢这房子了。
他也确实打算租下这房子。
赵婶家在姚家租的房子,就相当于这屋子的一半,房间甚至还要更大一些,月租是两元四角,现在这间屋子租金六元,相比之下有点贵,但在他的接受范围里。
而且这里离租界近,贵一点也是应该的。
穆琼很爽快地租下了房子,由方海林做中人,跟房东签了租约,付了一个月的房租六元,还有押金两元。
房东当场给了方海林一元钱做酬谢。
方海林收了钱,对穆琼道“你是跟我一道回租界,还是回家去”
穆琼和他一起回租界,然后去找了朱婉婉和穆昌玉。
这两人一直在旅馆里呆着,听他的话哪里都没去,等他回来,得知他已经租了房子,都很高兴。
“我们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就去看看我们的房子。”穆琼道。
朱婉婉和穆昌玉自然没意见,不过朱婉婉道“我们买点便宜的吃吧,节省一点。”
穆琼小小“路边的摊子上吃一点,不会贵到哪里去。”
这时候能吃的食物种类不多,他转了一圈,最后又去了早上吃早餐的地方,照着早上的来了一份,又外加了两个馒头。
他现在饿得很了,能多吃两个馒头。
三人吃完,走了半个小时才到住处。
进去之后,朱婉婉惊喜不已“这房子真好看。”
穆昌玉也一样高兴“娘,这里有灶头,有两口大铁锅,还有八仙桌。”
之前在姚家那边,都是一起做饭的,很不方便,这里就不一样了,厨房就他们自家用
“娘,昌玉,你们先收拾一下,我去把我们的东西拿回来。”穆琼道。
昨天带着朱婉婉和穆昌玉离开的时候,他把钱拿回来了,但东西都留在那里。
朱婉婉舍不得『乱』花钱,那些东西其实值不了太多,但也不能便宜了别人穆琼是打定主意要要回来的。
至于怎么要回来姚家那边住的都是老实巴交的普通百姓,没什么来头,吓唬一下就行了。
穆琼打算去找李光明帮忙,再多喊几个人一起去,到时候他们人多,姚家那边的人肯定不敢闹什么幺蛾子。
做了决定,穆琼就往西餐馆而去,打算在那里等李光明的工作结束。
结果,还不等他到西餐馆,就被人喊住了“喂,你给我站住”
穆琼转过头去,就看到了那个之前在大众报编辑部见过的少年。
这孩子当初为了提前看小说,对着李总编胡搅蛮缠,就是大号的熊孩子一个穆琼对他的印象很一般,但也不讨厌。
毕竟没惹到自己头上。
“我在大众报见过你,你还记得我吧”熊孩子傅怀安问道。
“记得。”穆琼道。
“你家少爷写的那个小说写了多少了,能不能给我看看”傅怀安又问。
穆琼有些无奈“这稿子已经交给李总编了,不能再给别人。”
“我就提前看一下,又没关系”傅怀安皱眉不满“我绝不跟人说”
“等报纸刊登出来你就能看了,何必这么着急”
“你是不知道,我看到看不到后面,心里就抓心挠肺地难受”傅怀安道“你就给我看看呗”
穆琼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你可以找点别的事(情qg)做。”
“这里也没别的事(情qg)做,我不(爱ài)读书,以前在以前在老家还有别的能玩儿,来了这里就什么都没得玩了。”傅怀安抱怨起来“你是不知道,我哥特别小气,不给我钱”
“你这么大年纪了,又不读书,确实不该跟你哥要钱。”穆琼道,这人大概十四五岁,放现代还是个初中生,但在这个年代,已经完全可以去做学徒什么的了。
昨天姚宏的事(情qg)让穆琼的心(情qg)不怎么样,对这样的少年自然也不喜欢。
“我跟你又不一样,我家有钱我凭什么不能跟我哥要钱啊”傅怀安怒道。
穆琼看了他一眼,转(身shēn)就走,然而傅怀安并不愿意“放过”他“你等等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不理我”
穆琼走的很快,傅怀安直接跑到他前面,还拉住了他的胳膊“喂,你再不站住,我可要打你了啊”
穆琼停下了脚步,看向自己那只被拉住的胳膊。
昨天的事(情qg)让穆琼的心(情qg)(挺tg)差的,现在又被人威胁
