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如此,但在厉钊这种天之骄子,霸道骄矜惯了的人眼里,根本就不存在这种可能。
他盯了几秒柴清的眼睛,她眼睛里的渴望,期待着他的回答。
她想啊,他到底能不能理会她的难过,能不能理解,她不是在胡闹。
等了那么几秒钟后,柴清自嘲的笑了笑,“是我太幼稚了,我竟然在跟瑾王爷谈如果。”
她从厉钊怀里爬下来,“我昨天睡得太晚,有些不舒服,不是很想吃东西,太傅自己用早膳吧,我想回去休息了。”
厉钊无言,点了下头,许她回去歇息。
他看着她出门的孤单身影,觉得有什么东西,似乎是捉不住了。
厉钊下午才得以处理完府中事务,回到寝殿时,小姑娘还趴在床上熟睡着,厉钊怕她睡这么久是生病了,过去碰了碰她的额头。
自从事情一件件揭露后,柴清便开始变得焦虑浅眠,厉钊碰她额头的那一刻,她似乎是迷糊的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影:“太傅,不喝行吗?”
厉钊问:“什么?”
她蔫蔫的说,“不想喝避子药,你若是不想要宝宝,我怀上打了就好。”
厉钊给她提了提被子,揉开她微微皱着的眉心,“你睡糊涂了,继续睡吧。”
“方才娘亲说,若是别人都不要我,让我自己一个人也要好好生活下去,娘亲给我糖吃了。”
厉钊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温热的掌心盖在她的眼睛上,遮住她眼前的最后一抹明亮,“安心睡觉,你做噩梦了。”
她最后一句呓语,“不是噩梦,娘亲给糖吃了。”
…
中秋前夕,西楚皇家两件大事。
瑾王携爱妻还朝,太后多次召见,瑾王却置若罔闻。
皇帝宠幸了后宫的一个小宫女,小宫女有了身孕,皇帝要册封宫女为妃,遭了太后反对。
柴清这一个多月呆在瑾王府中,不哭不闹的,要么乖乖的坐在厉钊的书房中练字,要么去后府的湖心亭中安静坐着。
厉钊缓缓从木桥接近湖心亭,臂弯中拿了件披风,舒展开披在柴清的后背上,“入秋风大,最近就不要总出来坐着了。”
柴清抬眸微微笑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敷衍模样,故作乖巧,“谢谢。”
厉钊低头,认真的给她系着颈前披风的丝带,“明天出门一趟,母后要见你。”
柴清顿了顿,才道:“不想出门,可以不去吗?”
他也未曾思考,一味放纵着,“可以,不想去就不去。”
她的小脸上的婴儿肥在这一个月中速速消退,明明每一顿都有好好进食,吃的也都不错,佣人都按着她的喜好来,可是就是不长肉,还清瘦了不少。
厉钊给她系好了丝带,牵着她的手要领她回去,柴清拽了一下他的手,笑颜如花,略带虚假,“我不任性胡闹,我陪王爷进宫见太后。”
一阵雁过惊寒,秋风瑟瑟兀的袭来,柴清垂落的发丝尽被吹起,飘飘洒洒的扬着。
厉钊眼神敏锐,三千青丝中,捕捉到了一根突兀的白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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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宝宝周末快乐,清清爱你们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