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馨晚上回来看到少了那么多的牙膏,捏着半管牙膏从浴室出来,举着牙膏惊讶地问余白:“你是吃牙膏吗?还是刷牙的时候饿了?”
余白愣了一下,浅色休闲睡衣在他身上摇摇欲坠,露出了他浅薄但十分可靠的胸膛,嘴角微微一撇,很无奈且十分委屈地说:“你嫌弃我。”
“嗯?”
严馨疑惑,这是什么和什么啊?比化学数据还让她反应不过来,比语文诗词还要难理解。
而且他这......隐隐可见的样子,她是做实验做傻了吗?竟然会嫌弃?!难道不应该像是饿了吃饺子一样,直接......吞下去吗?
严馨微微移开视线,飞快地转身进了浴室,只听见浴室里面哗哗水声。余白惊了一下,刚走到浴室门口就怀中一湿,一只湿漉漉的小兔子撞了进来。
严馨蹭在余白怀里,抬起头看着余白,露出了两颗小尖牙。
余白稍一侧头,露出一个问号来。
“我们睡觉吧。”严馨温温地来了这么一句。
“呃......”
余白顿时胸口缩涨,耳朵顿时红了一片,看着严馨一双清澈的眼睛,慢慢底下了头,稳到她脖颈上,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来不及掀被子,他们就这样压在了上面,空调是恰到好处温度,两人之间却慢慢热了起来。满床被褥尽是褶皱,一夜温火彤彤,齿间交融,严馨又在余白肩窝处醒来,转头看着余白,笑笑地问:“你为什么总是......那么看着我?”
余白睁开眼又是那样专注地盯着严馨,好像要将她吸进眼睛里,温声说:“我们去试婚纱吧。”
严馨笑,乖乖地答:“好。”
一身又一身婚纱换下来,搭配的高跟鞋也换了很多双,抹胸淡黄色婚纱、V领纯白色婚纱、白色短裙镂空细纱婚纱。现在严馨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月光白拖地长裙婚纱,微微卷起来的头发,散下来一缕飘在脖颈上,发丝旁边还印着一点温红,明媚鲜亮大气清高,配上严馨的神情和样貌,一股动人的活泼气息透了出来,令余白一下就目不转睛了。
他仰头看着严馨,站起来牵上她的手,轻声询问:“这件,就这件怎么样?”
严馨借着余白的手劲轻轻地移到镜子前,看到镜子中的余白,点点头说:“好。”
余白笑:“你喜欢吗?你看的可不是婚纱哦。”
严馨笑,露出小尖牙,转转眼珠,回头就蹭到余白脖颈上:“你穿这件西装好看。”
余白喉咙一紧,轻握着严馨的手紧贴她的背,轻声说:“那就这件了。”
严馨点点头,笑着转身蹭在余白怀里,激得余白一下没忍住,低头深吻在严馨脖颈上,印下一片热红。
他将严馨半抱到旁边的椅子上,轻轻脱下严馨的鞋问:“累不累?”
严馨的脚已经红了,脚趾头更是红得如十个小糖豆,她摇摇头,觉得还好,并不是很累,余白却已经轻轻按起她的脚来,让她舒服一些。
严馨有些尴尬,回头看店员和另外两位顾客,发现大家都不觉什么,应该是每天都会发生这样的事,大家都习以为常了。来试婚纱的情侣都正是手牵手谁也离不开谁的时候,所以各种亲密举动大胆又频繁,且一定比余白和严馨这样的小小一吻刺激多了,那么大家只能认为余白和严馨太拘束了,这对小情侣很讲礼貌,没有在公众场合放肆。
严馨放松一笑,忽然觉得浑身都有些酸痛,费力地睁开眼睛,周围满是昏黄的光线,她拍拍脑袋,恍惚间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或者自己现在在梦里?或者这是真实的地方?
余白呢?余白在哪?
严馨慌了起来,迅速起身寻找余白,找遍了每间屋子,她哭着蹲了下来,她记得她跑了许久,心中满是愧意。恍然想起来好像做了一件很对不起唐敬的事,唐敬怎么样了?
思绪乱成一团,推开门是一个小小的院落,是唐敬租住过的,还是她自己租住过的?或者......这是余白的家吗?
余白去哪里了?
严馨哭着含糊地问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吓德守在她身边的余白皱了眉,紧紧握住她手呼唤她的名字。
“严馨,严馨!馨,馨!”
他心里着急用手轻轻摇晃严馨,终于对上了严馨的含着两汪眼泪的双眸,心疼地抬手擦掉严馨脸颊上的眼泪,温声询问严馨梦到了什么?
“做了一个噩梦吗?”
严馨怔怔地看着余白:“是做梦吗?”
余白摇头:“嗯,你睡着了,然后就哭了,边哭边喊我的名字。”
严馨皱眉:“这是哪?”
余白轻声答:“家,我们家。”
严馨一下哭了出来,攥拳拍在余白肩膀上,没用多少力气,她只是委屈,哭着控诉:“你走了那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就要结婚了,逃婚了!又找到你!”
“你过得不好,你在打工,打三份工!”
“呜呜......”
她哭红了眼睛,哭红了鼻子,哭红了耳朵。
“你...你还...不要我...是我追着你,我追着你,以后我再也不追你了!”
余白急忙答应:“好,好,以后都是我追你,我追你,好不好?”
“不!”严馨倔强地摇头,嘟着嘴坚定地说,“以后我直接嫁给你,就不用追了。”
余白不禁笑了,心疼地将严馨从床上抱起来,摸摸她头发,就像大学时哄她那样,很轻很轻地做了一个很重很重的承诺:“一生只吻你一个人,只向你一个人说晚安,等到你老了,我还在后面追你,陪你吃你想吃的东西,陪你看落日夕阳,陪你坐在树下,我还能抱起你,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街道上。我陪你看元素周期表,你要是看不见了,眼睛花了,我就将这面墙涂上元素周期表,你醒来就能看见它和我。”
严馨懵懵地问:“那孩子呢?”
“什么?”余白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孩子?
严馨闷闷地说:“孩子呢?你不和我们的孩子说晚安吗?不抱他亲他吗?”
说着说着严馨就生气了,兔子咬人一样鼓着脸颊,气呼呼地说:“你想做一个不合格的父亲!”
这......这局面余白始料未及,愣了半天,笑着承诺说:“不亲他,不抱他,就抱你一个,我的小鸽子。”
“啊!”严馨害羞地缩进余白怀里,小鸽子这个称呼让她瞬间红了脸颊,这都是什么时候的外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