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的她有些反胃,本来胃就不舒服一天了。
厉钊原本就不怎么喜欢她这个态度,此时更觉得是小姑娘在没事找事,将趴着的小姑娘翻了个身,他直直逼问:“你怎么回事?”
柴清神色蔫蔫儿的,“不怎么舒服,今日不想和你睡,太傅别碰我了。”
她蹬了两下腿,把鞋子蹬下来,爬到被窝里,连带着被褥一起蜷缩在床角落里。
柴清揉了下自己的鼻子,总觉得还是有那股难闻的香水味,让人闻着就难受。
厉钊第一次觉得,对这么个小姑娘无可奈何,既打不得骂不得,还将他自己气的半死,这哪是养小姑娘,简直是找罪受。
偏偏这罪还就只能受着。
他宽衣上床,揽住柴清的腰,“哪里不舒服,明天去带你找个大夫看看,以后不舒服要说,别自己憋着,嗯?”
柴清唯有一点不得不承认。
厉钊的怀抱很暖,出乎意料的暖,次次都能让她沦陷,让她心里的那道防线溃不成军。
她轻言,实在是最近心里烦躁的无心再争吵,“就是有些反胃,许是王府的山珍海味吃多了有些腻,我本就不是享福的命。”
厉钊捏了捏她最近消瘦,却唯独有些长肉的小肚子,不经意的轻笑,下巴拱着柴清的后颈,“馋了?明天回来给你带些零食糖果,睡吧。”
她没应声。
过了许久,厉钊听到怀中之人平稳的呼吸声,才安心闭上了眼睛。
……
黑夜,破碎的山林中都残枝枯叶,柴清被绑在树上,厉钊怀里抱着的女人,与她侧脸相似,远看,几乎会认不出来。
只是那女子的面部有些很重的疤痕,成块成块的存在,厉钊看怀中人儿的眼神依旧温柔,他说:“仪儿别怕,我把她的脸换给你。”
柴清慌了,努力挣扎可以无法挣脱分毫,反而手臂被粗麻绳摩擦的愈发疼痛,她似是在哭,又像是不敢哭,可怜巴巴的看着厉钊:“太傅,你想做什么啊?”
厉钊语气冰凉,如同对待陌生人一般的语气,“把你的脸换给仪儿,本王会留你一条命,你若不从,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都将葬身荒野!”
“不要!”噩梦阵阵,却又分不清是真是假,柴清猛的从床上坐起来,也惊动了本就浅眠的厉钊。
厉钊有些皱眉不悦,但又看到了小姑娘满头大汗噩梦缠身的样子,想伸手触摸小姑娘的脸颊,“清清,做噩梦了吗?”
柴清挥开他的手掌,爬到床角落里离他最远的位置瑟缩着,“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把我的脸给她的。”
厉钊起身看着她,都是疑惑什么梦能让她说出这种话来。
但是看到小姑娘湿漉漉的眼睛里,尽是对他的防备,厉钊的心,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
钝痛不止。
又像是被一只大手拿捏着,良药就在面前。
柴清缓了缓神情,镇定下来,与厉钊讲:“太傅,对不起,我…我做噩梦了,扰了你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