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欤到达容国时,直接就找了一间客栈睡上了个三天三夜。
本来去边境的时候就有些疲惫,现在又赶了这么久的车,不累才怪。
虽然她这一路一直都很悠闲,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依旧很累。
姜郢虽然有些累,但是却一直都守着桑欤,怕她出什么事情。
他们来的时候在路上就有一些人蠢蠢欲动。
明显是认出了桑欤的身份。
等到第二天,桑欤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有些不舒服。
根据她多年的经验,可以很明确的确定这是水土不服造成的。
手臂上起了一个包,直接肿起来了,有些痒痒的,摸起来很硬。
身上还有有些红疹,偶尔还想吐。
桑欤嘴角抽了抽,尼玛,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败在水土不服。
姜郢连忙让随从的御医过来,开了药,这才出门去买些吃的。
桑欤吃完药后整个人都有些生无可恋。
就这样过了几日,桑欤这才好了一大部分。
桑欤打了个哈欠,现在已经是中午了。
桑欤叫来了姜郢,“打听到什么了?”
姜郢闻言一顿,表情有些奇怪:“容国没有任何关于国师的事情,甚至是一点风声都没有。”
“不过……”
桑欤抬眸,“不过什么?”
姜郢语气有些复杂:“听说皇帝前些年突然生病。
江湖上来了个带着狐狸面具的男人,去了皇宫不久,皇上就好了。
后面听说这个男人一直都留在皇宫,但是却一点风声都没有,关于他的事情也是查不到一点。”
姜郢看向桑欤,见她表情依旧平淡,抿了抿唇,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唯一可疑的,就是这个人,他可能就是国师。”
“嗯,知道了,准备一下,进宫。”
桑欤说完后微微眯眼,眼底划过一丝危险。
“是。”
因为事先已经告诉了皇帝,所以他们直接去就可以了。
虽然是面圣,但是桑欤却还是那一件衣服,虽然看起来有些简单,但是却带着一丝矜贵和复古。
桑欤三千青丝用一枚玉簪挽起,额角有些碎发,看起来倒是绝美。
一双桃花眼更是勾人的要命,但是那满眼的清冷却让所有人都下意识的不敢去打扰。
这是容征第一次看见桑欤的第一反应。
朝中的一些大臣都在,毕竟是隅朝帝姬,他们理应出来接应。
“参加皇上。”
桑欤只是简单的行礼,姜郢跟在她的身后,脸色清冷。
在看见容征后,眼底划过一丝危险,很快,几乎没有人看到。
“帝姬免礼。”
容征随意挥手,示意桑欤不用多礼。
他就是那天和那个男人下棋的中年男人。
这些人中除了皇帝,就只有一个人是坐着的。
桑欤微微侧目。
是他?
那人显然也没有想到,桑欤就是帝姬。
他嘴角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没在开口说话。
桑欤垂下眼帘,眼底划过一丝古怪。
神濯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是在容国?
似乎是注意到了桑欤的视线,容征开口解释。
“帝姬,这位是容国帝师,神濯大人。”
提到神濯时,容征的脸上带着一丝严肃。
桑欤闻言微微颔首,没什么表情。
容征看向神濯,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桑欤,微微眯了眯眼。
随后有些试探性的开口询问:“帝姬可是和帝师认识?”
桑欤还没有开口说话,神濯就先一部开口。
“当然认识,不仅认识,还很熟呐。”
神濯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喧哗不停。
帝师和隅朝帝姬认识?
还很熟?
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会认识?
要知道帝师之所以是帝师,就是因为他有通天的本事,甚至可以和隅朝曾经风靡一时的帝殇比。
不,帝师要比帝殇强的多。
只是为什么他身为容国帝师,却没有让容国在进一步,那还是因为帝师懒。
不想动。
不然他们容国又怎么可能会一直原地踏步,被隅朝压了一头。
这些都不算什么,现在帝师和隅朝帝姬竟然认识?
完了,以帝师的性子,不会和帝姬跑了吧?
要知道,帝师一直都在找人,可是他却一直都没有出过容国。
和帝师认识的人不少,但是能够让他说上熟的人,恐怕没有。
现在却……
万一要是帝姬就是帝师要找的人,那他们容国不就是彻底完了吗?
容征闻言也是心里一个咯噔。
随后又试探性的看向桑欤,又看向神濯。
“两位是什么关系……”
本以为神濯不会回答,却没有想到神濯直接起身走向桑欤。
他一袭黑衣,看起来又飒又爆,嘴角微微上扬,有些邪气。
“主仆关系。”
众人闻言大惊,主、主仆关系?
他们帝师这么厉害?竟然能够让隅朝帝姬当他的仆人?
嘶……
不亏是帝师。
桑欤看向正在走过来的神濯,嘴角抽了抽,眼神示意他不要乱来,却没有想到他压根就不在乎。
姜郢听到神濯的话也是心底一冷,显然,他也误会了。
在看见两人眉来眼去的时候,他更是浑身散发着冷气。
就在众人以为神濯会对桑欤做什么的时候,却没有想到,帝师单膝下跪。
他微微抬眸,无视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神,看向桑欤。
他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低沉:“终于找到你了。”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和他的一个动作,却让众人震惊的一脸懵逼。
谁都没敢说话,包括容征。
姜郢双眸猛的紧缩,不可置信的看向神濯。
神濯单膝下跪在桑欤面前,桑欤垂眸看向他,两人一红一黑,衣衫无风自起。
美的如同一副画卷。
众人看着这一幕久久没有回神。
谁都没有想到,他们容国最牛逼的帝师,竟然仅仅只是隅朝帝姬的一个仆人。
众人:“……”
震惊我妈一百年。
现在所有人害怕的就是帝师会不会跟着隅朝帝姬跑路了。
要知道,帝师一开始可是被众人哭爹喊娘的求着,让他帮忙拿下帝姬的。
现在好了,人家是主仆关系。
依照神濯的性格,屠了容国上下也不一定。
桑欤额角直冒黑线,这货还真是玩的花。
她收回视线,语气淡淡,丝毫没有因为神濯的下跪而造成什么影响。
她声音淡淡,语气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红唇轻启:“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