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长老,我们魏国的后生如何啊?”
陶冶散去光幕,他作为在场修为最高者,自然能看出一点端倪。
“他奶奶个腿,真他娘的后劲足,下次再有这种事,你可得拦着点,老人家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哎呦,我可做不得年轻人的主,人家点名要你,还是赶紧去歇息歇息,喝点红枣茶,补补血气,估计你待会又要气血上涌了。”
“还是陶公想的周到,我们就先撤了。”
这话一出,司不群犹如霜打的茄子,蔫掉了。
待剑阁的人走后,陶冶便对着魏远道开口:“殿下,如今四宗的人都来了,接下来就交给礼部尚书,咱们打道回府,静待晚上宴席就是。”
有份量的人都接待完了,接下来的规格有礼部尚书在,足矣。
“老师先行,我和他们一道,还请您将绵绵一并带回,免得她乱跑。”
“自无不可”
陶冶离去并不是回丞相府,而是去王宫,他还要协助魏王操办宴席,这么大一个宴会,有多少道菜,该吃什么菜,赴宴人员的位置排布都是一门大学问,需要他们这些人去操劳,今时不同往日,要庄重许多。
“有劳”
“兄长,你也太不放心了,我今天可是很乖的。”
魏绵绵有意见,她申请抗议,怎么能这样呢!好不容易有这么多人来魏都,街上别提多热闹了,还不让她出去玩,简直没天理。
“乖,母后还在等你的消息,她一直在深宫之中,少有同门来往,想必今日一定是翘首以盼,你先去告诉她,好让她安心。”
魏远道总有办法让妹妹乖乖听话,总是这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其实魏绵绵早就察觉出自家兄长有情况了,只是一向信赖,既然是兄长看上的,那他一定是一个顶好的人。
“兄长放心,我会照看母后的。”
“这才乖嘛,快去,回去我给你带你最喜欢的蜜饯。”
“得嘞,小妹这就退下。”
目送他们走后,魏远道唤来了马车,那是两匹雪白的灵驹,拉着一个宽大的车厢,苏清玄一进去,里面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的房子,里面应有尽有,四处都有雅致的兰花,小桥流水,书香名邸,一处处布置都是别出心裁。
苏清玄环望四周,都是空间叠压而起,外面的灵驹和这个马车造价都是不菲,里面的布置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
“如何?”
“极好的,看来太子殿下花了不少心思。”
“这可不是我的功劳,平日里公务繁忙,都是我们家光年操劳的,有他在,我便什么都不用操心。”
一说到曲光年,魏远道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满眼的喜意,苏清玄倒是开始好奇了,得怎样的一个人才能把魏国的太子殿下迷得五迷三道。
“光年?难不成是曲光年?”
沐丘突然插了一句嘴,名字中两个字一模一样,怪不得沐丘会起疑心,关键是大师兄还让人盯着他嘞,这可咋整,人家傍上魏国太子了。
“云华宗在高山之上,怎么会知道光年?”
虽然云华宗离魏国最近,但是实际距离还是非常可观的,而且曲光年并没有做过什么显眼的事,只是苏清玄刚好要查一查,他又正好符合。
这时苏清玄给了个眼神,沐丘会意,答道:“并非如此,只是初入魏都时听到旁边的守卫闲聊,说魏都有一位曲大家,琵琶曲弹得极好,我就想起以前在凡尘时经常听曲的事,这才有了印象。”
“原来如此,光年的琵琶确实一绝,魏国无人能出其右,他的琵琶技艺已经出神入化,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而且他菩萨心肠,总是去帮助他人,故而在都城中风评极好。”
提起曲光年来,魏远道的赞美之语便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在他眼里,曲光年就有这么好。
“原来如此,难怪人家还说他是曲大善人呢!”
“又在胡言乱语了,你们莫要信他,嘴巴没个把门的,惯会些花言巧语来哄骗人。”
说的曲光年都不好意思,三人只见一位风姿卓然的修士走了进来,手里提着蜜饯,耳朵根都红了,确实与魏远道般配。
“哪有,我不过实事求是罢了,又来说我,怎么又亲自去跑,我不是说有我嘛?”
“等你,黄花菜都凉了,反正你在接待客人,再说了,你我之间,还用分嘛!”
“嘿嘿”
魏远道摸了摸后脑勺,确实不用分,反正都是他的。
自打人一进来,马车里的氛围就变了味,四处都是甜蜜的泡泡,真的是半点不收敛,当着外人的面还这么卿卿我我,一点也不知道害臊,不过苏清玄他们选择无视就是了。
“给你介绍一下,这三位都是云华宗的,我的同门,苏清玄、崇允和沐丘。如今清玄是云华宗的大师兄,他们在外面还听过你的名声呢,可见你一直名声在外,根本不用我胡言乱语。”
曲光年不好意思,瞪了魏远道一眼,还说,随即展颜一笑,对着苏清玄三人行礼。
“在下曲光年,远道的道侣,见过诸位。”
这还是曲光年头一次在外人面前展露自己的情感,平日里都躲躲藏藏,深怕坏了魏远道仁德的名声。如今主动承认,魏远道突然感觉有点晕,得缓缓,今天的消息太炸裂了,他喜欢。
“早就听过曲大家的事迹,如今看来,果然般配,不知曲大家师从何门,我孤陋寡闻,不曾听过西域有哪位音道高人。”
尽管魏远道将曲光年介绍了过来,但苏清玄还是心存疑惑,从他一进门,苏清玄便用破妄之瞳扫过,有一点异样,但是看不出来。随即又传音入密,崇允说他是个极好的人,并无什么端倪,这就奇怪了,他用天衍术推演,竟然锁定不了曲光年的命运轨迹。
他虽然只是个金丹修士,但是不能仅仅以金丹修士的份量来看他,天衍术关乎心神强大,曲光年的命运轨迹捉摸不透,变化不止,有多重可能。
“我不曾拜过师,要说琵琶技艺是从哪里学来的,便是我未入道前一位卖艺先生教的,不过那位先生已经逝去。”
“抱歉,我不知此事。”
想不到曲光年天赋如此之高,苏清玄突然有个别样的想法,想防患于未然。