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齐洛被逼供
她的眼眶已经蓄满了泪水,在听到这句话后忍不住掉下来眼泪。
好在隔着防护服,头也被包起来,其他人看不出她已经流泪了。
好大一个压着她喘不过来气的身份。
“我知道的,所以我没有想要做什么的意思,只是知道了,仅此而已。”
她的话里充满了一丝不属于她的骨气,也是在对秘书能做到的反抗。
虽然是蚍蜉撼大树,可她还是想这么做。
秘书听她这么说,还觉得不罢休,又补充道,“既然你知道,那就要认定自己现在的立场,而不是在心下摇摆不定。陆小姐,你太年轻了,年轻到要把一切都写在脸上。虽然颜主不愿意拆穿,可是我却忍不住要说几句,他是个很好的人,你就不要浪费他的心意了。”
她能这么正大光明地为颜司明说话,也是远远超出陆瑜之外的。
她的瞳孔微微震惊,看着秘书的眼神变得复杂,像是猫儿的惊愕。
她长得很好看,有令人为之倾心的资本,而也正是因此,加上了她的身份,所以才造就了现在的陆瑜。
秘书的话说得很嚣张,已经就差把她到底是谁的人写在了脸上。
事已至此,陆瑜已经不用过多怀疑,就知道秘书已然是颜司明的名牌。
她的眼神复杂,看起来也不打算再像之前那么友好地对待陆瑜,更不再是之前那样安排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听话,懒得装了。
她背过手,自己却不和她计较,装作乖巧的样子和他们说话。
唯有当个菟丝花,才能让她在这一片荆棘泥潭中自保。
“好了,我这也不需要人了,有大夫来给我时时照顾就可以了,你们自己忙自己的吧,别管我了。”
颜司明打断了秘书对陆瑜单方面的剑拔弩张。
秘书瞬间明白了颜司明的意思,收敛了神情,看着颜司明的脸,又变得像之前那么低眉顺眼。
陆瑜忽略了她的变脸,也没有拿她当回事。
有些人的身份知道了和不知道也没什么区别,本来也没把她当成一个可以说心里话的人,陆瑜如是想。
但这个充满窒息感觉的重症监护室她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忍无可忍地和颜司明告别。
“那我先走了,等到之后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再联系我。”
她说完,等颜司明点点头后,便离开了病房。
满医院的消毒水味很刺鼻,可陆瑜却觉得自己像个无头苍蝇,不知道该去哪了。
她满脑子都是颜司明的话,他说齐洛是陆父引荐的。
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想了想,决定去找陆父,只有这样,才能取得一些的答案。
她打了好几个电话,才知道陆父现在在看守所内。
她一身白色的荷叶边丝绸短袖和卡其色短裙,衬得整个人落落大方又精致,和看守所压抑的环境丝毫不相融。
看守所要比她想象中的环境要好一些,而且四周的人来来往往,没人在意她。除了冷白的灯光照得人脸上毫无血色之外,别的都没什么不好。
她走了一圈,听到了一阵拷打人的声音,和人嘶吼着的尖叫。
她感到心惊肉跳的同时,也感到了不妙。
她快步上前,发现了熟悉的人。
是陆父的保镖在拷打齐洛。
这一画面感冲击力太强,让她瞬间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齐洛的上半身被全部脱光,像是个犯人似的被绑在十字架上,所在的房间窗帘被紧紧拉着,还拉着令人背后发凉的空调。
她感觉到一阵无力,手里拎着的包差点没握住。
“齐洛?”
她皱着眉头,惊呼了一声,而被拷打的人已经疼得没了反应,见陆瑜来找自己,也没听到。
陆父站在角落里,看着陆瑜过来,皱了皱眉头,“这里环境这么差,你来干什么?”
原本毫无波澜的陆瑜的眼眸见到这一情形瞬间泛起了千层浪,她上前看着陆父,泪意瞬间上涌,带着哭腔。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齐洛?他到底做了什么,你要这么对待他?你这么再拷打下去,他的身体会受不了的,他会死了的!”
陆瑜声嘶力竭,和陆父据理力争,可是她现在这么大的反映在陆父看来没有丝毫用处,尽是无用的发泄。
他看着陆瑜眼睛里的偏激,平淡到几乎没什么反应,像她拳头砸在了棉花上,可笑不自量。
“你说啊,你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对他,他做错了什么!”
陆瑜继续喊着,眼底泛着猩红,顿时让陆父看了有些于心不忍。
最终,他还是和陆瑜说出了实话。
“我也是迫不得已这么做的,不然谁又会费这么大力气去拷打他?如果不让齐洛吐干净,那我就会背负谋杀的罪名!到时候我们两个坐大牢,不如让他说出来全过程,让他一个人背负这些。”
他看着陆瑜,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精打细算,让她感觉到陌生的同时,又带着恐怖。
眼前的人是在给她洗脑。
她的眼眶红着,嘴唇也发抖,看都不敢看一眼正在被拷打的齐洛,和陆父商量道,“那你能不能先别打他了?我看着害怕,等我们说完,好不好?”
她换了个方式,装作柔弱的样子,为齐洛争取到一些缓冲的时间。
只要不一直挨打,他身上就不会是那么疼的吧。
看着眼前的陆瑜,陆父已经猜到了她要怎么做。
可他也终究没忍下来继续当着陆瑜开口的决心,冷着脸摆了摆手,示意保镖停下来动作。
室内没有再打人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齐洛痛苦的呻吟。
“你不想背负这些的心情我理解,可是就算如此……”
陆瑜想要再解释,却被陆父一口打断。
“别说了,这件事情不该你来管,你就好好当你的大小姐吧。”
他喝了一口水,眼睛里带着和颜司明差不多的算计。
他真的变得好陌生,尤其是在这件事上。
陆瑜冷笑了一声,眼底的意味不明,忍无可忍,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