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书生与白骨相战于城墙之上,宁书生气血如山,只管出拳,周身自有一股无敌势。无论面对何等对手,武夫的拳都不能抖,一拳一拳的朝前打去,打得城墙崩塌,白骨退却。
“宁书生,你的拳不过如此,好不够劲。”
白骨法相出言讽刺,作为往生教的二长老,他自然有底气说这个话,他毕竟他再往上走半步就是洞真境界了,而宁书生的拳还停留在六境,感觉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
“哈哈哈,好猖狂的口气,今天,就要拿你当我入七境的垫脚石。”
宁书生朗声大笑,手中拳势陡然一变,变得凶狠异常,剑修手中的剑是用来杀人的,而武夫的拳头同样是。
他的气血宛如大日,蒸腾而上,气血缠绵,一拳打来有如开山之势,力道之大,远处的房屋都被这股力量摧毁,更别提城墙了,可谓满目疮痍四字。
白骨法相在接拳的同时,脚下阴暗潜行,周身法力浩荡,就像一件黑袍套在身上,那刚猛的拳头打在上面,只有五分力会落在白骨法相身上。宁书生也知道这是他的神通之法,可以吞噬力量。
但是任何神通都有承受的上限,它能吞一拳十拳,那他就打上百拳千拳,甚至万拳,将它的吞噬神通活活打废打残,只要是出拳,宁书生就不在怕的。
一拳打出,山岗破碎,白骨法相感觉身上有一座大山压下,这个感觉随着宁书生的出拳,越来越明显,他每打出一拳,就有一座大山压下,连绵不绝的群山压来,他也有点受不住。
白骨法相黑袍套在身前,双手托举大山,气血所化的群山岂是那么容易推开的,白骨只感觉双手发烫,但是他的法力足以支撑自己。
那白骨法相忽化万丈,震天撼地,双手往空中一投,气血大山崩溃,同时双手结印,一方黑幕降临,将二人的身形遮掩,此乃他的法域神通,到了他的主场,事情就好办多了。
宁书生感觉自己的身体被重重重力压住,出拳的速度被大大拖慢,但他仍旧在出拳,一拳一拳打出去,白骨隐匿在黑幕中,对于宁书生的行为嗤之以鼻。
这法域神通能够不断消耗人的法力,同样会不断消磨人的气血,越是挣扎,消磨的越快。而宁书生不同,他所打出来的拳皆在自己身旁,而且每出一拳,下一拳的拳势就越重,拳拳叠加,最终达到一个点。
这个时候,白骨法相才惊慌失措,满脸的不可思议,那些拳势归于一拳,此拳一出,“划拉”一声,黑幕破碎,他的法域神通被硬生生地砸破了,这还是千年以来第一次。
“宁书生,你足以自傲了,接下来,老夫该认真了。”
白骨修士第一次正视眼前的武夫,他说错了,他的拳头还是有一点劲的,起码不是软绵绵。
“哼,我的拳,何须他人正视,老狗,死来。”
宁书生大步向前,白骨修士以干枯的手掌迎接,真以为破去了自己的法域神通,就能和自己平起平坐了,六境修士也是有区别的,什么叫做痴心妄想,异想天开,这就叫。
白骨修士正视起来,以自家的化骨绵掌对轰,只是对方气血太强,他只能卸力,暂时还没有找到破绽。白骨修士的目光探去,宁书生平静以对,自己的瞳术完全失效了,那里面是是坚不可摧的磐石,是不可磨灭的大日。
宁书生的意志就有这么坚定,他所观想的是一轮大日,难怪气血如同大日一般,又有大山的厚重。练拳练到他这个时候,每一丝气血都是有份量的,能够令普通的妖物退避三舍,他的气血可以燃烧邪恶之力。
恰好白骨修士就是这么一个邪恶之徒,作为往生邪神的信徒,他自然也继承了往生邪神的一丝特性,白骨为证。宁书生出拳的时候,也在布势,以他的气血布势,对付这种邪教徒,没有道理可讲,打死再说。
白骨修士自然也不是傻子,两道神通接连被眼前之人所破,他的正视足以说明一些问题。白骨修士干枯的手一引,两把锋利至极的骨刃出现在双手之中,锋利的骨刃对上宁书生的拳头。
竟然发出金铁之声,细密的火花迸溅,宁书生双拳之上只出现了几道白痕。白骨修士惊讶不已,要知道,自己的骨刃可是幽冥之地特殊材料祭炼而成,竟然没有斩破他的拳头。
“我还真不信这个邪。”
白骨修士脚步一动,转眼就不见了,速度快到极致,总是会在宁书生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割上一刀。几个呼吸过去,白骨修士已经挥出上百刀,而宁书生完好无损,只是衣服破破烂烂,不成样子。
“不好意思,你还真得信这个邪,事实如此,你还有什么招式,通通使出来吧!也让我这外洲之人看看,所谓往生门徒的份量。”
“嘿嘿嘿,小子,你确实有自傲的资本,但是太得意就会失势,没想到你头这么铁,竟然伤不到你,可你以为我只有这点手段,那就大错特错了。”
白骨修士话音刚落,城墙之下,两人又进入一方法域,白骨法相高悬,一柄柄骨矛在空中成形,干枯的手掌拂过骨矛,一方法印朝着宁书生头上压下,紧随其后的是数以万计的骨矛。
那方法印就这么悬浮于空,骨矛如雨点一般落下,锋利无比的矛尖绽放寒光,切割空间。宁书生举目望去,双目视野皆被骨矛所占据,那万千寒光,又源源不断的东西,皆朝他一人而来。
只见宁书生高喝一声,脚步一踏,双手托举青天,万丈法相展开,身后一轮气血大日浮空,炽热的气血之力消融黑幕,所有的邪力在纯阳气血面前,只会是徒劳无功,主打一个克制。
骨矛悠然坠落,矛尖直入屏障,宁书生展开的法相,双手满目疮痍,皆被那些寒光所伤,但是随着那一轮气血大日升空,局势悄然而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