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魇看着他。
“我想孤注一掷，杀了你哦。”他笑得古怪，掺了很多情绪。
鹤魇从记忆中能发现，黎源非常敏感，或许就是这样导致性格阴沉。
而他所说想杀她，真有几次，记忆里对黎临下手。
“嗯。”鹤魇表面是看不出什么。
实际上——
真动手了，让死几遍不带重样。
“但是我改变主意了，那么现在，你想怎么泄愤都行。”
他轻拉起唇角，笑得无比难看。
“真丑。”
鹤魇拿起椅子上的外套穿上，脚下的靴子踩在地面发出了噔噔的声响，渐行渐远。
良久，黎源才收起所有表情，无波无澜的躺在沙发上，他将双手放在胸口，静心感觉那紊乱的跳动。
这边鹤魇出来后戳了下系统，之前是真被黎源搞得非常不爽，现在想想，不信谁都不能不信她的闲云。
“将黎临的灵魂扣下，关起来。”
肯定是做了什么事情，否则不会让他起杀意。
系统就知道：【其实我早就把她搞来了。】
宿主对于闲云大人那是真不一样，连最起码的冷静都没了。
不过系统觉得还是因为之前闲云大人自己作死，气死个鹤了。
【但是她的灵魂不全哦。】系统有些贼兮兮的道，还挺幸灾乐祸。
鹤魇笑道：“不全也给拼全。”
系统：【……】
这波操作差点闪了它的老腰。
下午三点，长舰安全停落。
被抓的人，有币交币，找爸找妈找亲戚借，没币的心一横，不就是被卖吗，怕个但！
然而真看到玉石座三个黑漆漆的大字，还是怂的不行。
鹤魇将人拽起来，利索的就将他的衣服脱了。
黎源瞅着她，又垂下眸，一言不发。
鹤魇左右翻看了手中的一套制服，随便选了一面朝他头上套去。
黎源默默将正面转回来，柔软的黑发贴着脸的俩侧，鹤魇看着就伸出手抓了一把。
那样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现在的还不错。
她抖了抖裤子，甩给黎源。
黎源接过，突然问了句：“怎么不脱？”
鹤魇：“如果你想……”
“我想。”他歪了歪脑袋，笑得有些无力。
“都说丑，还笑。”
既然他想，那也没什么。
鹤魇耸了下肩，弯下腰勾着他的裤子往下一拨。
黎源在她没看见下抬起手，虚虚环住她，远处看着就像是他在抱着她。
真是可恶呐……
随着时间的推移，黎源就感觉到自己对她的在意在一点点加深。
明明之前还可以说出她恶心的话，现在却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穿上新衣服的黎源看起来大不一样了，很明显的就是身上那股阴郁味少了很多，还挺乖巧。
然而到了外边，那清晰惹眼的玉石座三个字，让他又恢复了以往那般。
他又想起之前鹤魇和络腮胡的对话。
把他卖了吗？
他忽然感觉右手被人牵起，这熟悉的气息……是她。
缓缓抬眸乜了眼，少女的侧脸并不柔和，有种慵懒下的凉薄，漫不经心的，但此时此刻却牵起了他的手。
黎源被黑发半遮住的耳朵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