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不过才是法相境,神气什么,今天在场的妖族法相,一个都走不了。”
苏清玄手中法印一变,星河横跨在驱水复煞阵之上,浩荡星力消融血河,星纱覆盖在血河之上,污人法力的血河没有半点脾气,任它折腾,星辰之力降下,血河消散。
雷霆伺机而动,血河一退,立刻发下万钧雷霆,齐轰地煞。苏清玄身形一动,龙象金身金掌镇压而下,又显化四头八臂,怒目金刚,目光落在六翅金蝉身上,六翅金蝉感觉前所未有的压力,苏清玄的气机一下子变得浩如烟海,极为恐怖。
“怎么可能,你究竟是什么来头?”
六翅金蝉简直见鬼了,西域何时有这么一号人物。
“哈哈哈,混沌未开,天地未分之时,贫道曾化盘古巨身,开天辟地,你这小小金蝉,又怎知贫道威名,此身也不过是贫道亿万化身之一,如此阵法,难堪重任。”
苏清玄也装起来了,八臂之中显化法宝,红绳一钩,那白象精被星纱摄住,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红绳打回原形,倒地一滚,变成了一头巨大的白象。一臂手掌一招,三道符诏飞出,没入三妖额头,将其牢牢控住,就是金翅鹏鸟想放阴阳一气剪都没机会,尽数被苏清玄摄走。
六翅金蝉则在苏清玄的金掌之下,被封禁起来,至于炼血老魔,大日神针一投,神光爆射。
“呃~”
大日神针穿透炼血老魔胸膛,老魔口喷鲜血,倒地而亡,苏清玄又将万魂幡收起,龙象金身一握,黑烟滋滋冒出,硬生生将其握在手中净化了。
一旁的三人都看呆了,他们来的意义何在,他们应该在这里嘛,苏清玄一个人就能搞定,还要他们做什么,多此一举,修炼这么多年,头一次觉得自己没有半点用武之地。
“六翅金蝉,你的金蝉脱壳神通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啊!”
苏清玄在等六翅金蝉耗掉自己的机会,他并没有将其一把捏死,而是在等。
“白日做梦,我堂堂六翅金蝉,怎么可能被你们抓住,而且就算你抓住我了,也来不及了,我早已经将万妖谷打造成妖域来往人间的道路,这里将会开辟成新的战场,届时两处作战,你们西洲又能支撑多久?”
“括噪”
听到这个消息,苏清玄顿时不爽了,手掌一捏,直接将六翅金蝉捏成一摊肉泥,同时利用大日真焰焚烧,让他连一句惨叫都发不出,活活捏死在手中,只要他想,所谓的金蝉脱壳神通不过是个笑话。
“兰玉道友,这该如何是好?”
听到这里会变成新的战场,几人面色大变,这可不是他们几个人就能决定的事。
“慌什么,劳你们跑一趟,通知神照山,在神照山没有来之前,我寸步不让。”
与他们相比,苏清玄显得异常平静,仿佛他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一般。
“方行,你去,我和沈师弟留下,天门人享受了北域最好的资源,当仁不让。”
顾长歌拍了拍方行的肩膀,他们身为同道,怎么可能让苏清玄孤身留在这,他再强也只是法相修士。
“长歌兄,兰玉道友,保重。”
方行也不矫情,他知道这时候自己最该做的是什么,每个地方都有神照山的联络点,他只需要将消息传达到就是,至于清平观怕是回不去了,反正师尊还有弟子,再让他们继承衣钵就是了。
“接下来咱们该干什么?”
方行御剑而行,顾长歌将目光放在苏清玄身上,如今一切都听他的。
“等”
话音刚落,苏清玄手中宝塔飞至万妖谷上空,镇妖塔忽的变化万丈,里面大日金焰喷涌而出,将整个万妖谷点燃,所有的妖族与邪修在纯阳之宝的焚烧中瞬间化作飞灰,他要清场了。
龙象巨手一握,万妖谷里的灵脉被剥离开来,化作一颗灵脉结晶,万妖谷彻底没了动静,原本他还打算在万妖谷打造一座炼剑之地,原本还打算让弟子们练练手,没想到变故只在一瞬间,万妖谷立刻成了众矢之的。
金色大手从云端坠落,将万妖谷中的地煞全数拿出,准备填充到崖山去,即便他打通了两界通道,也让他们拿一块荒地,随后苏清玄星纱一披,星河涌动,将万妖谷地区彻底封锁,阵妖塔与两仪镜悬挂高空,随时待命。
包括他自身,三具化身的力量尽数归于一体,龙象金身化作千丈之大,盘坐在龙象莲座之上,双手朝上,苏清玄盘坐于金手之上。风雨雷电四神收回阵仗,苏清玄将缴获的战利品交给他们,三妖已经被紫虚道人的符诏封禁,挣脱不得,让他们回去尽快帮助云华五山再度蜕变。
有了万妖谷灵脉和地煞的加持,云华五山的灵气浓度还能再往上走了,西域积贫积弱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起色,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也算时运不济,但谁让他们又有一个苏清玄。
“清玄,妖族真的会来吗?”
对此,崇允持怀疑态度,有神照山挡在前面,就是再厉害的法宝,也不能直接交给一个法相境界的妖,潜伏在天剑宗多年,他也不是一来就是法相境。若是要开辟两界通道,没有纯阳之宝是不行的,可以六翅金蝉的法力,也撼动不了纯阳之宝,所以他打通的并不会是主通道。
霎时,万妖谷焦土中传来异响,像是一只只妖兽在狂吼,所谓的两界通道,不过是一个单向的通道罢了,只能出不能进,争先恐后的是各种低阶妖兽,苏清玄目光沉浮,这些东西都可以由镇妖塔来收拾。
他比较关心的是这些低阶妖兽出来后,最高修为的妖族修士会是多少,以自己如今的实力,能不能将他们击杀在这片焦土之中。
“果然是两界通道,幸好开辟不出大型通道,要是真的在这边开辟第二战场,那可就该死了。”
顾长歌一时觉得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最坏的结果。
“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