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小叶子的要求，何雨柱当然不会拒绝，再说了，不就是孵小鸡仔嘛，小kiss！
似乎有点问题！
何雨柱不懂怎么孵小鸡，他杀鸡，处理鸡倒是很利落，所以他只好去请教一大妈，然后知道了具体流程。
第一步自然是确定鸡蛋有没有受精。
对着灯泡，他看得不是很真切，也看不出里面有没有小黑点，连续换了三个，他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爸爸，怎么样了？”小叶子站在床上，也拿着一个鸡蛋比划，也学着何雨柱对着灯光自己观看。
“宝贝，现在看不出来，这样吧，今天太晚了，明天爸爸让妈妈帮你看，然后爸爸回来陪你给小鸡搭窝好不好？”
小叶子点头，小心地把鸡蛋放进筐里，然后指挥着爸爸去把鸡蛋放好，明天继续选。
……………………
秦淮茹追上许大茂，道：“大茂，我和你说两句。”
二大爷和三大爷走了，许大茂和秦淮茹到了一边，他问道：“鸡是不是棒梗偷了？”
秦淮茹没回答，但这也是一种回答。
“大茂，这只鸡就算是你给秦姐的谢礼，我不白占你便宜，这样，我村里还有一个堂妹，长得很漂亮，十里八乡都出了名，你也离婚了，但家里不能没个女人收拾，我把我堂妹介绍给你吧。”
许大茂现在没这个心思，而且说句不好听的，一个农村来的女人，他看不上。
“秦姐，鸡我也不要了，你就别张罗这件事了，我没什么兴趣。”
许大茂想走，但秦淮茹直接拉住了他。
“大茂，不是姐自夸，是京茹她真的很漂亮，又机灵又能干的，咱高低得见一面，这样，我过几天就回家一趟，把她带来你们先见个面成不？
给姐一个面子！”
许大茂有些生气，但又不可能真的和秦淮茹决裂，只好说道：“行，那你回去叫吧，我见一面，但看不上就别怨我。”
“成，有你这句话姐就放心了。”秦淮茹松手让许大茂离开。
回到贾家，贾张氏急忙询问：“淮茹，许大茂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人家要是真想揭穿咱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说了，还用给咱家棒梗遮掩啊。”秦淮茹坐下后倒了一杯水，然后又说道：“棒梗，以后千万不要再偷别人家东西了，知道吗？”
“棒梗不会了，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贾张氏说道。
面对贾张氏的袒护，秦淮茹没多说，又开口道：“对了，妈，我刚刚和许大茂说了，过几天就把京茹接来，然后让两人见一面，这事没准就成了！”
“是嘛，那感情好啊！”贾张氏也很高兴，但随后脸上就没了笑容，“那咱家不就又多了一张嘴吗？”
“妈，你这话说的，人家京茹来了咱还能不给她吃喝啊，再说了，现在这点吃喝算什么，以后两人结婚了，你还怕找补不回来吗？”
随后两人就开始低声密谋，给京茹之后的见面出谋划策。
只是，人都没到，计划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
1月23日，也就是腊月十三，轧钢厂终于变天了。
“柱子，来，我和你说点事。”
早上一进场，李科长就把何雨柱拦了下来，让手底下的人去给他停车，拉着他进了办公室。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何雨柱坐到凳子上，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李科长开口就放了一个核弹！
“柱子，杨厂长倒台了！”
何雨柱皱眉，把嘴边的杯子放到桌子上，“你从哪得到的消息？”
“昨天消息已经传来了，你也知道，如果不是上面出了通知，下面的消息怎么会传的这么快。我猜消息今天就能到厂子里吧，上午就能见分晓了。”李科长面沉如水。
他是杨厂长的人，现在靠山要倒台了，李主任上台后第一个要办的就是他，这是必然的。
新的统治者上位，原本统治者的心腹绝对逃不了清算。
何雨柱没了心情，他没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如此的猝不及防。
“你是怎么想的？”何雨柱看向李科长，杨厂长倒台，对他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呵呵，我想什么不重要，只要杨厂长下台，接下来的那个人就是我，你也猜到了对吧！李怀仁那个老家伙早就盯上了我这么位子，现在保卫科大部分的人都成了赵王八蛋的人。
唉，我就是愁我要是走了，那些跟着我的人该怎么办。”
李科长对于自己的境遇早就有了预估，他现在就担忧自己走了，那些忠心耿耿跟随自己的手下，之前一直和赵副科长作对，现在没了他的庇护，势必会被针对。
“你要是实在担心，我这里倒是还能接收一些人，虽然地位和在保卫科不可同日而语，但也是一个养家糊口的工作嘛。”何雨柱建议道。
李科长摇头。
“先不说这样会给你造成不好的影响，就说小张他们也不会同意的，而且就算是我走了，他们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开人，最多就是刁难一下，或者是给他们调岗，但这都是大家的选择，我不能给他们做主。
我最多就是把你说的话告诉他们，选择得交给他们。”
李科长也算是看开了，现在浑身透露出一股洒脱的劲儿。
何雨柱忍不住问道：“那你呢？不干了？”
李科长摇头，“不干怎么行呢，家人孩子还得养活，但估计也只能安心地当个工人了。”
对于李科长能这么想，何雨柱还是很认同的。
“行，以后有需要的你说话。”
“废话，我要是落魄了你还能眼睁睁地看着啊。”李科长笑骂道。
“成，还有心情开玩笑那我就放心了。”
何雨柱挥手，离开了保卫科办公室，在回自己办公室的路上，他抬头望天，没有雪花，但似乎更冷了一些！
……………………
上班没多久，何雨柱就被通知去小会议室开会，等他到场的时候，很多人都在，但两方人的表情却大相径庭。
