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照美冥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的少年,没有接话,羞恼道:“我见这小子颇有几分天赋,就顺手指点了他一下!”
说着,她揉了揉小男孩的脑袋,又揶揄道:“小先生,人家祖孙俩用那么低的价格把门面租给你,你不应该表示表示么?”
“表示什么?”一蛰微微一笑,装作不懂的样子。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照美冥是想让他指点一下这个孩子。
只是,他再怎么说也是木叶的人,指点雾隐的人这又算什么?
虽谈不上资敌,但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他的心里还是不太情愿。
“长十郎!”
照美冥抬起小男孩的头,指着旁边的少年笑道:“这位小先生可是深藏不露哟!他的水遁造诣也是相当的了得呢!”
“不如,你再向这位小先生请教一下?”
“都说医者父母心,想来,他一定不会拒绝你的!”
“对么?小先生!”
说罢,她玩味地看了少年一眼,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小先生,原来你也会水遁呀?”小男孩兴奋地望着少年问道。
“嗯……”
一蛰无奈地点了点头,并狠狠地剜了照美冥一眼。
那个女人,一句‘医者父母心’就把他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
他现在若是一口咬定不会,反倒是显得自己很小气,没有仁爱之心。
长十郎十分期盼地望着少年说道:“那你能不能指点我一下呢?”
“我实在太笨了,漂亮姐姐教了好多天,我都没掌握住要点!”
说着,小男孩的情绪逐渐变得低落起来,看样子,应该是长时间的失败,让他有些灰心。
“小先生,医者父母心哦!”
一蛰还未张口,照美冥反倒是抢先补充了一句,并示意性地瞄了他一眼。
“我是医生不假,但我又不是忍者教师!这指导别人遁术修行,并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吧?”一蛰无奈地说道。
见少年很不情愿的样子,照美冥抿嘴笑道:“他还只是个孩子,早一点掌握一些技能,也可以增加他在执行任务过程中的生存率。”
“这不也是救人的一种方式么?小先生!”
照美冥强词夺理,让一蛰无力反驳,再看到长十郎那双期盼的目光,他实在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虽说他不太愿意教导雾隐的人,但只是指点一下,并无伤大雅。
水遁这种能力,只要这孩子不是那种无可救药的木头,花点儿时间总能学会。
他的指点,也不过就是将这个时间提前了一些而已。
并没有什么根本性的变化。
想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望着长十郎问道:“在你的想象中,水遁是什么?”
见得少年松口,照美冥的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毫无疑问,对方已经是答应指点长十郎了。
虽说这件事本身并没有什么意义,但只要让那小子不痛快,她心里就很痛快了。
毕竟,她可是很记仇的。
她可一直记着当初在空忍大舰上,吃了这小子不少亏呢!
尤其是在医馆里的那一次,简直可以说是她人生中的奇耻大辱。
所以,她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办法找回面子,给那小子找不痛快。
旁边,听到小先生发问,长十郎高兴坏了。
虽然他不太明白这两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但小先生开口询问他,这显然是准备指点他了。
他凝思片刻道:“水遁,就是指将查克拉转化成水,并加以控制的能力!”
“很好!”
一蛰点点头,能在这个年纪,就如此清晰简单地阐明水遁内容,这孩子确有几分理解能力。
当然,这里面肯定也有照美冥指导的原因。
不过一个仅仅八九岁的孩子,就能说出这样的话,也是难能可贵了。
随即,他又对着小男孩郑重道:“水遁的核心,毫无疑问,就是‘水’!只要明白了‘水’是什么,你就差不多能掌握水遁了!”
“那现在我问你,在你的心中,‘水’又是什么?”
长十郎扭着眉毛,想了又想,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旁边的小河,立时兴奋地喊道:“是小河,是大江,是大海!”
一蛰摇了摇头,指着岸边的一处青草从,道:“你再去看看那些小草的叶子上有什么?”
见小先生摇头,小男孩不由得有些泄气,但他还是遵照对方的指示,慢吞吞地走进了草丛里。
一旁的照美冥虽然有些好奇,但也没有出声干扰,而是兴致勃勃地等着对方的解释。
“你蹲下去,仔细看看小草的叶子上都有些什么?”望着有些沮丧的小男孩,一蛰再一次嘱咐道。
听到指示,长十郎只得缓缓蹲了下去,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周边的草叶,就敷衍地回道:“除了一些砂砾,什么也没……”
正当他想说什么也没有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晶莹的光点。
他瞪大了眼睛,定神仔细瞧了瞧,这才发现那是一颗露珠。
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璀璨的光辉,好似一颗被人遗落在草丛里的钻石一般。
见小男孩的话戛然而止,一蛰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他微笑着再一次问道:“你看到什么东西了么?”
“小先生,是露珠,这里有好多露珠!”长十郎兴奋地回应道。
“那你回来吧!”一蛰对着男孩招呼道。
随后,小男孩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那一块铺满‘钻石’的草丛。
待到小男孩回到近前,一蛰笑着问道:“露珠又是什么?”
“是水!”长十郎不假思索地回道。
“那你再看看天上有什么?”
说着,一蛰指了指头顶蔚蓝色的天空。
闻言,长十郎和旁边的照美冥也顺着他的手指方向,一同往头顶望去。
“有蓝色的天空,赤红的太阳,还有白色的云朵!”长十郎指着穹顶,一一说道。
“你知道那些白色的云是什么吗?”一蛰又问道。
“云就是云啊,还能是什么?”长十郎有些诧异。
“你来给他解释一下吧!”一蛰示意性地看了一眼照美冥。
长十郎不过八九岁,这云雨的转化,不知道也很正常。
因而,他没有过多苛责。
照美冥借着‘大义’给他弄了这么一个苦差事,他也不能让对方太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