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叶之林想起自己那唯一的儿子,浓浓的眉毛又纠了起来。
惜然慢无目的在街头游荡,心里像被人豁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横流。这些日子是赵家成给了她温暖,给了她生活的勇气,给了她的女儿开心的笑脸,可是,她却残忍地跟他说分手。她能想象得到他的震惊和难过,也能想象得到他的悲伤,所以她,不敢看他的脸,匆匆而逃。
家成,原谅我,我不能眼看着你失去大好的前程,我不能害得你失去所有辛苦得来的一切,家成,如果有可能,我真希望你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过我。
她的脚步越来越沉,两只脚像灌了铅,冬日的寒风呼啸着,穿透她厚厚的羽绒服打在她身上。她的两只手和两只脚已经发僵,双颊被冷风削得通红,她走着,沿着冬日荒凉萧索的街道。走着走着,直到两/腿再也迈开一点儿,她缓缓地蹲了下去,一如几个月之前在宾馆见过欧阳静之后,那般,她蹲在地上,将头埋进双膝。
“喂,别喝了。”光影摇曳中,音乐震着人的耳膜,酒醉的女子还在不停地往口中灌着酒。苏婷推了推她,可是不管用,惜然举着那大号的高脚杯还在不停地往口中灌,苏婷干脆一把将那杯子给夺过去了,恨恨地掷在一旁。
“你想喝死自己吗?别喝了!你已经喝得够多了。”苏婷使劲儿地将酒醉的女人从椅子上子拽起来。
惜然用她一双醉意迷朦的眼看看苏婷,却是忽的一笑,笑嘻嘻地拉了她的手道:“我们跳舞去。”
她喝得摇摇晃晃,却拽着苏婷的手向着舞池走。苏婷见她这副失了魂魄却又偏偏笑得灿烂的样子,说不出的心疼,只任着她拽着她走向舞池。
惜然笑得眉眼弯弯的,拉着好友的手随着舞动的人群扭动着俏臀,“苏苏,我再也不嫁人了,不嫁了咯咯……”
她边扭着臀边是笑得响亮。苏婷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被这女人给搅碎了。
“嗯,不嫁了,咱都不嫁了。然然,你怎么过,我陪着你。”她攥紧好友的手,两个女人在舞池中毫无节奏的摇摆。
直到音乐不知何时停下来,惜然抱着自己蹲在了地上。
苏婷眼睛里含着泪花,她用力地拽起了她,“然然,我们走吧,回家,好吗?”
她哄着她,搂着她向着酒巴外面走。酒巴里面人那么多,她们不时地会撞到别人的身上,时不时地便挨句骂。苏婷连拖带抱的搂着惜然穿过人流向外走,而惜然却只是眉眼弯弯,咯咯地笑,嘴里仍然是念念有词。也不知道都说的些什么,还带指手划脚的。
苏婷心疼得慌,头更疼得慌,早年就听林若谦说过,这人喝不得酒,因为她酒品那个差。
现在看来,果真不假。
酒意不停地撞击着大脑,惜然眼前已经一片恍惚,晶晶亮亮的迷雾中,她好似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一张熟悉的脸,她笑着,不知是哭还是笑,她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衣服,“你来看我笑话对不对?”
“什么你都知道,所以你来看我的笑话,像上次一样,在我最最落魄的时候,你又来了,你来看我笑话了对不对?”
她扯着那人的衣服,眼底一片染了凄凉的恼怒。
“然然!”苏婷拽了拽她的手。“你醉了然然。”
“不,我没醉!林若谦,都是你搞的鬼,对不对?对不对?”她扯紧那人的衣服,声嘶力竭地喊着。
被她扯着衣服的男人,黑眸沉郁,迸出点点火星,他的大手一把将女人的腰身揽了过去。惜然酒后身体发软,被那人一拽,她整个儿就跌到他怀里去了。
她从男人的怀里抬起头来,仰着那坚毅的小下巴,星眸泪痕点点,“你这人,一直看不得我好,是吧?是你找人来拆散我和赵家成的,是吧?”
“林若谦,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她的手从男人的怀里抽出来,够到男人的脸,纤细的手指落在男人的眉眼处,她说得凄凉恼恨,“林若谦,我真的想把你的眼睛挖下来!”
“然然!”苏婷在旁边看得分明,林若谦眼底的阴郁,让她感到害怕,她真怕林若谦一个恼怒,便给这个女人一巴掌。
她忙忙地去扯惜然的手,但惜然笑得更加响亮,“咯咯……”
林若谦额上更黑,眼底的阴郁更加的明显,他深吸了一口气,下一刻,却是长臂在女人腿间一托,一把将那具迷软的身子抱了起来。
“喂,林若谦!”苏婷惊叫。
林若谦只是阴沉的眸光睨了她一眼,便是抱着那醉得一塌糊涂的女人转身向外而去。
“喂,你带她上哪儿?”苏婷忙追了上去。
林若谦却是不理,一双坚实有力的手臂抱着那个沉醉的女人,穿过人流,走向外面。
“林若谦,你做什么?咯咯……你这个坏人,你就是专门来看我笑话的,咯咯,你这个坏人……”怀里的女人笑得几乎叫做花枝乱颤,但那双秋水横波的眼睛偏偏是带了说不出的凄楚,让人看了心底生生的被人撕扯着一般,说不出的疼。
林若谦深敛着眉宇,抱着她脚步坚定地向外走。
“喂,林若谦,你带她上哪儿去?”苏婷追过来了,因为跑得急切,大衣都没有穿好,手里还抱着惜然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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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毕。月下午的飞机,但半夜二点还在拼命的存稿,因为二号,三号,编说给个大图,每天要八千,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