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胡乱地抹着眼泪,但是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的往下掉,她越抹竟然是越多。
林若谦黑眸带了一抹疼惜,他一手搂着她,一手去拭她眼中的泪。
“怎么这么笨!”他轻叹一声,低柔的声音划过她的耳膜,似是带了一丝无奈。修长微凉的手指落在她的眼角,他拭着她眼中的泪,黑眸中的疼惜更加的明显。
惜然却上猛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瞪大水汪汪的眼睛,“我的确笨,柳湘玉或者LISA她们都不笨,她们都很聪明,你去找她们,别总在我面前出现!”
她的眼睛忽然间迸出无边的怒火,“林若谦,你把我当什么,你家里有妻子,有儿子,外面有*,你却又天天来骚扰我,林若谦,你把我当什么?你家里有妻子有儿子,外面却还养个红颜知已,林若谦,你何时可以对自己的妻子,对自己的婚姻忠诚一些!”
她的眼里还在汩汩地往下流泪,但是双眼却是怒睁,满是愤恨。林若谦俊颜有些抽搐,那手指还僵在半空,他两道长眉却是一点点的纠结起来,声音坚忍,“你在说什么?你在说我,以前就不忠诚吗?”
他的脸阴郁起来,迈步向她走近。
“别过来!”惜然陡然一声断喝。“记着,别再用你的脏手碰我,我不想被你弄脏!记着,我不想被你弄脏!”
林若谦额上立时布起青筋,双眸变得阴沉狠戾,惜然的话一字一句都像是一只大手在狠煽他的嘴巴,一字一句像把挫在挫她的心。更深刻的还是那些话带来的侮辱,没错,她就是在侮辱他!
“我脏,我的确脏,叶惜然,你又干净到哪儿去!”他的一张俊脸忽然间狰狞起来,上前几步,一把攥住了她的衣领,“叶惜然,你又经过几个男人?你离婚又再婚,你和叶明川,你和赵家成,你又经过几个男人?你更脏!”他的双眸簌簌往外喷火,捏紧她的衣领,一张薄唇一开一合:
“叶惜然,我傻,才会一路跟着你,我傻才会天天放不下你,我傻才会被你骂也不长记性!”他咬着牙,字字句句咬牙切齿。她总是说他脏,这个字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此刻的他,在三年之后见到她以来,第一次的怒不可遏。他咬着牙,双眸阴沉似水,阴寒逼人,他揪着她的衣服忽然间一推,惜然的身子倾刻间摔在地上。
而他,则是恨恨地转身,大步走向那白色的车子,跨上去,利落地开走。
惜然整个人就呆住了,她坐在满是冰泥的地上,屁股上传来的痛让她清晰的知道,那个男人,他刚刚做了什么。他说她更脏,他把她从地上抱起来,又狠狠地把她推倒。
林若谦,你还可以更薄情一些吗?
她的心汩汩地在流血,和着汩汩的眼泪,她的全身冰凉,眼前一片的迷茫。
有车子开过,车轮扬起的泥水飞溅到她的脸上,身上,她却不知道抹去。路过的行人向她投来奇怪的眼神,她置若罔闻。当她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裤子已经湿透,无边的凉意在身上漫延开去。
她却是不知道冷一般,沿着马路移动着脚步。冷风嗖嗖的刮,她的脸上身上像结了冰渣,她只是向前走着,那一刻,心是那么的荒凉。
不知过了多久,有车子在身旁停下,接着一双手臂牢牢地抱住了她。
“怎么在这儿?怎么会这样?”看到眼前的冰人,男人的双眸溢出深深的疼惜。他的手胡乱地去抹着她脸上的冰渣,他的心,溢过一阵一阵的疼惜,他的大掌温热,他捧住她冰凉的脸,晶亮的瞳仁带着深深的痛惜。
“然然,怎么会这样?”
“阿川……”惜然看清了眼前的人,便把自己更深地送入了男人的怀抱。
叶明川心弦猛的一颤,下一刻,他一把将那快要冻僵的女人打横抱了起来。他快步地走向他的车子,打开车门,他把她放进去,又加大了暖风。
他解开她满是泥水的羽绒服,给她脱掉又用纸巾擦拭掉她头发上的泥水,然后用他的双臂紧紧地将她抱住。“然然,很冷是不是?”