傅怀安并不知道穆琼的心思,看穆琼站住,只当穆琼怕了他,还洋洋得意“你这样乖乖听话不就好了你听我的话,以后我罩着你。”
“你能怎么罩着我”穆琼问道。
“我打架很厉害,还有一群小弟”傅怀安道。
“是吗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穆琼直接问。
“你尽管说”傅怀安豪气地说道。
“事(情qg)是这样的,之前我娘和我妹妹租住在租界外面的一个院子里”穆琼把昨天姚家的事(情qg)说了。
他之前本是想去找李光明帮忙的,但现在有人送上门来
作为一个靠写东西赚钱吃饭的人,穆琼很轻易的,就利用语言的艺术渲染了一下自家的可怜。
傅怀安果然听得义愤填膺“那些人太可恶了我一定帮你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
“不用这样,他们欺负我们,我们总不能跟他们一样去欺负他们我只想把我们家的东西拿回来。”穆琼道。
“你脾气也太好了”傅怀安还是很生气“这种人,就应该砸了他们家窗户”
果然是个熊孩子穆琼又劝了他几句,总算让傅怀安放弃了这样的念头,不仅如此,傅怀安还对他心生同(情qg)“你就是个下人,一个月没多少钱吧现在被赶出来了,怎么过(日ri)子”
“我有点积蓄,倒是还好。”穆琼看这孩子这么好骗,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但转念一想,他也没让这孩子干坏事,不就是找了个免费劳力吗
“走,我马上帮你去搬东西”傅怀安又道。
“等等,我们只有两个人,就这样子过去,他们一定不会把我的东西还给我。”穆琼道。
“那我去叫几个人”傅怀安道。
傅怀安带着穆琼,走过两条巷子,这里喊一声那里喊一声,没一会儿就叫来了七八个跟他差不多大小的少年,这些少年看穿着打扮,都是衣食富足的普通家庭出来的。
也是,在租界住的,就没有特别穷的。
这些人有些比傅怀安还要大一点,但都喊傅怀安“怀哥”。
“你姓淮”穆琼问道,淮姓还(挺tg)少见的。
“呃我叫怀安。”傅怀安道。
“名字很好听。”穆琼道。
“你知道什么啊你识字吗”傅怀安看了穆琼一眼,然后就去招呼他那群小弟了,说是要一起去帮穆琼出头。
傅怀安是被他爸送来上海的,((『逼』bi)bi)他跟傅蕴安一起住。
而傅蕴安除了给他定下很多规定,又把他送到一所普通中学读书,其他地方倒是不怎么管他,当然了,也不怎么给他钱。
他现在每天只能拿一角零花钱
好在,他来这边的时候,(身shēn)上带了些小玩意儿,能去当铺当一些钱,因此出手依旧很大方,校里校外的,结交了不少朋友,还收了许多小弟。
他平常读书是不认真,时常逃学,不过今天其实并没逃学今天是礼拜(日ri),学校放假。
傅怀安叫齐人手,就让穆琼带路,要帮穆琼去搬东西。
一行人就这么上了电车,傅怀安还大方地给售票员一角钱付了所有人的车费。
一群半大小子对行侠仗义的事(情qg)都很感兴趣,对路上穆琼交代的事(情qg),更是满口答应。
同时,他们听了傅怀安的话之后,也都同(情qg)起穆琼来。
穆琼原先想起姚家那事(挺tg)生气的,被他们这么一同(情qg),倒是没那么生气了。
穿过一条弄堂,姚家就到了。
这会儿是白天,姚家的大门开着,院子里有几个流着鼻涕的孩子在玩。
傅怀安一马当先冲了进去,其他人也紧随其后。
突然来了这么一群人,院子里的人都看过来,然后就注意到了穆琼。
有人尴尬道“穆家小子,你回来了”
穆琼冷着脸“我朋友来帮我搬东西。”
“是,我们是来搬东西的穆家的东西呢”傅怀安趾高气扬地问道。
在穆琼看来,这群少年穿着打扮也就那样,但对租住在姚家院子里的人来说,这群少年各个都穿长衫,瞧着有点了不得。
“都在你们屋里呢,没人动。”一开始上来跟穆琼说话的人被傅怀安盯着,不安地缩了缩脖子。
穆琼指了他家之前租住的房子之后,一群少年就呼啦啦地跑进屋子里,然后
“你让我们来搬的,就这么点东西”傅怀安有点懵。
