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说话…哭也不会哭出声。
姜仪的诧异,正中柴清心上疤痕。
许久,姜仪似是想到了什么,走上前去,不顾晏晏的哭闹,捏住她的小下巴,撬开了她的牙关,打量晏晏的奶牙。
随后她问柴清:“这孩子不是顾亓佑的,她的牙齿发育程度与澹儿的差不多,清清,这就是你那年在顾家军营中生下的胎儿是不是?”
伤疤再次揭开,真相暴露在阳光之下,柴清不知所措,“我…”
“所以你当年生下的孩子就是晏晏,所谓四肢不全的死胎都是骗人的幌子,你为何不告诉皇上晏晏的身世,你整日在宫里受他欺辱为的是什么,你是傻吗?”
姜仪有些隐隐发怒,原以为这孩子是顾亓佑的,那柴清在宫中受的苦便也可以理解,如今这孩子是皇上的,柴清还忍着这些羞辱,硬是不将晏晏身世公开,岂非故意给自己找罪受。
柴清莫名其妙的被训,又看到晏晏哭的正凶,将晏晏抱进怀里,轻言轻语的哄了两句,“别哭,别哭了,没有要伤害你,晏晏别害怕。”
姜仪看她一点都不上心,过来拉着她的胳膊要带她去见厉钊,“你怎么想的你,这么大的事关乎孩子身世你都藏着掖着,你现在便去跟皇上说清楚,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晏晏都不是坏事!”
“姐姐…你先别去,”柴清稳了稳身形,对姜仪道:“皇上不喜欢晏晏,加上晏晏又不会说话,我怕她嫌弃晏晏,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说。”
姜仪更是怒火中烧,险些就要上来拧柴清的耳朵,“你抱着别人家的孩子回来,谁能喜欢,今日来时我看皇上便小心翼翼护着怀中熟睡的晏晏,别人家孩子尚且如此,自己家孩子他又哪里能不喜欢,你过了年也就二十岁了,我看你的心思还不如个小孩子机灵,你是整天被皇上欺负着舒服还是怎样?”
柴清还是有些微微犹豫,怀中晏晏亦是紧紧抱着她的脖颈,“万一…他接受不了晏晏怎么办?”
“与其担心这些,你倒不如想想他待会儿知道真相后会不会生你气,你这领着孩子回来硬说是别人家的,这绿帽子扣谁头顶上谁乐意?”
姜仪连哄带骗的把晏晏从柴清怀里骗过来,抱着丫头去正殿找人,柴清惶恐不安,一路在后面跟着,晏晏也是无措的眸子,左顾右盼,不知又要面临什么。
厉钊看着一脸匆忙抱着孩子过来的姜仪,对她抱着孩子还急匆匆走路有些不满,皱着眉问:“何事如此匆忙,抱着孩子便走路慢些。”
姜仪下跪行礼,亦是将晏晏放在地上,“方才一番盘问,晏晏乃是陛下亲生女,是清清怕陛下不喜欢晏晏,接受不了晏晏的缺陷,才一直未曾告知陛下,陛下若不信,大可滴血验亲。”
柴清站在姜仪身后,心虚的腿都有些微微打抖,眸子也不敢抬,睫毛呼哧呼哧眨的厉害,广袖中的手,也暗暗攥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