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馨对余白摇摇头,她既没有什么活动要参加,最近也没被徐竹溪找茬,她的“苦恼”完全来源于唐敬这条短信。
严馨在心里想:“为什么要我去校门口?他的惊喜......到底是什么?”
余白看着严馨略有心事的神情,松开她的手,随之抬手抚上她肩膀,轻笑着问严馨:“你有什么心事吗?”
严馨摇摇头,想还是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余白,她实在不知道,唐敬会弄来一个什么“惊喜”?
余白的手轻轻抚弄着,严馨头顶上飘起来的碎发
他看着她脸上两个浅浅的酒窝,嘴角也随之扬起一个弧度。
他们两人相差一个头部的高度,严馨的头顶刚好到余白下巴处。
她仰起头来,就对上他的唇,所以踮脚便能送上轻轻一吻,也能索取那看似温柔、实则兵临城下、进攻力让自己难以抵挡的吻。
尽管难以抵挡,却总移不开眼,心绪挑拨,安静不下来。
一阵风忽而飘过来,余白立刻将严馨搂在怀里,腿紧紧贴上了严馨裙子。
严馨突然被余白拥进怀里,吃了一惊后,同样听到了余白胸口“砰砰”的心跳声,和自己突然跃动的心跳一样。
她在余白怀里抬起头来笑笑,正要跟余白说话,远处却有人大喊她的名字。
“严馨!”
“严馨!”
唐敬刚进校门口,就看到严馨被人搂进怀里,她浅浅白色纱裙被那人拥入怀中,裙摆被那人用身体挡住,同时那人也和严馨紧紧贴在了一起,还真是......亲密无间!
唐敬立刻朝这边跑了过来,并大声喊出了严馨名字,他脸上那喜悦的神情,瞬间变为紧张,他略过余白直接看向严馨。
严馨惊住,没想到唐敬的惊喜,竟然是......他自己!
两地相隔几千里地,他竟然赶过来了!
严馨不知道唐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做了多久的火车,她知道唐敬本来就是个活地图,好像去哪的路他都知道,去什么地方都不会迷路。
可是......时间会很久,南北相隔,他们的大学,是两个极端啊。
严馨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唐敬,惊讶地不知说什么好,她刚要上前跟唐敬打招呼,就被余白抢先一步挡住了视线。
余白看着唐敬,伸出手来说:“你好,我是严馨男朋友余白。”
唐敬看着余白伸出来的手,又对上余白的眼神,也伸出手来。
两只手都停在对方手之前,隔着一两厘米的距离,两人嘴角都现了笑,只是似乎......不那么友好。
终于,唐敬狠狠握上余白的手,回了一句“你好”。
严馨被余白挡着,看不到唐敬的神情,不过听唐敬的语气,她脑中迅速回忆起了高中时的场景。
严馨印象十分时刻,以至于一听到唐敬这样的口气,脑中就条件反射地想到,那一幕幕令她胆战心惊的画面。
在高中时,唐敬就是用这种语气,一次次跟前来跟严馨表白或者示好的男生握手,紧接着就是一拳或者一脚,总之......场面很是惨烈,而唐敬无一败绩,又因为成绩好,所以也从没受到过处罚。
现在......严馨心提起来,希望是自己想错了。
严馨看到,余白脖子上的青筋慢慢挑起来,上挑的嘴角也慢慢散了下去。
他们两人握着的手仍未松开,渐渐变成一场力量的较量。
严馨立刻上前一步,抬手去扯他们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扯了几下都扯不动。
严馨看看余白又看看唐敬,笑着说:“你们不用这么客气,可以松开了。”
两人仍是不松手,又因为严馨的加入,力气都加得更大了。
两只握紧的手在严馨眼睛里,渐渐变得红红的,青筋突起,双方呼吸也变得轻弱起来。
严馨用力一扯,他们两人同时松手。
突然地泄力弄了严馨一个踉跄,她险些摔倒,又被两人同时一左一右扶住了胳膊。
严馨一下被余白拽到余白身边,来不及说话就又立刻转头,对唐敬笑笑。
严馨小小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余白对唐敬说:“他是我男朋友。”
唐敬点点头,忽笑笑说:“你怎么没说过?”
严馨刚要回答,余白就替严馨回答到:“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不需要别人知道。请问您是哪位?”
严馨立刻伸手指着唐敬,跟余白介绍说:“他是我高中,初中、小学、同学,朋友,唐敬。”
唐敬?他就是唐敬。
余白打量着唐敬,心想:“原来这就是那个恰巧。”
唐敬也打量着余白,没想到自己守护多年的小白兔,自己在高中时那么拼命,打倒了一群群如狼似虎的人,最后却被这么个......撑不起衣服的男人抢走了!
严馨就是再迟钝,也感觉到了一股火药味儿。
她觉得要是再让余白和唐敬对视几分钟,再说几句话,她就被会烧灭在他们那莫名其妙地、不知为什么窜起来地火焰中,变成找不到踪迹的灰烬。
严馨想了想说:“你吃饭了吗?我们刚吃完,要不......先去我们学校吃饭吧。”
余白和唐敬异口同声地说:“不用!”
他们这样整齐地拒绝,听得严馨一愣。
严馨看看他们两个,又对唐敬提议说:“那......你先去休息休息?你坐了多久火车?”
唐敬和余白又是立刻一起回答,只不过唐敬回答了“不用”,余白说的是“好”。
两人眼神交汇,又是对视较量起来,各自都往前走了一步,吓得严馨立刻挡在中间,伸手挡开他们两个,用商量地语气问:“那怎么办?一起去游乐园?”
他们两人又是异口同声,立刻回答严馨说“不行”。
严馨看着他们两个,她从来没见过,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余白和唐敬,竟然是一样的脾气性格,都是一步不让,还莫名地会窜起一股脾气。
他们两个就像两个大太阳,严馨夹在他们中间,就要被烤得啥也不剩了。
严馨看看余白,心里疑惑:“那个温文,礼貌,乐于助人,每件事都想得很全面的学长,哪里去了?怎么突然间变了一个人,爆发了第二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