一边严肃沉默，一边大谈阔论。
等他落座，四个厂领导走了进来，宣布此次会议的开始，也是杨厂长最后主持的会议。
许大茂一脸洋洋得意地看着何雨柱，谁知后者直接从兜里掏了一把瓜子出来，让他脸黑了不少。
这就是嘲讽，赤裸裸地嘲讽，因为这瓜子还是他昨晚让刘光福送给何雨柱的。
杨厂长看不出悲喜，脸上一副淡然的神情。
“今天通知大家来这里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上面来了新的指示，李厂长，就你来给大家宣读吧。”
杨厂长说完，众人看向了李怀仁。
李怀仁假惺惺地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其实是应该让杨厂长来宣读的，但既然你这么说了，那还是我来吧。”
他把文件打开，大声地读了一遍，全场都很寂静。
文件上写的很多，但何雨柱总结就一点，杨厂长工作怠慢，督导不力，没有完成组织上交代的任务，辜负了组织，国家，人民的信任，但看在其以往工作完成的比较优秀，责令其立即离职，去往外省的**厂就职。
何雨柱对于结果还是很意外的。
因为在他的印象里，最后杨厂长就是被撸到底，最后只能在厂里打扫卫生，而现在的结果却是调职，难道是大领导出手了。
念完通知后，李怀仁笑嘻嘻地说道：“杨厂长，您说两句？”
杨厂长点头，“以后我就不是杨厂长了，轧钢厂就得靠你们三位了，我希望你们能戮力同心，把轧钢厂办的红红火火，不要像我一样，辜负组织，国家，人民的信任，我是个罪人。
李厂长？”
“嗯，您说。”李怀仁正色地看向杨厂长。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今天轧钢厂的工作指标，上级交代的任务能不能完成？”
李怀仁看着杨厂长那严肃的眼神，目光有些躲闪，结结巴巴地回道：“杨厂长，你也知道现在厂里的情况，虽然实行了两班倒制度，按道理来说应该没什么问题，但……”
杨厂长挥手打断了他的话，继续问道：“能不能完成？”
李怀仁头上见汗了。
作为搭档了半辈子的老伙伴，他从心底里佩服这个老搭档，甚至说有很大的忌惮，此时他明白，自己要是不给他一个交代，那等待自己的绝对是对方的反扑。
野兽的最后一击往往是最致命的。
他不敢赌，也想去赌。
“呵呵，我觉得没什么问题，我会督促大家在最后期限完成上级交代的任务。”李怀仁服软了，但他并不觉得丢人，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而已。
“行，我相信你，就这样吧，之后的会议由你来主持，我先走了。”杨厂长点头，头也不回地离开，出了办公室。
杨厂长走后，李怀仁接过主导权，又宣布了几项任命。
第一就是他暂代轧钢厂厂长一职。
第二，将所有车间的任务重新分配，让每个车间主任亲自去动员，去监督，务必在时间截止之前完成所有指标，要是出了问题保证谁就得滚蛋。
第三，李科长因为玩忽职守，公器私用，结党营私等几项罪名，被一撸到底，但念在其往日还有些许功劳，李怀仁特地开恩，把他发配进第二车间当一名普通的工人。
第四，保卫科赵副科长举报有功，特此提拔他为保卫科科长，至于副科长的职位暂且空缺。
果然不出大家所料，杨厂长一走，保卫科是第一个被清算的部门，剩下那些没有投靠李怀仁的领导，都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
除了要握住保卫科这个大杀器，何雨柱猜测李怀仁这一手，也可能就是给大家看，让那些不投靠他的人心生忌惮，现在看来，他算是成功了。
会议结束，众人沉默离开，何雨柱第一时间去找了杨厂长。
杨厂长倒是没看出什么沮丧，亲自给何雨柱倒茶，“这恐怕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倒茶了。”
“呵呵，这也是第一次，之前都是我给您倒茶，这杯茶我可得慢慢喝。”何雨柱笑着说道。
杨厂长手顿了一下，无奈地摇头。
“你不应该直接来我这的！”
“没什么关系，我不在意，李厂长更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更何况自古以来，往往忠臣的价值更高。”
何雨柱点了两下眉毛，反问道：“您呢，准备怎么办？”
杨厂长坐在椅子上，点了一根烟，说道：“收拾东西即刻走人，去新的厂子里报道。
我也不瞒你，这消息我昨天就知道了，大领导叫我去他家里走了一趟，也告诉我这是他亲自安排的，至于什么原因他没告诉我，只是让我去了新厂里好好工作，别再想着这里的事了。”
何雨柱点头，他之前就猜测，应该是大领导安排的，不然杨厂长不会这么早就下台，也不会只是调职，而是会一撸到底了。
“那您……”
杨厂长摇头，“我倒是没想那么多，去哪都是工作，都是为了国家而已，就是我担心轧钢厂今年的指标，现在还不到能乐观的时候啊。”
对于这点，何雨柱倒是有不同的意见。
“杨厂长这您就是多虑了，对方能以你完不成工作为由调走您，那同样的，要是李怀仁他们没有完成指标，那上面的人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由头，他们也得不到什么好果子。
所以为了他们自己，李怀仁他对工作也得上十二分的心。
刚才您走了之后，他着重安排了生产工作，勒令所有车间主任立下军令状，要是谁完不成任务，绝对吃不了好果子。
您就放心吧。”
听到何雨柱这么说杨厂长默默点头，没多说什么。
“那您收拾东西吧，什么时候走我来送您。”
何雨柱告辞，关上了门。
之后杨厂长和许多人都见了一面，让他们自己保重，尤其是李科长，让他先安稳地工作，以后会有转机。
上午十点，杨厂长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谁都没告诉，自己坐车默默离开了轧钢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