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惜然微微的喘息着,头偎在男人的胸口。男人的手臂轻轻地圈着女人光滑的腰肢,两个人就那样的在中年仍然激荡却温柔的性/爱后,静静地相拥。“有没有觉得我很老。”惜然的喘息渐渐平复后在男人的胸口喃喃出声。
林若谦温润却动听的声音笑道:“要老也是我呀。我现在就怕满足不了你。我的小妖精。”
“讨厌!”惜然的脸上发红,一如年轻时一般又羞又嗔地拳头抬起来用力地砸了男人的胸口一下。
林若谦仍是笑声低而温柔,伸手轻轻地刮了妻子的鼻子头一下,“都老夫老妻了,还害臊。”
“老夫老妻,就不许害臊了吗?”惜然脸上烧得慌,头又在男人的胸口拱了拱。
“嗯,有一件事我挺奇怪。”林若谦的声音又在耳边悠悠扬起,“如果在以前,发现那样的信,你会嚷着阉了我,怎么现在这么不声不响地跑掉了?”
惜然黑幽幽的眼睛看着她的男人,他的眼睛黑亮亮的,却是在打趣她。
“我都这么老了,是名副其实的黄脸婆,女人到这个年纪,还能有几分自信呀!如果你是普通的男人也就罢了,偏你这人,越长越年轻,越长越妖孽,还有大把的金钱……”惜然越说越来火,拳头扬起来,不停地砸在男人的胸口,口里还念念有词:
“都是你这个妖孽!”
林若谦一时间却是笑开。
他一手轻扳起女人的下巴,笑米米地说道:“吃醋啊!”
“去你的,谁吃醋!”惜然重重一拳落下去之后,翻个身滚一边睡去了。
林若谦身子靠到妻子的身后,轻轻地将那具熟悉到骨子里的身子揽回了怀里。
“你说你是不是太冷血了点儿?”好半晌,林若谦的胸口才发出女人低低的呓语般的声音。
“嗯?”林若谦轻轻应了一句。
惜然喃喃道:“瑞士的项目问题一解决,你就辞了陈秘书,这是不是叫卸磨杀驴?”
“呵呵,她是人,不是驴,我也没有卸磨杀驴。”林若谦温热的气息扑撒在女人的耳际,一种缱绻温存的暖在心头暖暖萦绕。
“我原打算,过一段时间升她为副总,但是她自己不知好歹,碰了我的底限,这怨不得我……”
林若谦若有所思地说道。
惜然轻轻地哦了一声。
寂静的房间里,这对夫妻喃喃低语般的聊着,直到声音越来越低,怀里的人鼻息浅浅,再不应声,林若谦也合上了沉沉的眼皮。
转天的早晨,惜然起*的时候,身边早已没有人。她浑身仍是熟悉的酸,起*,来到外面,她的男人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渐变色的翻领T恤,下面一条商务休闲裤,看起来休闲又不失俊逸。
听到脚步声,林若谦笑着从报纸后面抬起那张俊逸的脸,“醒了。”
“嗯。水晶呢?还没起*吗?”惜然问道。
“怎么会!”林若谦一笑爽朗。
就在这时,房门打开,林水晶拎着刚刚买来的早点进来了。
“爸爸妈妈,你们起来了。”林水晶进屋换了鞋,高高兴兴地举着手中的盒子走过来。
林若谦放下手中的报纸,站起身来接过女儿手中的一盒早餐,放到餐桌上,道:“嗯,我们的女儿,真的长大了。”
“爸爸,我什么时候没长大!”林水晶撒娇地嗔了一句。惜然笑道:“你爸爸是说,我们的女儿都知道给爸爸妈妈买早点了。”
“妈妈,你能不能不要找这么幼稚的理由!”林水晶嘟着小嘴,不依地搂了母亲的脖子,忽然又眼珠一转,赖皮地道:“妈妈,你今天看起来气色好好啊!嗯,爸爸一定有哄你呀,妈妈,爸爸怎么哄你的?”
惜然被女儿问得一怔一怔的,看着女儿黑眼珠骨碌的调皮样子,半晌,伸指弹了女儿的脑袋一下,“小孩子家,别问大人的事!”
“嗯!”林水晶晃了晃脑袋,没意思地撇撇嘴,心里倒是真的高兴啊,妈妈终于又笑了。
吃过早饭,林若谦带着妻子去了父母那里,林水晶接着参加考试。等到一场考试完毕,她和佳佳在校园的莲花池边小憩。佳佳怨声载道:“哎哟,又没考好,最后那个题呀,真娘的太难了。那是哪个缺筋的老师出的题呀!”
林水晶笑着敲了敲佳佳的头,“真是呀,哪个缺筋的老帅专门针对我们佳佳呀?佳佳不会做哪道出哪道!”
佳佳扑地笑了出来,林水晶也跟着笑了起来。
到了当天的考试结束,林水晶正要上车离开,有黑色的车子驶过来。林水晶怔了怔,那车子已经停下,车窗徐徐打开,露出一张男人张扬霸气的脸。
“上车,*!”伊亦峰喊道。
林水晶立时敛了眉,哼了一声,理都不理他,抬腿便要上自己的车子。伊亦峰的车门向上打开,高大英挺的身影从车子上走了下来。
他一把攥了林水晶的手,“喂,叫你呢。”
“我有名字!”林水晶瞪了伊亦峰一眼。
伊亦峰笑道:“哦,林水晶。你父母都去了,就差你了。”
“我自己开车去。”林水晶想挣开他攥着的手,伊亦峰却是一笑,手上一松,林水晶指间捏着的车钥匙已落到了他的手中。接着,那道高大的身影跨坐进了她的车子。
“喂!”林水晶握着车门,又气又恼。伊亦峰却已经发动了她的车子,林水晶见状,忙绕到另一面,钻进了车子。白色的小跑车倏地开了出去。
“你不坐我车,那么,只好我开你车。”伊亦峰挑眉,车子已是超过前面的车辆,躲开人流,飞快地驶出去。
林水晶又气又恼,一时之间却是无招可使,只能瞪着眼睛。
伊亦峰的车子开得飞快,那张帅气的脸上,带着几分张扬的不羁。林水晶对他那副样子,恨得牙根痒痒,只琢磨着,一会儿怎么样收拾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