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鹿再次斩断她的触手。
“你现在是李淑芬，还是变异体？如果我把变异因子给你，你会变成什么？”
夏鹿好奇地看着她。
“我现在就是她。”
现在，她说话已经变得利索了，眼神也不再单纯只是嗜血。
“只不过我隐藏的另一面被唤醒了，不再是那个弱小的女人而已，你和我都一样，都不再是曾经的自己，只是你自己不知道。”
“我们都发生了变异，只是变异程度和方向不同，你可以问问地上那个女人，变异之前，她是这个性格吗？”
听了她的话，夏鹿往飞舞看过去。
从刚才开始，她都是一副惊讶的表情。
今天听到的信息太多了，快要颠覆她的三观了。
末世居然和上古周王铸九鼎有关，传说中的故事居然和末世有关，这不得不让她感到震惊。
到现在，她的脑子还没转过弯呢。
听到李淑芬的话，她的身体微微一震。
“我一直都是这个性格，只不过……没有现在放得开，现在是末世了，我的顾虑少了而已。”
飞舞对李淑芬的话很抗拒，冷哼一声道。
李淑芬露出嘲讽的冷笑。
“你可以感应到你的记忆，比你更加了解你自己，末世之前你是一个胆小的女人，可是末世唤醒了你一部分妖狐基因，你才变成现在的性格。”
“这可是妲己娘娘的基因，对男人有致命的吸引力。”
听到她的话，飞舞娇躯一颤。
显然，李淑芬的话说到了她的心底里。
夏鹿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
之前和极脑的讨论他们只是猜测人类变异的原因，现在从李淑芬口中，他终于确定了这件事。
所谓的变异只不过是变异因子触发了身体内的隐藏基因，每个人类都是感染者。
不过，还有一件事夏鹿不明白。
“我很好奇，你所说的事情，我们作为变异者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还有，你为什么和其他变异者不同？”
李淑芬听了冷笑一声。
“你还记得自己婴儿时候的事情吗？人类的细胞每隔七年就会完全替换一次，每隔七年，你就不再是你，记忆心态都会发生变化，你觉得现在的你还是七年前的自己吗？”
“你的基因里有很多的记忆是你看不到的，你甚至不知道它们存在，在你变异完成之后，基因中隐藏的记忆就完全消失了。”
“而我是一个变异畸形体，变异过程被抑制了，还保存着曾经的记忆，等我完全结束变异，也会忘记很多东西。”
夏鹿微微皱起眉头。
也就是说，关于神话时代的记忆都在他的基因里？
这也说不通啊，人类有上万年的历史，这些记忆都隐藏在基因之中吗？
此时，李淑芬似乎不耐烦了。
“我已经告诉你全部，你应该把原生因子给我了吧。”
李淑芬冷冷地道。
夏鹿笑了。
“给你原生因子，让你变得更加强大？你不会以为我傻吧。”
夏鹿耸了耸肩。
李淑芬眼中瞬间绽放杀机。
“你敢骗我，我要你跟我一起死！”
她尖叫了一声，身体上的触手狠狠向夏鹿弹射过来。
夏鹿手起刀落斩断了这些触手，当头一刀向她头顶落下。
“不要！”
飞舞大惊失色。
此时她回过神来，杀了李淑芬，齐昂斌必然大怒。
“不能杀她，她是齐老大的妻子！”
飞舞挡在了夏鹿和李淑芬之间。
就在这个时候，李淑芬的触手探出几条触手，困住了她的身体，将她拽到自己身前。
飞舞没想到自己帮了她，她居然还拿自己当挡箭牌，顿时脸色大变。
“蠢女人！”
夏鹿恶狠狠瞪了飞舞一眼。
“不错，她确实蠢，不过我相信你不会因为她的命而放弃杀了我。”
李淑芬冷笑一声。
夏鹿眉梢一挑。
“哦？看起来你挺了解我的。”
“因为你不蠢！”
李淑芬冷笑。
“那你也应该知道挟持她不能救自己的命，这是要拉个垫背的吗？”
夏鹿好奇地看着她。
“争取点时间而已，我想跟你谈个条件，刚才跟你说过，我是一个变异的畸形体，保存了一部分人类意识，也产生了变异体，随着变异，我在一步步获得更多关于变异的信息。”
“刚才跟你说的，只是我在不断变异中觉醒的记忆而已，随着变异进行，我会获得更多的记忆，难道你不想知道吗？”
“有必要的话，我可以定期把李淑芬还给你，帮助你控制齐昂斌，她的话齐昂斌都会听。”
“而且，如果你定期给我原生因子维持我稳定变异，我也不需要吸食其他的人血液。”
“还有，不管如何，我都是你碰到的唯一一个不稳定变异和稳定变异共存的变异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人类和异种可以不可以共存吗？”
她前面的话夏鹿并不怎么在乎，最后一句话却让夏鹿精神一振。
关于过去的记忆，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了，如何在末世中生存才是他关心的。
他也一直想知道异种能不能和人类共存，最起码和他们这些异能者共存。
前世他失败了，人类被异种残杀殆尽，人类灭绝。
这一世，他可以不可以创造一个人类和异种并存的世界呢？
和一个异种达成同盟关系！
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大胆了。
不过，既然有了两世为人的机会，他想试试。
夏鹿收起了空间利刃。
李淑芬也非常识趣，收回了触手。
“你是一个聪明的人类……或者说，你是一个聪明的变异体，我想我们合作会很一块的。”
李淑芬微微一笑，向夏鹿伸出一只触手。
夏鹿割破手腕，向她触手上滴了一地鲜血。
李淑芬露出享受的表情。
“变异实在是太美妙了，我能感受到自己远古的血脉正在觉醒。”
随着她声音，她身上的触手缓缓伸长，样子也发生了变化。
很快，肉苔一样的变异增生体就覆盖了整面墙，露出的心脏也发出微弱的红光。
突然，她的一条触手尾端涨大，逐渐变成一颗果子的形状，掉落地上。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夏鹿看着这个肉球一样的圆形果子，紧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