他抱着她,将她冰凉的身子紧紧地纳入怀中。
心,是那么的疼。
他那么的用力,双臂锢得她紧紧地贴在他强健的胸口。她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感受着那怀抱的温暖,她泪落如雨。
“阿川,带我去你那里。”她在他的胸口,颤栗的发出哭音。
叶明川身形微僵,大手抬起,轻抚她的秀发,“好。”
车子发动起来,向着叶明川的家驶去。惜然坐在他的身旁,车子里的暖风呼呼地吹拂着脸颊,身上的寒意渐渐散去。
但是这样狼狈的她,不想回家。她不想让沈琳看到她的狼狈,她不是她的妈妈,她并不会真的疼惜她。
叶明川的车子开得十分平缓,雪后的路上并不好走,处处结冰,路上时有打滑撞车的情形出现。
虽然心里十分的焦急,却也不敢开太快。太阳已经落山了,他的车子才开到了家。
进了屋,他快步地去了洗浴间,惜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听得到洗浴间那边传来的水声,她知道,叶明川在给她放热水。
她起身向着那边走去。叶明川高大的身形正站在浴缸的旁边,脚上沾了雪的鞋子还没有脱掉。惜然的心底升腾出热流,这个男人,在她最最需要温暖的时候,给了她最深的感动。
她抬头,微肿的眼睛看向他,“我自己来吧。”
“马上就好了。”叶明川扭过头来,一手落在她纤瘦的肩头,
他手底的温热让她感到温暖,她对着他一笑,“谢谢你,阿川。”
她的好似还带着泪痕的眼睛里氤氲出一丝璀璨来,她叫他的名字,她叫他阿川。
她的声音那么的轻柔,他的心弦像是忽然间被一只小手拨动,他看着她,竟然是怔怔出神了。
浴缸里的水已经放满了,他才恍然回神,“快脱衣服洗澡吧。”
他转身向外走,洗浴间的门在身后掩上,他的心兀自地柔软一片。
不是不恨她的,在她和他几乎叫做定了情的时候,她突然之间和他分手,她说他有未婚妻,她不能做第三者,可是转而,在他费尽心力,费尽周折和欧阳蓝取消婚约的时候,她却和另一个男人,和那个叫做赵家成的男人,走到了一起。甚至已经装修新房准备结婚了,他觉得,她真的可以叫做绝情,甚至是水性扬花,可是心里,却是忍不住地想她。再见到她的时候,他心底所有的怨,化做过眼云烟。
他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心思翻动。当那烟燃尽了,他却又是拾起她脏兮兮的羽绒服,拿到另一个洗手间,拧开水笼头,他轻轻地擦拭着上面的污痕。可是其实,他长这么大,自小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样的活他从来没有做过,也不知从何做起。羽绒服费了半天劲,才擦干净,他将它搭在客厅的暖气片上,
他又想把她的裤子给她洗掉,可是忽然间又是失笑,她怎么可能把裤子脱在洗浴间外面?她一定是穿到洗浴间里才脱的,他笑笑,又在沙发上坐下,
他发现,他这个数年油走花丛的人,竟然会在一个女人的面前无所适从了。呵呵,这很好笑不是吗?
他在沙发上,搓着手,心思翻动。那一刻,不知都在想着些什么,只是脑子里面很乱很乱。一会儿是那个女人的对着他笑,一会儿又是她眼睛红肿簌簌掉眼泪的样子,直到洗浴间的门被推开,他的面前出现一道纤细的身影。
他正低着头,搓着他的手,那一刻,身形微僵。而后,他缓缓地抬起头来,他看到,她的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站在他的面前。
她的长发上,还滴着水珠儿,一张原本就是娇俏无比的小脸此刻带着沐浴后的粉红,白希的两肩盈盈不堪一握。横在胸前的白色浴巾裹住她虽然纤瘦却是曼妙的身子,下面,两条修长的腿露在浴巾的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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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拉拉,若谦你这一推,又给了阿川机会了。接下来,会不会发生些什么呢?大家千万表说女主轻浮,她真的不清浮,她只是心无所依,她只是很需要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