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玉漆黑的长发顺着浴缸的边缘飘散着,一条细白的手臂搭在浴缸的边棱上,白希的面颊氤氲着淡淡的粉红,长长的睫毛垂着,似是睡着了的样子。
林若谦微微一怔,脑海中有什么浅浅浮过。
身旁迟迟没有动静,柳湘玉睫毛动了动,终于听到男人的声音道:“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声音低而柔,让女人的心弦登时一阵紧张的颤动。
柳湘玉心念一转,她睁开眼睛,看向站在面前的男人。林若谦上身是白色的衬衣,领带已经扯了下去,下面一条黑色的长裤,俊逸的面庞上长长的眉毛微微的敛着,正在看着她。
眸底好像有异样的神色。
“若谦。”她手臂支起身子,长长的黑发贴在了白希光洁的背上。
“你回来了。”她站了起来,声线透出几分出浴后的无力,面色娇懒。身上还滴着水珠儿,她站在他的面前,将自己浑身的玲珑曲线让男人一览无遗。
男人微抬眼帘,看向他的妻子。而后者,则是柔弱无骨的双臂缓缓地缠上了男人的脖子,“若谦……”柳湘玉呢喃的喊着男人的名字,林若谦的身躯微微一僵。而那女人,似乎已经感应到了他的异样,于是,更加深地,吻他。
林若谦身形微微一晃,下一刻,却是一个转身,抱着那女人向着卧室走去。
唇上热吻的力度忽然间就消失了,柳湘玉睁开眼睛,神思迷茫间,她看到她的男人正微蹙着眉尖,一双如墨的眸子俯睇着她,那眼神……若有所思。
“若谦……”她轻唤他的名字,五指抚上男人俊逸的脸颊,眼神渴盼。
林若谦伸手将女人在他颊上轻轻抚挲的手拿下来,温声地道:“乖,睡吧。”
他轻轻起身,将被子盖在她身上,下一刻,他的胳膊被女人两只手用力地抓住。
“若谦!”柳湘玉眼神透出委屈。这些年,除了结婚的第一年,他会给她以温存,而后的两年,他们之间,那种事极少。
每次除非她主动,他才会回应她。可是现在……
“若谦,”她两只手用力地抓着男人的臂膀,眸子里的委屈渐渐地变成惶然紧张的神色,“若谦,为什么?”
林若谦双眸幽沉似海,他的大手一根一根地掰开女人攥着他的手,道:“你现在有身孕,不能过度运动。”
他声音淡淡中带着一种冷,说完,便是起身,拾起扔在一旁的睡衣披上,高大的身形向外面走去。
卧室的门在男人的身后关上了,似有什么碎了一地。柳湘玉黯然咬唇,星眸里泪光点点。
这么多年了,他终是忘不了她吗?
即使她,害死了他们的孩子,他也还是……忘不了她吗?
林若谦离开卧室,径自去了书房,外面是沉沉黑夜,点点灯火,此刻,应该是万簌具寂了。
颀长的身形立于窗前,深寒的眸子凝着那夜色深深,时而,有汽车驶过的声响,是一如他一般习惯晚归的人。
“若谦。”当晚回的他,打开浴室的门,总会有一个躺在撒满玫瑰花瓣的浴缸中的女人,在他的身影立于浴缸前时,忽的爬起来,两手抱住他的腰,撒娇地说:“又回来这么晚。罚你给我洗澡,罚你抱我进屋……”
娇娇俏俏的脸颊,水灵灵的眼睛,娇羞的年轻女子,带着一丝微凉的身子,就那样的抱住他。
而他,只是俊眸含笑,将女人微凉却湿滑的腰肢搂住,几分坏坏的声音道:“要不要罚我做点儿别的?嗯?比如……*?上运动?”
想当然的,那女人本就微红的脸颊立时就飘上两朵更红的云,鼓着小嘴又娇又嗔,两只小拳头砸他的胸口,“打死你个,坏家伙!”
而他,则是笑着,任她的小拳头还落在他的身上,却是扯过一旁的浴巾将女人一裹,抱着她进屋,然后便是一室?春/光旖旎。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当年,也曾那般美好过。
一声沉沉的叹息飘落寂静的房间,
指间的香烟或明或暗,他的思绪飘飘忽忽,竟是辗转离不开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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