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了,药也带过来了。”大马总点点头,快步来到了床边指了指身后的马君浩道:“这就是我的小老弟,丹药就是他练得。效果吗,你应该已经从老焦身上看到了。”
“你好你好。”雍容美妇起身与马君浩握了握手,眼圈发红的说道:“如果你的药真的可以救下我老公,多少钱我都出。”
“大可不必!”马君浩礼貌的松开手笑道:“我大哥已经付过钱了。”
“他是他,我是我。”雍容美妇执拗道:“这可是一条人命,怎么说也要我们亲自谢谢你才好。”
“老弟啊,你就别推辞了,我这个兄弟媳妇的性格可是非常执拗的。”大马总也回过头来挤眉弄眼的劝了一句。
“那好吧。”马君浩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大马总捏起丹药,捏开床上病人的嘴巴,将其放了进去。
马君浩看向床上的病人,因为脑血栓爆发,此人的面相已经是口歪眼斜了。
也幸亏通脉洗髓丹入口即化,否则此人连吞咽可能都有点费劲。
丹药进入此人体内之后,顿时化作一股温和的热气,摧枯拉朽一般疏通着病人的浑身血脉。
就算此人的脑血栓比老妈的脑血栓还严重,也照样在两分钟之后,被势如破竹的药效给彻底冲开疏通了。
“诶?嘴巴正了!”一直紧张的看着病人的大马总惊呼了一声。
雍容美妇闻言看去,病人那嘴歪眼斜的样子,果然已经恢复了原貌。
马君浩这么一看此人,顿时觉得此人长相中正平和,且透着一股正气。
隐隐间,此人还有一股官威显露而出。
由此可见,此人应该也是身居高位之人,不然也不会认识大马总这种级别的人。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走了进来。
“嫂子,我哥他怎么样了?”男子一进来,就一脸关切的看向了床上的病人。
面上看去,此人表现的很是关心病人。但是从其说话的语气中,马君浩却听出了对方压根就不怎么关心。
“医生说要等明天才有结果。”雍容美妇看都没看中年男子,而是向小女孩招了招手。
小女孩一脸不情愿的走了过去,握住了美妇的手道:“妈,说好今天要带我去游乐园的,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你这孩子……”美妇闻言一皱眉,抬手指着病床上的丈夫说道:“你看不见你爸病了吗?他都这样了,难道你不着急吗?”
女孩不以为然的一嘟嘴道:“着急也没用呀,不是还有医生在照顾他吗?你答应我的事儿,不许说话不算数!”
“我的天……”美妇气恼的翻了个白眼道:“你爸他这么疼你,现在病了都换不来你的一滴眼泪,一句关心的话吗?你太让妈妈失望了!”
“那又怎么样嘛!我又不是医生,我能怎么办?”女孩也耍起了脾气大声问道:“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带不带我去玩!我可都跟我的同学约好了,下午大家在游乐园见面!”
“你……”美妇气得呼吸急促,血压飙升,脑袋瓜子嗡嗡的,差点没步上她老公的后尘。
看着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例子,马君浩顿觉有点肝颤。
要知道,他也是一个玩了命去宠爱自己闺女的人。
等自己闺女到了十二三岁的青春叛逆期,会不会也这样?
“不行,回去以后要改变一些对孩子的教育问题了……不能一味地宠着惯着,得让她明白做人的道理。”打定了主意,马君浩深吸一口气与大马总对视了一眼,相视苦笑起来。
“好好好……算我白疼你了……”这时,病床上的男子带着哭腔开口了:“我就你这么一个闺女,可是还没等到你长大,你就已经不顾你爸的死活,都要去跟别人玩了。要是等我老了,你还不得直接气死我?要是如此,我还不如现在就死了呢!”
说完,男子伸手过去就想要拔输液管子。
这下女孩真的吓到了!
长期以来的溺爱,使得她只知道接受关心和疼爱,养成了自私自利的恶习,根本就不懂得去为父母思考。
眼看明年就该上初中了,她如果还以这种性格去初中的话,肯定会被初中这个‘小社会’里的人排挤和不喜,甚至霸凌。
到时候吃亏碰壁了,受苦的还是她自己。
病床上的男子,正是因为在跟女儿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被气进了医院里。
没办法,不管男子把问题说的多么透彻,女孩都是一副爱搭不理,听不进去,昏昏欲睡的样子。
“那个……大哥,要不咱们先走吧。”马君浩轻声说了一句。
“同意,这种时候咱们说什么都不合适。”大马总点点头,就要和马君浩告辞离去。
“老马,真是太谢谢你了……虽然我之前都是一副醒不过来的样子,但是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是你们救了我呀……”病人闻言伸手拉住了大马总的手。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有难了,兄弟怎么可能不帮你。”大马总拍了拍男子的手劝慰着:“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少生气,尽快把病养好。我这小兄弟的特效药,绝对是那种不留后遗症的特效药,你就放心吧。”
“好好好……谢谢你啊,小兄弟。”病人又将目光看向马君浩,抬手伸了起来。
“您客气。”马君浩急忙走了过去,与其握了握手。
“不是……”站在一旁的中年男子闻言不干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哥都病的这么严重了,你们还在这里说什么不留后遗症的风凉话?玩呢呀!”
大马总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对中年男子的秉性可是非常了解的,这种情况下没必要搭理他这种恨不得他大哥早点挂掉的存在。
见大马总没说话,马君浩也是抿了抿嘴没接口。
他们不说话,病人却不得不开口训斥:“老二,对我的恩人客气点,不许你出言不逊。”
“不是……他们是不是给你吃了什么药了,你怎么也替他们说话?”中年男子不依不饶的说道:“我就是想要知道,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难道说这样也有错了吗?还是说,我,文伯凯!说什么都不对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