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心好笑,除夕佳节,本也就没打算为难这丫头,挑起她的下巴来,打量了一番,她睫毛今日长的像两片蜻蜓翅膀来回煽动,微微垂着盖住眼睛,内心不安又勇敢向前。
“想见晏晏了?”厉钊问。
柴清总算是抬了眸子敢正视他,“是。”
她跪在他一旁,卑微的姿势,说着服软的话,“那天胡言乱语,伤了皇上的心,柴清过来给皇上请罪。”
厉钊哂笑两声,姑娘这次下的代价不小,他直接弯腰将人抱到御案上来,圈着她在怀里,“你个丫头,朕是看透你了,不过是相见闺女了才来跟朕说几句软话,你心里不一定打着什么算盘呢!”
柴清坐立难安,这毕竟是御案,他日常处理朝政的桌子,柴清屁股下还坐着几本奏折,她便更是有些羞的不好意思,话也说不利索,“皇…皇上,您消气了吗?我…我没打算盘,我就是想哄哄您,我们和晏晏一起过年。”
如今再见已有半月,她何时再敢用我们这个词,人心已是相隔万里,她此刻能往前迈出这一小步,无论是抱着什么目的,也足以让厉钊心软。
他言:“闺女这几日刚断了几天的奶,待会儿给你抱过来,你可不能再惯着她了,要不朕这几天功夫白费,你们娘俩也就白隔开这几天了。”
柴清心中微微诧异,“皇上…这几天不让我见晏晏,是为了给晏晏断奶吗?”
厉钊理直气壮,“倒也不是,是为了吓唬吓唬你,顺便给晏晏断奶,毕竟朕要是不给你俩隔开,就你这脾气,估计惯的晏晏七八岁还断不了奶,你以为你身子是铁打的,虚成这样还能再给个大宝宝喂母乳?”
柴清摇头…“皇…皇上,我身子不虚。”
挺…挺壮实的。
“朕说虚就虚,得寸进尺!”
难得有这丫头说话不气人的时候,厉钊既然是得把握住机会,该压榨就压榨,难得抓着人不闹腾,厉钊大手捏着她腰间的软肉,“你还想不想看闺女了?”
他在兴奋头上,没把握好力度,这劲也使得大了,捏的柴清猛的颤栗,眼泪都疼的要出来了,她又不敢哭,怕花了精心准备的眼妆。
“疼…真疼…”
她眼睛里蓄着泪,仰着头又不敢哭,越想越委屈,发觉厉钊对她今态度不错,她确实也得寸进尺,“我今儿花了半个时辰化得眼妆,我不能掉眼泪。”
厉钊赶紧抽了帕子去给她擦了擦眼角,又揉了揉她的细腰,“行了行了,眼睛没花,腰也不疼了,朕这就让人去给你抱晏晏来,看给你委屈的。”
他侧头给了何游个眼神,何游领旨,赶忙去安排人将晏公主抱来,晏晏来时手中还抱着个奶罐,眼睛通红通红的,明显哭了还没给哄好,路上让风一吹,更是可怜人的不得了。
柴清一看见自家丫头来了便想着起身,被厉钊按着腰坐下,厉钊将晏晏接过来,抱着逗了逗,颇有其乐融融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