几(床)破被子,几件破衣服,还有点锅碗瓢盆这些东西在傅四少看来跟路边的垃圾差不多。
“是啊。”穆琼道。
傅四少看穆琼的目光更同(情qg)了。
其他那些少年倒是跟傅四少不一样,他们家里虽说都是吃穿不愁的,但并不宽裕,自然也就不会看不上这些东西他们手脚麻利地把所有的东西全都搬到了外面。
院子里租住的人都朝着他们看个不停,但一直没人过来说话。
“小穆”最后还是赵婶子走了出来“你把东西点点吧别少了什么”
“谢谢赵婶。”穆琼道。
家里东西太少了,因此到底有多少东西,穆琼还是很清楚的。
他以为昨天闹了那么一出,家里的东西应该不会少,没想到
“少了一(床)被子。”穆琼一看东西就乐了“还少了两个碗。”
“少了”傅怀安大声嚷嚷“是谁拿的”
他一边喊,一边还往四下里看去。
被傅怀安看到的人都连忙摇头“我们可没拿”
“我们也没拿。”
穆琼跟着看了一圈,然后直接走到一间屋子面前,敲门。
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田婶子,你要是不出来,我就踹门了”穆琼道。
田家这屋子的破门可不经踹,用力踹上几脚,能把门框都给踹下来因而穆琼这话一说出来,田婶子立刻就出来把门开了,讪笑着看向穆琼“小穆啊有事吗”
“把我家的被子和碗拿出来。”穆琼道。
“我没拿。”田婶子道。
“那你让我进去找找。”穆琼又道。
田婶子看看穆琼,再看看穆琼(身shēn)后的人,讪笑起来“小穆你知道的,婶子家里穷,被子都破了,最近天又冷我就是借来盖了一晚上,本来打算等下还回去的。”
穆琼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厚颜无耻之人,不免有些好笑。
等看到田婶子把他家的被子和两个碗从箱子里拿出来之后,更是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傅怀安(爱ài)凑(热rè)闹,跟过来看了,『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qg)。
跟田婶子这种人,连计较都是浪费时间,穆琼抱了被子就走,直接来到姚家的门口拍门。
他来拿东西,不仅田婶子躲着不见人,姚家人也一样躲着。
而穆琼跟田婶子要回了被子,姚家人这里,也有他要要回的东西。
“你拍门做什么拍坏了要你赔”姚老太太一把打开门,怒视穆琼。
穆琼带人回来拿东西,她也是知道的,一开始还想出来说几句,但瞧见进来的人有一群,就不吱声了。
那些十五六岁的年轻人最是冲动,老太太怕自己会被打。
但穆琼都来敲门了想到之前他在院子里嚷嚷着要踹门,她到底还是开了。
“这个月的房租我家已经付了,但根本没有住满一个月,当初还给了押金,你退钱”穆琼看向姚老太太。
“没有这样的事儿你们自己不住了,凭什么要我退钱”姚老太太怒道。
“昨天是谁要把我们赶走的”穆琼问。
“后来是你们自己走的”姚老太太道“现在你们要住,可以回来住”
姚老太太这是打定主意不退钱了。
穆琼看向傅怀安。
他路上来的时候跟傅怀安提过,他要拿回自家的东西,另外,房租和押金该退的也要拿回来。
他并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如果是他们自己搬走,就算那个月没住满,他也不会让人给他退房租。
但他并不是自己要搬走的,而且姚家之前的做法,实在太恶心人了。
傅怀安被穆琼一看,立刻道“你确定你不退钱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穆琼是让傅怀安帮着自己威胁一下,没指定方法,傅怀安这会儿就自由发挥了“你不乖乖把钱退了呵呵”
说起来,傅怀安虽然长得好,但他自带一股嚣张跋扈的气场,让人见了就觉得他一定不好惹。
他都不好惹了,他爸肯定更不好惹。
更别说他这话出口之后,他带来的小弟还纷纷道“快退钱不然怀哥要你们好看”
