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何需等到以后,即便是现在,秦陶陶对谢寒的人品也是极其认可的。
他做事靠谱,为人正直,又重情重义,责任感也极强。
即使他们只是协议夫妻,但谢寒给予她的照顾和呵护,已经超出了一个丈夫应有的责任了。
对于谢寒,她是极其满意的。
夏俊杰和谢寒相比较的话,跟他提鞋都不配的。
能当谢寒的妻子,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只是谢寒心中早就已经有人了。
这一点,让秦陶陶的脸色,挂着一丝落寞和伤感。
要是明天的婚礼,她能够站起来,穿上美美的婚纱,谢寒看她的目光,会不会不一样?
但她愿意听商陆的话,点了点头,乖巧道,“商叔,我听你的。”
“谢寒应该很在意你的安危。”商陆又说,“我跟他提过蝾螈再生细胞研究的事情,这只是给你长安姐的祝由术打的幌子,所以只能说只有八成的希望。可谢寒不同意你冒险。他说他承担不起剩下的两成不成功的意外。”
商陆又说,“你爸也是这样说的。他们都害怕失去你,所以不敢让你冒险。但你知道,你长安姐是一定能让你重新站起来的,只是需要找个合理的借口。”
轮椅里的秦陶陶,满眼的期待,“商叔,那等我婚礼后,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商陆正要说什么,乔荞从楼上走下来。
看到茶几上商陆修剪过花枝已经美美地插在花瓶里了,又看到微笑着的秦陶陶,她心情甚好。
坐下来时,她不由拉着秦陶陶的手,夸赞道,“陶陶啊,明天就要当新娘子了,应该很激动吧?”
“确实有些紧张。”秦陶陶保持着灿烂的微笑。
随即,与商陆对视了一眼。
商陆秒懂,“陶陶,等你安安姐醒了后,我让她给你发微信。你和你安安姐微信上聊。”
“好。”秦陶陶也知道,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安安姐的麻烦也就越少,所以没在乔荞面前再多说什么。
等秦陶陶自己操作着轮椅离开后,乔荞好奇地问,“这孩子这么早过来找安安,是有什么事吗?”
商陆撒谎道,“谁知道他们小姐妹俩聊了些什么,大概是他们之间的小秘密吧,我们这些长辈就不要掺和了。”
似乎是很容易被忽悠,乔荞竟然信了,“他们小姐妹之间,确实应该有自己的小秘密。”
两人刚刚送走了秦陶陶,家里又来人了。
是李宴和云舒二人。
两人穿着运动服,应该是刚刚去晨跑回来。
乔荞笑着问,“你们两口子还真是自律啊,这一大早,已经跑步回来了?”
“姐姐,跟你商量个事。”云舒坐下来,答非所问道,“你看,贝贝都快三岁了,一直是由你们带大的。虽然她一直叫我和阿宴奶奶和爷爷,但总感觉这孩子跟你和姐夫更亲。安安生的第二个宝贝,可不可以我们带啊?”
乔荞还没接上话,云舒又说,“姐姐,再说了,万一尔年和蓁蓁也有宝宝了,到时候差不多时间生孩子,你和姐夫也忙不过来,是吧?”
乔荞笑道,“我以为什么事情呢,看把你害怕的。云舒,你是不是以为我和你姐夫要跟你抢孙子?其实啊,安安生贝贝那一年,你身体不太好,我们主动提出来带孩子,是想让你好好调理身子。既然你想带,安安生的第二胎,你们带好了。反正别墅挨得这么近,我想小外孙了,随时可以去。”
就在云舒和李宴都无比高兴的时候,商陆却开始犯愁了。
长安肚子里的孩子,是不能留的。
到时候,不知道该怎么跟大家解释。
云舒是特别喜欢孩子的。
可是因为身体原因,却一直未能有自己的孩子。
这是人生中的一大遗憾。
但现如今,有疼她的丈夫,每天可以和李宴一起早起晨跑,日落散步。
如此朝朝暮暮,人生也算美满幸福。
四个正聊着天,乔长安下了楼。
她的精神状态不是太好,因为刚刚怀孕,各种孕吐难受,脸色有些差。
云舒拉着她坐下,开始跟她讲孩子生下来,她要帮忙带的事情,又劝她,“安安呀,你脸色不太好,要不就提前请假,别上班了。”
不知该如何和公公婆婆说起肚子里的孩子的事情,乔长安脸色更是不太对劲儿。
只有商陆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赶紧替她解围道,“安安,陶陶一大早找你,好像有急事,要不你去你秦叔家看看?”
“哦,昨天陶陶就跟我说了,是她婚礼的事情。”乔长安终于找到了离开的理由,“爸,妈,我去秦叔家一趟啊。”
等乔长安遛了,商陆才劝道,“云舒,阿宴,安安要是想上班,就让她去上吧,让她呆在家里,会很无聊的。上班既能替人看病,又能打发时间,也有意义。”
第二天就是秦陶陶的婚礼了。
乔长安去到了秦森宋薇家,就秦陶陶婚礼后如何站起来的事情,做了一番商量。
在乔长安面前,秦陶陶像个小迷妹一样,乖巧地点着头,“安安姐,我都听你的。”
“好,那就照我的计划来。”乔长安轻抚秦陶陶的额头。
又问,“陶陶啊,明天婚礼,没有像正常人一样站起来,会不会觉得很遗憾?”
秦陶陶已经没有那种遗憾的感觉了。
她笑了笑说,“从昨晚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真的会有奇迹发生。要是姐姐不会祝由术,我可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商叔说的那句话让我感悟很深。”
“哪句话?”乔长安问。
秦陶陶答,“商叔说,人生宜求缺,某处所缺,别处所得,一损一益方能平衡。”
“这是我爷爷说的。”乔长安想起老爷子商仲伯,满脸都是幸福,也有许多许多的思念,“他老人家说得对,人生宜求缺。陶陶,该吃的苦你都已经吃过了,而且你足够顽强,未来的路你会走得很顺的。”
第二天,是秦陶陶的婚礼。
早上五点多,便有专门的团队,来给秦陶陶做新娘妆造了。
最激动的那个人,不是秦陶陶,而是秦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