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清玄和往生真君分身搏斗的同时,风德真人与菡萏同样在酣战。
“想不到菡萏已经被你偷梁换柱,你们往生教的本事果然不小,我该叫你风使吧!”
风德真人笃定菡萏已经被风使杀害,就如平如那般,悄无声息的死去,再利用菡萏的皮囊带队出行,解语山的人自然不会怀疑。唯一能察觉到异样的芙蓉也被往生教中人偷梁换柱,真是好算计。
“哼哼,风德,咱们早就交过手了。说时候,西域能出你们这几个强悍的元婴修士,气运都用得差不多了,你又为什么觉得自己能胜券在握呢。还说我们算计,你云华宗所图也不小啊,门中三位祖师全至,还请了两位外援挡住我教中长老,就连那些个金丹期的娃娃都被你们截杀了几个。”
风德听了这话,大感莫名其妙,掌教师兄又背着他搞动作了,反正他是不知道,但也不否认,就是让对方气不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只许你们算计旁人,不准旁人算计你们,这是何道理,多说无益,且看看你这些年有没有长进。”
风德已经和风使打过几招,和自己不相伯仲,这么些年过去了,她也不可能在原地踏步。
说完,风使手掌一伸,身上气势直冲云霄,半步法相境恐怖如斯,大街之上,砖石暴起,地面波动不停。风德脚步一踏,自身气势展开,与其分庭抗礼,同样是半步法相境,地动戛然而止。
两位半步法相境修士遥遥相对,目光交汇,两人同时动手,周遭风力回流,挤压空间,房屋倾倒就在眼前。两人都没有动用道器,只靠体魄,两掌相接,脚下的地面完全破碎,沙石飞起,悬浮于空,两人之间的势在空中交手。
风德目光投递过去,两道风力杀去,风使手掌往上一抬,暴风骤起,直冲风德双目,风之屏障层层叠起,风与风在博弈,最终互相湮灭,两手之间涟漪荡漾开来,法力的波动鼓起衣袍,两人迅速分开,又快速杀在一起。
风德手中尽是杀招,从不让往生教门徒有喘息的机会,风使亦不遑多让,双手风力盘旋,法力气机涌动,悍然杀去。两人在空中交手不下百招,大街之上的建筑已然粉碎一地,连一块完整的木梁都看不到,得亏魏王将百姓都迁出去了,但是城中的修士就没这么好运来。
运气好点的就缺胳膊少腿,运气不好就与周遭损毁的建筑融为一体,魏都的军队都在城墙处,大街小巷布的阵法已然被那场灰雨消融。眼下唯一能动的就是里面的那些官员,但是任何一方战场都不是他们能插手的,境界之间的差距难以抹平,故而他们将兵力聚拢在魏廷,里面就崇允和苏清玄在殿外酣战,相对可守。
后宫之中,法阵再起,如今的魏都被灰雨缠身,进出皆不能,看来魏王早早为百姓打算是正确的,只是城中修士甚多,往生教的目标就是他们。
风德展开风域,将风使拖在此处,手掌往前一伸,一把羽扇浮现,身后风鸟啼鸣,一片片风羽从天空坠落。刹那之间,风域之中皆风羽,一团团风力汇聚而来,在其身后变化出一只硕大的风鸟,它张开翅膀环抱风德,恐怖的力量游动在风羽之上。
风使见四周风力化作牢笼,将她圈在里面,头顶发簪拔下,变成了一把美人刺,手中利器往前一划,四面八方的风刃冲击过来,身前千丈风刃摆开架势,方向皆是朝着风德那里,杀机强烈。
手指微动,风羽飘摇,聚拢而去,遮蔽眼睛的风羽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只要风刃接触,便爆裂开来,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不绝于耳,风德在烟花盛开的空间中瞟见风使,目光锁定,杀机浮现,两人之间的气息焦灼。
风使美人刺朝空一放,千丈的美人刺悬于上空,一道道风刃刮过,周遭风力回流,宛如游龙,惨白的风吹拂而起,不周风起,杀意笼罩而下,风使同样领悟了这道神通,能成为往生教使者的人,天资怎么会差。
面对杀来的神通,风德平静异常,他双手结印,风域盘旋,风鸟与其同在。在外面的人看来,此方天地赫然成了一只风鸟的模样,两人在鸟腹中厮杀,外面的建筑已是破无所破,皆被风力摧毁。
其法印高悬,羽扇解体,化作一只只硕大的风鸟,法力化作羽翼,栩栩如生,每一只都展翅高飞又轰然坠落,不周风被阻拦在风德目光之外,恐怖的风波荡开,空间都被吹拂起波浪。
酣战至此,风使还不能压下风德,心中有些急了,几处战场都脱不开身,只能自己想办法了,往生帝君的事要紧。想到这,她不禁动起一个念头,往生真君的烛照神通还有一种用法,可作用于自身,令其自身修为短暂提升,在这段时间内,彻底干掉风德。
手指往下一压,美人刺坠落而去,风德祭起风印,挡在身前。而后风使祭出白烛,烛火点燃,往生真君的气息并没有降临,故而天狐老祖的目光也没有落下,他所关注的对手只是往生真君。
烛火燃烧,整个白烛迅速融化,风使身上的力量节节拔高,直至法相境。随后撇嘴一笑,道:“风德,你看如何。”
话音刚落,手指一捏,风力挤压空间,风德身前的风力全数消散,其法力印记被直接摧毁。半步法相境与法相境修士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美人刺坠落而下,可怕的风力压迫而去,风德气血上涌,但被强行吞了下去,怎么能在敌人面前露怯。
“一个法相境,还真当自己了不起了,我若想入法相,一步而已。”
风德强行扯开体内枷锁,气血上涌,法力激荡,他虽然是半步法相境修士,但与真正的法相境还有不小的差距,此举破入法相,却是再无半点道途可言了,这在旁人看来,根本不值得,只要拖掉这段时间,困局自然可破。
“疯子,你简直疯了。”
就连风使都不禁骂了一句,风德却是坦然自若。
“我之道如此,寸步不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