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宜进了房间将白姣安置好之后,闻着自己身上染上的酒气,有些头疼,准备去打些水来洗漱。
就在容宜离开后不久,摆在桌山的传音宝石一闪一闪地开始闪烁起来。
白姣并没有睡着,忽明忽暗间瞧见了桌上有东西在发光,便兴起地走了过去。
“容宜,我与你说,我这边的事情都就快处理好了,我不久就可以回来陪你了。”白姣一接通传音宝石,柳问泽兴致冲冲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白姣。
“容宜,容宜?”这边的柳问泽没有听到容宜的回应,不由得又唤了几声。
“那个……”白姣有些迟疑地说道,想要解释一二。
谁曾想她刚开口那边的柳问泽就炸毛了,“你不是容宜,你是谁?”
柳问泽的语气与方才的截然不同,冷冽肃杀,让人心生畏意。
“我是白姣。”
一下秒柳问泽就把传讯切断了。
“???”白姣。
两个人首次谈话就此结束。
等到容宜端着木盆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白姣呆呆地站在原地,手里还握着一块传音宝石。
容宜微微皱眉,将布巾打湿了递给白姣,“擦擦。”
“哦。”白姣木然地接过布巾,将手里的传音宝石放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向容宜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
容宜拿起传音宝石放至一边,对于白姣的失态也没有在意,只以为她是醉了。
白姣机械地将自己梳洗干净,然后翻身躺上容宜的床榻,须臾就沉沉睡去了。
容宜今夜饮了些酒,虽然有些难受,但是并没有什么睡意。索性盘腿在一旁坐下,闭眼调息起来。
临近天亮的时候,摆在架子上的传音宝石再次泛起亮光。
容宜伸手将它拿起,推开门出去了。
“容宜?”宝石那头的柳问泽试探地唤了一声,“是你吗?”
容宜瞥了眼宝石,应道:“是我。”
那边的柳问泽舒了口气,然后委屈巴巴地将白姣接通宝石的事情控诉一遍。
“……”容宜。
她说她进去的时候白姣的脸色怎么这么奇怪呢。
“容宜,她怎么又在你的房间?”柳问泽不满地说道。
闻言,容宜不禁回头看了眼自己的房间,何止是待在她的房间,现在都还在她榻上睡着呢。
“昨夜她喝醉了。”容宜言简意赅地解释道。
那边的柳问泽哼唧了几声,“那她也不可以碰我送你的东西。”
容宜轻叹了口气,实在拿这样的柳问泽没有办法,“知道了。”
得到了容宜保证的柳问泽下一秒又变得欢欣雀跃起来,兴致勃勃地缠着容宜说了许久的话。
容宜漠然地听着,直到天色大亮,她估算着白姣也该醒,适才不顾柳问泽的苦苦哀求,残忍地将通讯切断。
她实在不知道,柳问泽看着就是一个话少心狠的角色,怎么这么能讲呢,都快赶的上春风了。
“容宜?”
容宜一推开门进去就看到起身穿衣服的白姣,想起方才柳问泽的话,她忽然有一点点的心虚。
容宜将一早就准备好的早膳递给她,看着她吃完后说道:“一会狐二几人应该会过来商议有关鲛人王室的事情,我们要早早准备起来。”
白姣抬头看了容宜一眼,三两口将早膳吞入肚,然后一点形象也不顾地披头散发下榻了。
因为昨晚彻夜的狂欢,今早起来的妖很少,只有几个正常巡逻的妖。
“魏朝和魏初呢?怎么不见他们二人?”白姣来到一早定下的地方,环顾四周却没有看见他们二人。
容宜亦是扫了眼周围,摇了摇头,“许是还在睡吧。”
白姣皱眉道:“这两个怎么这么能睡。”
二人又在原地等上了些许时间,魏初和魏朝才姗姗来迟。
魏初看起来衣衫端正,面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厉。但是站在他旁边的魏朝就不一样了,衣领松松垮垮地耷拉着,面容也是不修边幅的样子,一看就是宿醉之人。
白姣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昨夜怎么喝成这般模样?”
魏朝悻悻地笑了,小声嘀咕道:“你不也一样,最后还是容宜姑娘抗着你回去的。”
听到魏朝嘀嘀咕咕的声音,白姣又是一道冷眼扫去,然后魏朝就噤声了。
当人下属什么的真是太难了,尤其是像白姣姐这样脾气暴躁的。
因着和狐二狐三几人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白姣也就没有继续追究下去,草草地将一会要商议的内容与他们二人交代了。
“鲛人族?”魏初皱眉。
“嗯”白姣点了点头,“如果能够寻到鲛人族王室,鲛人一族也就欠下了一个人情。”
“鲛人性情孤僻,对于生人并不欢迎,我们要如何说服他们?”对于鲛人的性情,魏初早先时候因为魏朝的事情是深入了解过的。
不仅是不喜生人,就是他们这么朝夕相处,一同生活在无妄谷中的妖他们也是不欢迎的。
白姣神秘兮兮地笑了,姿容妍丽,“这就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情了,狐三他们自有办法说服鲛人。”
狐三生性狡猾奸诈,白姣深知他的能耐,自然也就不担心。
几人又交谈了一会,狐二和狐三以及狐四三人便到了。
几人一见面,狐二就奉上了一块古朴的令牌。
白姣毫不客气地伸手接了,然后转交给了容宜,“容宜,这块牌子可是好东西,你藏着吧。”
容宜看了眼那牌子,虽然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处,但还是依言接了,放进随身空间里。
看到容宜将那块令牌收下之后,白姣一撩裙摆,大马金刀地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其余的几人看到她的工作也纷纷在各自的位子上坐下。
“说吧,关于鲛人族的事情。”白姣开门见山道。
狐二顿了顿,尔后缓缓地将自己那日的所见所闻全数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鲛人族的王室极有可能是落入了人族手中?”白姣拧起眉毛,沉声道。
若是鲛人族的王室是教人族捉去了,这事情恐怕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