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有事吗?”
苏清玄疑惑,是什么让师伯产生了错觉,他身体一向很好。
“没事”
孟章嘀咕一句,这小子有背景啊!而后双手盘起法印,睚眦洞天瞬间破碎,洞天碎片融入浮黎天地之中,天地底蕴缓缓增长。这可是孟章好不容易从天狐老祖那里讨要过来的最为完整的一个洞天,里面纯阳之宝的元灵都存在。
苏清玄手掌一握,洞天碎片彻底融入浮黎天地之间,而睚眦洞天中的镇压之物是一件雨幡,睚眦的纯阳之宝,用自身脊骨祭炼而成。玄真道人拂尘一挥,三昧真火焚烧,将其一同淬炼,天地大势压下,封神榜中的神道法则降下,与其融合。
神道法则洗炼,苏清玄口含天宪,刹那之间天地异象四起,八风荟萃,化作一个风袋,那嘲风化作一位身着青色神袍的青年神灵,左手执青玉如意,象征他的权柄,右手执风袋,代表他的力量。
雨幡则利用天地之力重回真身,睚眦同样化作一位青年神灵,眉心处多了一道蓝纹,身着月白色神袍,左手执蓝玉如意,右手执雨幡,神道金身立下,神光涌入封神榜中,等待苏清玄的真名敲定。
“感天地之造化,万物之灵性,今有嘲风、睚眦二兽,孕育于天地山川,有功于天地,当赐神位,运转权柄,造福众生。赐名风伯、雨师,掌浮黎天地八风,雨水降否,以八风袋,雨师幡为镇压神器。”
苏清玄金口玉言,天花乱坠,神道真名敲定,风伯、雨师榜上有名,自身气运与浮黎相合,神道金身霎时立下,在山中宫殿上书,风伯院、雨师府,二位真神立下,风雨之法则运转有序,天地愈发完善。
神道金身投影于封神榜上,五品神灵,神道法则运转权有序,苏清玄身上的神道气息也愈发厚重,背后的阴阳变化图收起,诸方异象消散,一切归于平静,苏清玄高大的法相盘踞山头,立于明月之中,感悟先天一气符的力量。
先天一气符乃符道根本之物,可分化阴阳,淬炼阴阳之气,苏清玄有预感,龙象般若功要进入第六层便需要借助阴阳之力,而先天一气符的投影留下,正好弥补了此方空缺。
浮黎界的日月之中皆孕育了一方符诏,既是法则的衍生,也是权柄的象征,苏清玄双眸之中隐隐共鸣,体内法力游走,循环了一个周天,修为就这么往上走了一层,法力圆融。
“你这小子,还真是让人意外,三道纳于一体,我还担心你被神道法则影响,看来是多余了。既然如此,勾陈、陵光和执明的符诏都该给你,不过他们还在等待机会。”
“多谢师伯,浮黎界中有天地人三道,有了五方神君的符诏,天道自然完善,地道已经有了阴世,五岳正神还在孕育当中。当初重阳天祖父的五岳印投入天地之中,想来应该快了,有如此多的洞天加持。”
“自是如此,黄龙的元灵尸身已然合了地道,这是不必担心,倒是你,届时掌管浮黎天地人三道,可是颇为吃力,而且咱们如此谋划,日后可是有天道责罚的。”
虽然浮黎界依靠先天八卦图定下,又承接了诸多洞天,但其本质还是在盗取天地灵机,九州天道自然不允,待到浮黎界现世的那一天,怕是立刻要有天劫落下,就是那些正道宗门也得出手,天道反噬岂是随意就可糊弄的。
别扯什么为了对付妖族,在天道眼中,人、妖并无分别,有功便赏,有错便罚,如此而已。
“天地大势滚滚而来,九州天道已然到了破釜沉舟的时候,自神庭崩塌,九州的诸多法则就已经杂乱无章了,若是中断浮黎界,便要与它斗上一斗。”
时至今日,九州界的承载上限已经到了,再是强压,也无用,最终只是走向寂灭。而苏清玄要做的不仅仅是执掌浮黎,他还要让九州界天道承认自己,定下名分高低。
“话虽如此,做起来总是艰难的,不过有我们在,三星又被你机缘巧合定下名分了,困难会小很多。”
孟章自然清楚九州界的情况,就像一个迟暮的老人,已经快到日落西山的时候了,不过有光阴长河镇压和诸多灵宝镇压罢了。
“有长辈们在,哪有小辈操心的份,清玄等着就是,况且龙族气运和魔渊的气运我都得到了一点,好好谋划,肯定差不了。”
“龙族那边倒是不用牵挂太多,我是龙属,自然与他们关系匪浅,只要你表现出足够的价值,他们肯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孟章对于自己的族人还是了解的,只要利益足够,没什么不能做的,况且龙族气运之中还有神庭气运,而苏清玄秉持神庭气运主持大局,便是不为友,也绝不可能为敌。
“师伯有办法最好,要不然咱们换一层掌权龙也是可以的。”
九蛟的最终目标便是修成天龙,有它们在,龙族气运就跑不了,若是不服,天龙法身当可镇压海域。
“不急,倒是我前几日去了一趟青丘洞天,见了天狐老祖,我见他气息微弱,怕是挺不了多久,他身上还有幻道的符诏,我已经谈好条件,待他寂灭之时,自身洞天会融入浮黎界,并且神道符诏归还。”
“嘶,天狐老祖向来精明,能让他付出这么大代价,得是什么条件?”
天狐与妖师白泽齐名,哪有这么便宜的买卖。
“便是要崇允继承道统。”
“崇允不是早就出局了吗?青丘洞天有继承人,怎么还能继承?”
“傻呀,九尾狐一族有几支传承,天狐老祖正是白狐一脉,他要崇允继承的事是自家道统,其他支脉分管青丘洞天,如此一来,便将九尾白狐一族迁了出来。”
“原来如此,果然大家族之间就是明争暗斗,想他贵为老祖,也有诸多的身不由己,可让人家继承道统,倒是先将崇允的根基补全不是。”
“你呀,就是关心则乱。”
“师伯可莫要胡说。”
“装,你就装,我不管你了,出门讨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