“你诬陷了人,我们只让你退钱已经是大度了”
“其实应该让她赔钱”
“也是,我们跑这一趟不容易,是该要点幸苦费你再拿两块钱给我们吃茶”傅怀安也道。
姚老太太急了,她家(日ri)子过得(挺tg)不好,要不然她也不至于为了两块钱大动干戈,她连房租都不愿意退,哪愿意给什么吃茶钱
但眼前站了这么十来个少年人,听口音还都是本地的
这些人多半是街面上瞎混的混子,她可惹不起但退钱她又不乐意。
穆琼没想到姚老太太竟然这么顽固不过“你孙子我认识”
姚老太太连忙道“我给你退钱,你快走”至于傅怀安要的吃茶钱,她反正是不接这话,不给这钱的。
穆琼不说话了。
姚老太太转(身shēn)进屋,过了一会儿,就拿着个很旧的钱袋子出来了“这个月你们家已经住了半个月,房租只能退五角,还有押金两角。”
她万分心疼地开始数出一个个银角子。
穆琼对自家这个月住了多少天还真不清楚,也懒得在这上面计较,等姚老太太数好七个银角子,他拿了就走“我们回去”
“回去了”这些跟来的少年帮着拎煤炉的拎煤炉,拿碗筷的拿碗筷,轻轻松松就把穆琼的家当全带上了。
当然了,傅怀安他是不肯拿的。
他们呼啦啦地来,现在也呼啦啦地走。
姚老太太见状,虽然还是心疼着自己的钱,却也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这口气松地太早了。
穆琼走到门口,突然又回过头来“姚老太太,你有功夫抄别人的屋子,还不如多去管管你的孙子。他在外面可大方得很,请人吃饭随随便便就一个大洋花出去了”
穆琼这话说得非常大声,院子里的人都听到了。
姚老太太虽然耳朵没年轻时那么灵敏了,却也听得清清楚楚的,而听清之后,她差点被气昏过去。
院子里其他人就不这样了听到穆琼的话,他们都恍然大悟。
姚家人一直都是变着法子夸姚宏的,但姚宏在这院子里并不讨人喜欢。
一来他眼睛长在头上,向来都是不搭理人的,二来穆家的(日ri)子稍微过得好一点,都会惹人嫉妒,(日ri)子比其他人过得好了那么多的姚宏,又哪能不惹人嫉妒
“姚老太太的钱,该不是姚宏偷的吧”
“多半是,不然他拿来的大洋请客”
“哎呦,这书读进猪肚子里去了”
“姚太太天天吃红薯,他的(日ri)子倒是过得好得很。”
这些人小声议论起来。
“我家宏儿请客,是为了交际读书人交际”姚老太太道“钱是我给他的,不是他偷的”她其实也知道,自己的钱多半是被孙子拿了,毕竟就孙子知道她的大洋藏在哪里。
但那是她孙子,他们姚家的根
姚老太太拼命解释,然而根本没人信她。
穆琼和傅怀安等人离开姚家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傅怀安看了看天『色』,脸『色』有点不好看,但还是道“我们今天干了一件大事,等下我请你们吃饭”
“不用了,我妹妹和我娘还在家里等着。”穆琼道。
“那也行对了,你之前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傅怀安问“那老太太的孙子怎么了”
“没什么意思。”穆琼笑笑,他那么说,纯粹就是为了出口气。
傅怀安也没追问,他看着电车外飞逝的景物,有点坐卧不安。
“你怎么了”穆琼瞧见他这样子有些不解。
他最初,是因为看不惯傅怀安,又被傅怀安威胁,才糊弄他跑这一趟的,但这半天相处下来,却发现傅怀安虽然(『性』xg)子有点问题,但也不算坏人。
他虽然总是嚷嚷着要打人,看按照他(身shēn)边的人所说,他并没有真的打过人,为人还(挺tg)仗义。
要不是这样,他们也不会心甘(情qg)愿地喊他怀哥。
“我没事,我有什么事啊”傅怀安道。
他话虽这么说,表现出来的却不是这样的。
电车一到站,傅怀安就立刻从车上跳了下去,然后一溜烟地跑了“我有事回家了穆琼,你明天给我把稿子拿到平安中学去我要看”
穆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