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你既然不相信我们,我们就做个测试,你俩当场比一比,你不是总说安安不可能做出这张卷纸么,你俩一起做同一张卷纸,就在大家的见证下,这样可以吧,免得说不公平。”
我们这么多人,做不了假,这些人我可不熟悉,你尽管放心,没人会徇私,这是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
“你们谁去找一下题纸?”杜老心道这个女知青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不用特意找了,考试的卷纸不是出了两套么,既然她怀疑,那就启动第二套方案,这套卷纸当初因为太难了,所以就留作备选。”
徐老看着余向男,“给你们拿了一套简单很多的卷纸,你们毕竟是耽搁了很久的学习,所以综合考虑,才给你们用了那套简单的,这套难的,本以为不会有从秘密档案中拿出来的一天,没想到今天就重见天日了,现在你们就比试一下吧。”徐老拿出两套卷纸。
“为了自证清白,你俩现在就在我们大家面前,做题比试一下吧,到时候自然见分晓。”很快就摆放了两套座椅,两米的距离,大家都一字排开,站在两人的前面。
拿到卷纸的余向男更加崩溃了,那套简单的她都不会呢,这套难的就更不用说了,看着都眼晕,越答心慌,汗水滴落在卷纸上,将写好的答案都晕没了。
可是安安拿到卷纸,没管别人怎么围观,只一心答题,一张卷纸,不到一个小时就全答完了。
“我答完了!”
看着安安的卷纸密密麻麻,整整齐齐,而她的却嘿嘿的一片,余向男彻底崩溃了。
“啊!”拿起自己的卷纸就给撕了。
“怎么可能!”为什么安安都会的题,她却不会。
“怎么不可能?你虽然比我大很多,但是未必有我读的书多,你知道这些年我看了多少书么?我不止要学习初中高中的知识,还要看很多其他额外的书。”
“姐姐姐夫每次出门都会给我带很多书籍和习题,你知道姐姐带着我做了多少题么?你知道我的笔记和错题本有多少么?我的付出一点都不比你们少,甚至要比你们多很多,因为我没学过,你凭什么否定我的付出,就凭你愚蠢且无知么?”
安安这些年一点儿都不轻松,哪有不付出,就想收获硕果累累的果实这种好事呢!
杜老点头,“这点我知道,安安每天都要做很多题,看很多书,还要跟着我们这几个老人学习各种知识。”
“每天雷打不动的早起锻炼身体,然后背书做题,他还要下地赚工分,回来要帮家里带孩子,晚饭后的时间还要继续学习直到半夜,这孩子坚持了七年,才有了今天的成绩,不要觉得人家很轻松,那是人家付出也比你们多。”
杜老都佩服钟父和钟母还有楚楚这孩子,农村像安安这般大的孩子,一天可赚不少工分呢,可钟家没有让孩子拼命赚口粮,而是把赚工分当做一种历练,就像劳动课一样,每天干个大半天就让孩子回家学习。
当然安安也很争气,是个知道好赖的孩子,要是一般的孩子,也不可能这么坚持,早就跑去玩了。
众人一听,都对这孩子的家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对于安安这份坚持,他们很赞赏。
但是更为敬佩的是,这孩子家长的前瞻性,别人在不能进校园学习的情况下,早就放弃了让孩子继续学习,可他们还能让孩子这么学习的人家,可不多啊。
“哈哈!那你们为什么不让我们大家都跟着一起学习,而你们自己却偷偷的学习,归根结底就是你们自私!”余向男将所有的错误都归结到他人上身上。
“学习是自己的事情,是你们为了吃饱饭赚工分,选择将学业抛在后面,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我爸没有组织大家开会么?特意将所有人都叫了过来,说了杜老师是来自京城的老师,谁家的孩子想要学习就报名,大队组织时间学习,给杜老师一些工分作为工资。”
“你们所有的知青都在场吧!你们是怎么说的?说学校都不开课了,老师都被打倒了,还学什么,他们来到大队是为了改造的,不是为了教书的,这是你们的原话吧!”安安可是记得当时的场景,就数这个余向男蹦跶的最欢。
最后,钟父让大队的孩子们上学的提议没有通过,大家都不敢冒险,害怕被抓进去,不是所有人都有像钟父一样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后来这个提议不了了之。
现在还有脸拿这件事说事儿,真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