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人既然不在意,她便也不必多此一举去言明。
晏晏还想去摆弄那只金簪,却被太后放在了梳妆镜上晏晏够不到的地方,“回去别跟你娘亲说这件事情好不好?你娘亲爱美,不喜欢别人跟她有一样的发簪。”
不明所以的晏晏只好点头。
涉及娘亲的事情,她一向妥协的很快。
晚些时辰,柴清在宫中闲着也是无聊,便亲自过来接晏晏,行至半路时,便听得御花园中诸多闲言碎语,她一阵吭哧,“姑姑记下这些人的位分,让精奇嬷嬷去掌嘴,不得宠骂我干什么,我欠她们的吗?有本事去勾引皇上啊,这也能怪我,无聊。”
柴清无语之时,恭瑟细细瞥了一眼那边的人,“这些小主子正值妙龄,进宫后还未曾侍寝过,皇上只留宿凤仪宫,这些人可不是要嫉妒娘娘,也是可怜之人。”
“皇上对娘娘的心思,这么多年了,娘娘早该清楚,令娘娘难过的事情皇上不愿去做,皇上想的是嫡皇子是娘娘所出,娘娘该考虑考虑把避子汤停了,大公主如今不是安然无恙吗?”
柴清不吱声,闷头走路想事情,心里慢慢磨着恭瑟方才的一番话。
磕磕绊绊的石子路,若不是恭瑟及时扶住她,柴清这一脚摔下去,脚伤是必定要复发的。
“姑姑说的话我都仔细记着,不会负了皇上,姑姑放心。”
恭瑟对皇上,是真心实意的好,对她,也算勤勤恳恳。
寿康宫内,柴清恭恭敬敬的跟太后行礼,才将晏晏唤过来,“晏晏这个年纪正贪玩,今日劳烦太后了。”
宫中两年半,她未曾改口唤过一声母后,厉钊不强求,她也不低这个头。
恭恭敬敬,半分不逾矩,算不得孝顺,可所说不孝,那也过分了些。
她领着晏晏走,小丫头挥着小胳膊跟皇祖母告别,出了寿康宫,晏晏恢复娘亲面前的破皮模样,“娘亲呀,明天让寒未进宫陪我玩好不好,晏晏想和小朋友玩。”
“姜寒未说被打怕了,不再进宫了,不知道是谁家的小朋友,每次人家一进宫便欺负人家,给人欺负的都怕了。”
晏晏噘着嘴,“那我又没说不让姜寒未还手,明天娘亲让他进宫,我让着他点就好了,保证不打人。”
“滚一边去吧你,每次都答应的好好的,有哪次做到了?”
“娘亲你怎么能骂我,我是你唯一的小宝贝你居然骂我!”
晏晏气鼓鼓的,小拳头在后面追着柴清打,打的不疼,柴清也没放在眼里,悠悠道:“你爹爹是娘亲唯一的宝贝,你是娘亲捡来的。”
“哎呀坏蛋娘亲,要你胡说八道,晏晏要把你打哭,再跟爹爹告状,晏晏是爹爹唯一的小宝贝,爹爹一定会收拾你!”
“你爹爹唯一的小宝贝是娘亲,不信你去问。”
晏晏就在哭的边缘,娘亲还不知道哄哄她,被捡来的宝宝要委屈死了,一头钻进恭瑟怀里,“晏晏是恭瑟姑姑唯一的小宝贝,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